安慰完張一一的李大陽拿著泰阿,就走出了房門,一路奔皇宮而去。
當被五千青獅衛拱衛著的丞相車駕剛到了宮門,管亥便急匆匆地出來迎接。
一見到李大陽的車駕,管亥便單膝跪地拜倒道:“臣管亥參見主公!”
李大陽也不下車駕,說道:“管亥不必多禮,速速為我開路,我要進皇上寢宮!”
管亥拱手應了一聲“遵命”,便率領著自己的禁衛軍,往前開路,一直到漢天子的寢宮前。
寢宮前守衛的兩個宦官見到這個陣仗,都快嚇傻了,年輕的那個早已兩股戰戰,便溺失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年長的那一個,則稍微見過些世面,便強行定了定神,哆哆嗦嗦地問道:“不知丞相來陛下寢宮何事啊?”
李大陽下了車駕,走上前去,微微一笑,說道:“勞煩通稟一聲陛下,丞相李大陽請求覲見。”
那太監一聽李大陽說話這么客氣,才知道這里面沒有自己的事,忙向李大陽作揖道:“還請丞相大人稍等片刻,老奴這就前去通稟。”
李大陽突然一把推開那宦官,冷冷地說道:“你記住,下次我要見陛下,不需要通稟。”說罷,一掌推開寢宮大門,手執泰阿走了進去,只剩下那宦官在身后唯唯諾諾。
正在宮中與伏皇后、董貴妃二人聊天的漢天子突然見到李大陽手執寶劍走了進來,正要開口,卻被李大陽打斷:“陛下好悠閑啊。”
聽李大陽說完這話,伏皇后心知不對,因為他們剛剛聊的,正是董承不知為何多日沒有音訊。
于是伏皇后猛然站起來怒斥李大陽道:“李大陽!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帶劍入宮!你想刺王殺駕不成?!”
李大陽一副惶恐的樣子解釋道:“皇后娘娘豈能給臣亂扣帽子,臣只不過是因為陛下曾賜臣‘劍履上殿’罷了。”
伏皇后又厲聲問道:“你見了陛下和本宮為何不跪?”
李大陽拱手說道:“臣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禮。”
李大陽說完這話,伏皇后他們才看清楚李大陽的官服內,穿的是一件金鱗甲。
伏皇后心中有些害怕,皺眉道:“李卿穿甲胄來萬歲寢宮做什么,陛下賜你‘劍履上殿’可不是讓你帶甲佩劍進寢宮的。”
李大陽冷著臉說道:“啟稟娘娘,臣今天是來抓罪犯的。”
此時一直沉默著的漢天子終于忍無可忍,猛拍一下桌子,怒聲道:“李卿!朕的寢宮里怎么會有你要的罪犯!你也太放肆了!”
本來望向伏皇后方向的李大陽聽見漢天子說話,慢慢地轉過頭,冷冷地瞪著漢天子,一言不發。
此時李大陽手中的泰阿劍開始散發出淺紅色的光芒,這光芒瞬時間充溢了整個寢宮。一種無形的威壓從李大陽身邊散發出來,逼向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伏皇后和董貴妃直接就撲倒在地,眼神中都是恐懼。漢天子還好,但也硬生生地把下一句話咽了回去。
見眾人如此,李大陽便不再動那威壓人的心神,泰阿劍的光芒也慢慢地散去了。可李大陽那迫人的威勢卻是印在了每個人的心里。
李大陽慢慢地從衣袖中掏出白絹,擲到地上,問道:“陛下忘了這衣帶詔的事情了嗎?!”
漢天子一見這衣帶詔,心知事情已泄,便低頭沉默著,等待著李大陽對他的決定。
李大陽呵呵一笑,對漢天子說道:“怎么了陛下?說不出話來了?今天我不廢你,我只要董貴妃,我一定要夷滅董承三族。看天下還有什么人敢反我?!”
漢天子沉默半晌,點點頭,便低下頭再不言語。
董貴妃看到自己的男人竟這樣將自己的性命交了出去,搖了搖頭,覺得無甚掛戀。雖是沒有辦法,可她也不愿看到自己的男人如此絕情。
董貴妃站起身,向寢宮外走去,到了高臺的邊上,縱身一躍,剎那,墜地,血花,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