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當日,江嶼的家人邀請陸杳到家里做客。
上午9點,一夜未歸的陳子陽跌跌撞撞,驚慌失措的推門而入。
準備出門的江嶼關(guān)上門,回到桌邊將包放下。
還在睡夢中的王恒遠被吵醒,翻個身對著陳子陽罵道:“你丫的昨晚死哪快活了,今天回來那么早來吵我們。”
陳子陽沒答話,坐在凳子上躬腰,雙手抱頭,看起來十分懊悔不安。
剛從廁所出來的韓一磊睡眼朦朧:“親愛的小陽陽,你昨晚跑哪里去造人了?”
陳子陽聞言,猛的抬頭看韓一磊一眼,張張口卻說不出話來,只有將頭埋的更低。
江嶼靠在桌邊,從陳子陽進門就一直觀察他的舉止臉色,大概猜到他為何事。
他轉(zhuǎn)身從抽屜里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過去給陳子陽,自己沒抽。
那是和陸杳在一起之前就買的一包煙了,和她在一起后,雖然她說可以不用戒少抽就好。
但他還是戒了,當時舍友還嘲笑他是一個妥妥的妻奴。
陳子陽接過煙,點上,狠狠的抽了一口,顫著聲音說道:“張小小懷孕了。”
正要爬上床的韓一磊聽到他這話,腳沒踩穩(wěn)爬梯,摔了下來。
王恒遠嚇的一個跟頭從床上爬起來:“臥槽,你他媽真不是人!套子是擺設(shè)?措施是耍耍嘴皮子就有用的?”
韓一磊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拉過凳子坐到他身旁:“哥,你先和我普及下這個什么小小是你花園里哪朵花?”
陳子陽吸一口煙,在回憶。
這個張小小他記得帶她去過一次酒店而已,還是在沒有和程笑逸分手之前。
“應(yīng)該是外國語學院的。”
韓一磊服了他:“應(yīng)該?”
陳子陽不說話了,眉頭皺的很緊。
一瞬間,宿舍里安靜了。
陳子陽吸完煙,終于說了難以啟齒的話:“你們借我點錢。”
韓一磊:“多少?”
“5000。”
“我們想想辦法。”
陳子陽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現(xiàn)在都后悔死了,他媽的怎么就欠下這筆風流債了呢?
一直沒說話的江嶼從錢包里掏出一張卡遞到陳子陽面前。
陳子陽呆呆的問道:“這里有多少?”
“70萬。”
陳子陽三人轉(zhuǎn)頭驚訝的看他。
韓一磊遞陳子陽接過去,將卡貼在胸口處:“嶼哥,隱藏的富二代啊!”
江嶼挑眉,富二代?
他笑了一聲,將錢包丟回黑色背包里:“老子的獎學金。”
的確如此,他從小到大的獎學金呀,參加比賽獲得的獎金呀全部在這張卡里。
對了,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是他高中畢業(yè)那年投資到小叔酒店那里這兩年獲得的分紅。
懵逼驚訝三人組:“……………………”
看那江嶼驕傲的不得了的表情,真想抽他。
但他們不敢,打不過他。
韓一磊把卡塞到陳子陽手中,挪著小步子面帶嬌羞的走到江嶼身邊一把抱住了他:“嶼哥,求包養(yǎng),求寵愛,我愿意委曲求全做你的小妾。一定和大嫂好好服侍你!”
江嶼歪著腦袋,抬起一只手去推他的腦門:“滾。”
無奈韓一磊不松開,更緊的抱住他:“你先答應(yīng)我!”
陳子陽和王恒遠用看智障的眼神盯著他。
江嶼冷冷的開口:“我數(shù)到0.1。”
話音剛落,韓一磊立即放開他,順便朝后退了一步,臉上掛著標準的職業(yè)笑:“嶼哥,我錯了。”
江嶼拿起包準備出門,陳子陽起身從后面叫住他:“要不你從微信轉(zhuǎn)給我。”
江嶼手搭在門把手上,側(cè)身:“微信綁定的卡沒有5000。”
他說著,轉(zhuǎn)動門把手,門打開,冷空氣侵襲。
離門最近的王恒遠裹緊被子:“你去哪?”
提到去哪,江嶼就比較開心得意了:“帶我媳婦見她婆婆。”
王恒遠三人這會兒就比較默契了,送了江嶼一個“滾”字。
關(guān)門聲響起,韓一磊笑道:“你們還別說,真羨慕咱們嫂子。”
他走過去拍拍陳子陽的肩膀:“留戀花叢不知悔改的少年,學學人家?guī)Z哥的深情和專一。”
陳子陽拍開他的手,煩躁的抓過桌上那包煙,抽出一根剛要準備點上,忽然想到張小小,起身抓了兩把頭發(fā),抬腳朝凳子踢過去。
江嶼在走去女生宿舍樓的路途中,一直在回陸杳的微信消息。
陸杳拍了好幾套衣服發(fā)給他:奶奶和阿姨會喜歡哪一套?
江嶼:穿什么,你婆婆和奶奶都喜歡。(愛心表情)在我眼里,你不穿比穿好看。(害羞表情)
此時的陸杳看到他回復(fù)的消息,有點想揍他,說了半天沒有給出一點實質(zhì)性的建議。
她將手機往床上一丟,摸著下巴,盯著床上鋪開的好幾套衣服糾結(jié)。
玉皇大帝啊,王母娘娘啊,嫦娥啊,天蓬元帥啊,太白金星啊,快來救救可憐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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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安淺安
九月安好啊,姐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