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戾氣
只見宋霖從里屋扶著墻訕訕的走出來,頭上打著繃帶,委屈的看了幾眼離愿。
“阿離,我在這呢!”
離愿看見他頭上的繃帶,詫異的張張嘴,傷的這么重呢?
“過來。”離愿朝他勾起小手指。
宋霖緩緩走到離愿身邊,疑惑的看看她。
“跟我走,去我寢殿。”她拉起宋霖的胳膊就往就往外走。
“誒!阿愿,這就走了?”魏禮把懷中的小狐貍遞給她,她點點頭接過小狐貍。
“有事。”
離愿懷里抱著小狐貍手拉著宋霖,飛快略過執(zhí)淵。
有什么事非要手拉在一起的?執(zhí)淵鳳眸深諳,忍了下來,跟在兩人身后。
“阿離,到底有什么事啊?”宋霖疑惑問道,彎起眼角看著離愿拉著他的手,扭了一下手,用手掌牽住她的小手。
“你想死?”她周身氣息冷了下來。
搞什么?這該死的宋霖在找死?
離愿驀得回過頭,微微皺眉有些惱怒的看了看宋霖,抗拒的想要抽出手,卻又看到執(zhí)淵跟在后邊。
二話不說皺著眉頭拉著宋霖去她的寢殿。
走進寢殿,她順手咚的一聲關(guān)上了殿門,執(zhí)淵站在門外,心生怒氣,她竟帶宋霖進寢殿把他關(guān)在門外。
渾身戾氣,深深望了一眼大門,面無表情的瞇起眸子,有一絲殺氣。
很快,他沉下氣,走到離愿寢殿對面的亭子中,拂袖坐下,閉起眼睛凝神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從小她無論在別人那多囂張跋扈,在他這從來都只有乖巧可愛,如今這番模樣不過就是裝出來的罷了。
寢殿中,離愿把小狐貍放在書桌上,拿出之前小狐貍找來的畫展開給宋霖看。
只見宋霖急切的拿過那副畫,有些意外,有些緬懷。
“阿離,你哪來的畫?”宋霖定了定神。
“她是誰?”離愿雖知道她是誰,但還是要確認(rèn)一點。
宋霖垂下眸子,眼神黯了黯“他是我的親姐姐,是妖族的嫡公主。”
她挑了挑眉點點頭,望向小狐貍,這就沒錯了。
“阿離你怎會有這幅畫。”他拉著離愿的袖子問道。
“怎的了,我為何不能有?”離愿反問道。
“你是如何知道嫡公主殿的門如何開的?自從我姐姐失蹤,我們尋了她許久,后來在梼杌那處禁地發(fā)現(xiàn)了姐姐的尸體,母后和祖母整日以淚洗面,父王最后選擇了厚葬姐姐。”
宋霖對離愿慢慢說道,似是有些難過,紅了眼眶。
“厚葬?”離愿詫異的看了看小狐貍,她不是在此嗎?那尸體又是何人。
“確認(rèn)過了那具尸體真的是你姐姐?”離愿又道。
宋霖堅定的點點頭,他不會認(rèn)錯。
“那就是姐姐,姐姐腳踝處有一個月牙形狀的胎記,至于你說這幅畫,姐姐厚葬后母后和祖母都看不得有關(guān)姐姐的東西,尤其是畫像,于是命人把姐姐的東西全放置在嫡公主殿,那處的打開方法只有我,父王母后,祖父祖母…還有…姐姐知道。”宋霖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宋霖如此驚訝她有宋卉的畫像。
那小狐貍真是宋卉了,可已經(jīng)葬了的尸體又該怎么說。
她不打算現(xiàn)在就告訴宋霖,宋卉還活著,推搡著趕走了宋霖。
宋霖走后,她一眼就瞧見了在對面亭子中,閉目的執(zhí)淵,他渾身氣息凌冽。
她歪了歪腦袋,不解的深深看了一眼執(zhí)淵,她不明白他不喜歡她為何還要一直跟著她,到底是為什么,她想的頭都大了。
不過,她現(xiàn)在有事情要做,她答應(yīng)過執(zhí)淵要替他找到荷包,順便也去炸一炸海棠。
“你很怕海棠,她是對你做過什么對嗎?”離愿看著書桌上雪白的小狐貍,是什么才能讓一只高貴血統(tǒng)青狐變成一只普通小白狐。
小狐貍望著離愿點了點頭,離愿瞇起雙眸,抱起它往執(zhí)淵那走去。
啪嗒啪嗒離愿腳步聲襲來,執(zhí)淵緩緩睜開眸子定睛看著她。
她斜坐在石凳上,一手摟著小狐貍一手順著它雪白的毛,紅衣與小狐貍雪白的毛形成對比。
顯得冷漠又有些妖嬈。
額前碎發(fā)隨意散在額前,有些凌亂不羈的好看。
“今日總跟著我,可是有事要與我說?”她表現(xiàn)得漫不經(jīng)心,又有種世間無論何時都與她無關(guān)的感覺。
不知為何見他一個人,她就忍不住心疼,想要靠近他,于是還是軟了軟態(tài)度。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執(zhí)淵抿了抿嘴唇,開口道。
離愿微怔愣,眸光閃了閃,迅速壓下眸子,不想讓人看到她的情緒。
他總是這樣,說著讓人為之動容的話,卻又有些不著邊際。
“我不需要,我不是什么嬌滴滴的小姑娘,我有能力保護好自己。”她轉(zhuǎn)頭惡狠狠對執(zhí)淵說出這話,她在用跋扈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動容。
她從小在他那不就是嬌滴滴的小姑娘么!
執(zhí)淵不語,抿緊唇角看著她。
“我呢!現(xiàn)在要去找妖族圣女的麻煩,如果怕她受傷的話就跟著,畢竟能打過她,可我打不過你啊。”
她對執(zhí)淵勾唇一笑,她如果和海棠打起來,他究竟會站在誰那邊?
執(zhí)淵皺起眉頭,面上有些陰郁和不明所以“你在說什么?”
這是在緊張海棠么?離愿眼神凌厲起來,不語,站起身來,邁出步伐往海棠那走去。
走進她那院子中,她正在拿出什么東西在看,見離愿走了進來,迅速藏了起來。
冷笑一聲迎了上去“今日公主殿下怎么又閑心來海棠著坐坐?”
“本公主可沒閑心來你這坐,我要的東西交出來。”她撫著懷中的小狐貍,海棠似乎也瞧見了小狐貍,瞇起雙眸看了一眼小狐貍。
海棠微彎唇角道:“公主殿下別著急,荷包我會給你,坐下喝點茶。”
既然她都這樣說了,那她不得坐下喝一杯?
于是她側(cè)身坐在凳子上,勾唇一笑。
“說好了昨日,公主殿下怎的今日才來?”海棠輕笑道。
“噢!昨日我睡午覺時被夢魘住了,所以就未來取。”離愿挑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