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剛落,楚云升手掌微抬。
頓時,趙康手中,那把赤金龍雀劍,也被楚云升奪去。
“果然是好寶貝。”
楚云升攥著劍柄,體內靈力微蕩。
頓時,感觸到這劍鋒的懾人氣魄,贊了一句。
而被打落在臺下的趙康,又急又氣,竟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連趙康都在楚云升手里吃了大虧。
許多學員暗暗咂舌。
“這個新學員,可招惹不得。”
“趙康都在他手下吃了大虧。”
楚云升贏下賭局,沒有久留。
很快,便帶著赤金龍雀劍揚長而去。
人群中,一身青翠碧落裝束的楊璇璣,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微亮。
“不愧是爺爺看重的奇才。”
她歪著小腦袋,喃喃著,似乎對楚云升相當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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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居苑,錢語已起身。
他一如既往的勤奮,在院落練功。
當看到楚云升回來,他漫不經心的打了聲招呼。
可忽然,他瞧見了楚云升手中那把赤金龍雀劍。
便再也挪不開目光了。
“這......這靈兵,哪來的?”
錢語眼中帶著熾熱與向往,好奇問道。
似他這種沒有家族幫扶的外院學員,想擁有一件靈兵,完全是癡人說夢。
況且,楚云升這把靈兵,氣魄十足,絕非凡品。
“賭贏的。”
楚云升大方的將此劍擲在一旁,讓他觀摩端詳。
同時,也將跟趙康生死臺決戰之事,告知了錢語。
聽完這件事情,錢語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什么?趙康半只腳邁入了靈海境,還借到了趙長老的貼身靈兵與你對戰。
最終,還是敗給了你?”
這件事情,對錢語來說,完全是天方夜譚。
楚云升入院不足一個月,竟連趙康這樣的老學員都壓不住他。
一時間,錢語對他越發欽佩。
兩人稍稍聊了幾句,楚云升又檢驗了一番,錢語對于玄影無蹤步的修煉程度。
在他的指點下,錢語突飛猛進,已是將這門步法徹底運用純熟。
“掌握了這門保命武技,我總算是有資格,去接些學院任務,來賺取貢獻點了。”
錢語由衷感謝道。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好奇道:“楚兄,你不打算做學院任務么?”
地煞學院的任務殿內,會頒布大量任務。
很多貢獻點不夠花的學員,都會選擇接取合適的任務,來賺取貢獻點。
以此,也能獲得更好的修行資源。
“接任務?”
楚云升略有些心動。
他兌換了《雷霆劍道》后,手中的貢獻點已消耗干凈。
地煞學院對新學員的貢獻點獎勵并不多。
貢獻點獲取最大的方式,還是得靠自己爭取。
先前楊璇璣,將楊殿主留給自己的丹道玉簡送了過來。
楚云升也打算近期研習丹道,可手頭沒貢獻點購置丹鼎。
的確是該做做任務,弄個丹鼎回來了。
“我手頭就有一項任務。”
錢語見楚云升心動,不由邀請道:“這項任務,是前往日月山脈,絞殺蛟獸。”
“參與這項任務的,都是頗具實力的內門弟子,我們不會有太大危險。
你要不要,一同前往。”
與人合作?
楚云升聞言,挑了挑眉,但很快就拒絕了。
與人合謀,共同做任務,固然可以降低風險。
但同時,獲得的貢獻點也要多人分潤。
以楚云升錢語這種外院學員的身份,在老牌內院學員面前,多半沒有什么話語權。
就算是屆時分取貢獻點,也分不到多少油水。
這不符合楚云升的訴求。
他要做任務,必然是要攫取大部分的收益。
況且,以他的修為實力,也不需要與人合作。
“你們自己去便是,我沒什么興趣。”
楚云升很快搖頭拒絕了。
下午,他去了一趟武技閣,將雷霆劍道的玉簡,交還給盲目長老。
“如何,是不是修行不暢,打算換一門武技了?”
盲目長老眼瞎心不瞎,只用神識稍稍感知,便認出了楚云升。
在他看來,楚云升必然是難以將這門劍道武技修煉成功,打算知難而退了。
但楚云升,卻搖了搖頭,笑道:“不必了,我已將雷霆劍道修煉完成。”
“這次過來,是來交還玉簡的。”
此話一出,端坐在臺前的盲目長老,微微一詫,很快便蹙起了眉頭。
“年紀輕輕,撒謊吹牛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很顯然,長老并不相信楚云升的說辭。
他看管武技閣多年,見過無數青年才俊。
哪怕是數十年來,唯一一位將雷霆劍道修煉成功的黃姓學員,也足足花了一年的功夫,才徹底入門。
楚云升只借閱了半個月,便敢說練成了。
委實,有些讓人難以置信。
“區區小事,何必吹牛?”
楚云升見他不信,啞然一笑,倒也不過多反駁。
畢竟,自己體內的混沌星圖所帶來絕世天賦的特性,的確是能顛覆許多人的認知。
若不是他自己身懷神圖,怕是也不會相信,有人能修煉武技如此之快。
“喔,你當真沒有撒謊?”
盲目老者升起了幾分興趣,渾濁的老眼,微微瞇成了一條縫。
“那讓老夫來瞧瞧看!”
話語剛落,長老將手中一枚木塊,隨意擲出。
“刺啦!”
這木塊材質雖脆,但在長老的罡氣加持下,卻宛如精鋼利箭,劃出一道氣勁,向楚云升直逼而來。
“碎!”
楚云升應對極快,手掌微抬。
指尖,頓時涌現無數雷霆劍氣。
“刺啦!”
指尖劍氣沖撞在木塊之上,將其轟然絞碎,化作無數木屑,飄散開來。
“竟是.......真的練成了?”
盲目長老面色微變,他自然感應的出來。
楚云升所動用的劍氣,正是雷霆劍道的手段。
而且看楚云升這般運轉如意的程度,他對雷霆劍道的理解,已不是簡單的初窺門徑,隱有爐火純青的架勢。
“不敢欺瞞長老。”
楚云升對于長老試探,倒不反感,開口道。
“長江后浪推前浪,當真是一浪更比一浪強。”
盲目長老沉默半晌,最終徐徐問道:“你這后生,是哪個外院的學員,姓甚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