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認識?”我皺眉道
寂靜的黑暗里,無人回應。
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或許這只是我對自己的心理暗示。
我深吸一口氣,有些緊張地往后看,身體也同時轉去,同時一手握拳,就要朝后猛揍去。
此刻我身上又冷又熱,落下的拳頭有些猶豫:打傷鬼屋演員,這事可不好解決。
冥冥中,我卻有一種迷之自信,讓我安心地揮下這一拳。
這一轉頭的時間,已經容不得我多想,是人是鬼,我的拳頭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
一拳下去,揍了個寂寞。
那點亮光已經消失了。
幸好,我還在黑暗中。
我頓時松了口氣,額頭有一層細密的汗珠。
我才發覺,我的后背已經濕透。
原來我不怕死,卻怕賠醫藥費。
不知不覺間,額間的水珠往下落,是涼的。
速度似乎也變慢了。
我頓時打了一激靈。
同時,我背后也感到了刺骨的寒意,就像有什么東西貼著我的后背。
此刻,我剛放松下來的心情,此刻已經降到了冰冷的湖底。
她貼在我的后背上?
我像一個快要淹死的人,在寒冷的湖水里靜靜地下沉,掙扎的四肢被水草緊緊纏繞,我被它越拉越深,意識昏昏沉沉,眼睛已經死死閉上了。
此刻,無盡的寒冷包裹著我,想要將我埋葬。
與此同時,我連忙睜開眼。
可剛一睜開,粘稠的水珠便要順著我的眼睫毛流進眼睛里,我連忙用手擦去不知如何流入眼中的水珠。
這不是汗!
放在鼻間聞了聞,是鐵銹的味道!
這難道是...血?
于此同時,我連忙轉身,往里跑去,奔跑帶起的風,將額頭的水珠擦干凈了。
我沒有停下腳步,執意扎進更深的絕望里。
也許,一停下,就是一輩子。
跑了一陣,我的速度逐漸慢下來,開始大口地喘氣。
這個鬼屋到底有多大的空間?
與此同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跑出了幻覺,我的視線前方好像出現了一盞油燈。
我微微皺眉,揉了揉眼睛,前面的確有一盞昏暗的油燈。
我定睛一看,在它昏暗的燈光下,是一個房門半開的房間,有些神秘。
我估摸著,這個房間,應該就是老板不讓進的房間了。
“什么?拿一塊錢想買它,把我當冤大頭啊?告訴你,想都別想!”從屋里傳來老頭沙啞的聲音。
“您別生氣啊!我出的真的是良心價啊,您老以為錢這么好得?這里的東西有人買嗎?這店...嘿嘿,估計也開不了多久了,比起拖到你死后白送給我,您自個兒選吧......”聽聲音,這個人比我大幾歲,年輕人。
前一個游客還沒走?
我猜測著,聽著里面的動靜--什么也沒發生?看來也不過是個噱頭!
有了同伴,我也放松下來,停下了腳步。
借著昏暗的燈光,我看了一眼我的手。
我的手上,是干凈的。
但我的手,不應該是干凈的。
“嘎吱”我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