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次戰斗產生的動靜,早已驚擾到了附近的居民,惹來了一片燈火通明。
唐莊看著周遭的火燒的很急,頓時覺得頭大,但是眼見再不離開,就該被人發現了。
他不想讓別人知道,是百寶閣的人動手殺了這個代理城主,不然怕是會對百寶閣產生非常嚴重的影響。
可是再不走的話,就該讓別人發現是他了,若是現在走了,或許還有機會隱瞞。
思考片刻,轉身離開。
不一會,一大片的居民就已經聚集在了城主府的大門外,一個個議論紛紛。
“剛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啊,突然就是一陣巨響。”
“里面的人不會有事吧?!?p> 聚集在城主府外的人們開始產生了一些騷亂,人心惶惶的。
就連遠在城門外的秦秀,都聽到了城內突然傳來的一聲巨響,雖然他離得快有三萬多米的距離,聲音并不算大,但是這么遠的距離還能聽到,可想而知究竟是多大的動靜。
“好家伙,這倆老東西實力這么強嗎?”秦秀的眼里有著些許的向往。
守在門口,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聽到爆炸后,已經過了十分鐘的時間了,按照唐莊的速度應該是差不多了。
秦秀正準備往外面走上一些的時候,突然之間腦子里炸響一般,猛地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上下分離。
“怎么會這樣!”秦秀一臉不敢置信,好在腦海里面還有意識。
眼前嗡的一聲,回過神來的時候,秦秀又出現在了城門的位置。
讀檔的能力直接發動,不敢猶豫片刻。
剛才究竟怎回事?秦秀想不明白。
此時的爆炸的聲音剛剛傳來,但是他現在背后卻被冷汗打濕。
秦秀無法確定發生那了什么,但是非??隙ǖ木褪莿偛诺囊凰查g,自己已經死亡了。
此時的他,嚴陣以待,身體的靈氣徐徐生起,一身淡薄的霧氣覆蓋在上。
金絲軟甲也將其套在了身上,手里還多出了一塊磚和爪子。
秦秀的雙眼目光凝聚著四周,只要周圍有任何的一點風吹草動,他都可以立馬發現。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過去,秦秀感覺汗毛倒豎起來,甚至每一次的風吹草動,都驚得他一身冷汗。
但是還不見唐莊過來,心急如焚。
“難不成是錯覺?”周圍靜的可怕,秦秀都懷疑剛才是不是感受錯了,可能根本就沒有人殺他,自己嚇自己罷了。
然而就是這一剎那的松懈。
當他回過神來,同樣的位置,竟然再一次發生了同樣的事情,上下身的再次分離。
回檔。
“呼……”秦秀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突然,遠方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音。
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的砸在了地面上,心跳劇烈的加速,血壓急速升高。
“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秦秀敢斷然,但是他完全想不到,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的人究竟是誰。
“難不成是阮式他們家族的長老不成?可能不應該啊,我們動手足夠快,他們怎么可能知道我們的計劃。”秦秀可不相信唐莊會背叛他,故意提前高密,更何況唐莊也才知道這件計劃啊。
不是昭陽宮的長老出手,那還能有人與他有過恩怨?
秦秀想的頭都快大了,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他可不想讀檔,回到和唐莊吃飯的時候,若是在那個時間段內發生意外,連阮式都解決了不了。
秦秀不愿坐以待斃,猛地朝著城主府的位置跑去,若是能夠早點和唐莊想見,或許便有機會解決掉暗殺自己的那人。
“可是究竟會是誰呢?”秦秀雖然不解。
但是對方顯然也不想暴露身份,秦秀拿住了這一點,一路狂奔,手里的黑人磚,瘋狂的朝著路邊破壞了起來。
一路的狂奔,引起了更多人的驚醒,朝著窗外探出頭來,張望謾罵著。
“哪個犢子擾大爺睡覺!”
“誰啊,誰啊,還讓不讓人睡了?!?p> “……”
謾罵聲此起彼伏,頓時一條街道上的燭火都亮了起來。
秦秀見人漸漸的多了起來,而他距離城主府也就萬米多的距離,再加上爆炸的聲音發出了有一會了,想來很快就可以和唐莊碰面。
果不其然,一抬頭,半空中一道黑影,正是唐莊,兩人四目相對,唐莊一愣,秦秀一喜。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唐莊看著秦秀突然就上下身分離開來,震驚的嘴吧都可以塞下拳頭了。
只見他大怒。
“阮元子你還活著!”
秦秀眼中帶著不甘,再次回檔。
又一次的死亡,讓他思緒萬千,但是好在,三次都只是攔腰斬斷,雖然痛苦,但是修行之后,受到傷害的疼痛也可以隨著靈氣而減弱。
但是畢竟死亡了三次,內心也是飽受折磨。
“阮元子?不是已經死了嗎?”秦秀不敢置信的想到,唐莊那最后的怒吼。
但是他不相信是自己聽錯了,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阮式讓阮元子炸死。
“對??!阮元子死了的話,我若是在路上突然死了,那就根本懷疑不到昭陽宮的頭上了啊?!鼻匦忝腿惑@醒,這才回過味來。
當初只不過是阮式的圈套罷了,也難怪阮式一直留在城內,沒有離開,只要他不走,就會有人注意到他,那么事后百寶閣有人調查的話,就能洗脫他的罪名。
而沒有人會懷疑到死人身上。
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秦秀根本和百寶閣無關,就算他真的死了,也沒有人會在意。
“竟是這樣。”秦秀這才想起來,自己這一個月的時間一直都在百寶閣內修煉,在門口見到酒館的小二,直接叫上了一個月的飯菜。
所以這一個月內,阮元子就算是在暗中監視著自己,也沒有下手的機會。
秦秀四處觀望著,不知道阮元子究竟藏在何處。
但是想來他已經等候多時了,恐怕當秦秀從百寶閣內和唐莊分離的時候,阮元子就已經盯上了他。
“真是好陰狠的人啊?!鼻匦阋膊唤潎@到這個狠辣的小人。
“若是來了就別藏著了,出來敘敘舊把。”唐莊站在城門外面,高聲喊道。
但是無人回應,仿佛周圍現在就應該是他一個人一樣。
“阮元子,有事情就當面說吧,何必東躲XZ呢?”秦秀直接點名道姓。
一陣微風略過,秦秀絲毫不敢懈怠,向前一個翻身,扭頭看向后看去,空間微微的發生了扭曲。
險之又險的躲避開來,這一次只是提前預判到的躲避,根本完全不知道是從哪里殺了出來,好在大腿根部只是被撕裂出一道傷口,用靈氣止住了血液。
一道年邁的老人,赫然出現在了眼前。
當秦秀再次見到阮元子的時候,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那還是人嗎?
全身幾乎都被剮掉的肉,雖然裹滿了繃帶,透過繃帶下面,清晰可見的傷疤,不忍直視,那已經算不上人了,簡直和行尸走肉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