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石府
“算她跑得快,不然我非讓她投不了胎”
她冷清的眸子看著女鬼消失的地方,又抬眸看著執(zhí)淵。
“她受了重傷,很長一段時間應(yīng)該不會出來作惡”
執(zhí)淵看著離愿若有所思。
天空暗紅褪去,原本泛藍的天空也恢復了正常,怪異的大風也停了下來。
她走到花轎邊,撩開喜轎的簾子查看魏禮有沒有被嚇到。
“禮禮,沒被嚇到吧”
“無礙,阿愿,倒是你,你的傷口……”
魏禮看向她的傷口處,有些擔心,剛想說傷口很嚴重,就被離愿打斷。
“不必擔心,我一點事兒也沒有”
接著放下簾子,走到轎尾,抱著手倚在喜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抱團蹲在轎尾的轎夫們,用白皙纖細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敲了敲轎身。
“起來干活了”
“是是是,我們都聽姑娘的”
轎夫們見逃過一劫,唯唯諾諾的站起身,對離愿唯命是從,當然也不敢不從,看完這場打斗,雖有些害怕,但畢竟確實是救了他們。
一個個趕忙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抬起喜轎。
離愿嘴角勾起笑容,滿意的點點頭,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突然猛的抓住她光潔的手腕,拉著她就往一旁走。
“先休息一會兒再走”
執(zhí)淵對轎夫們丟下一句話,拉著離愿往一旁的大樹后走去,把離愿抵在大樹上,便伸手去扯離愿肩膀處的衣服,微涼的手碰到她肩膀處的肌膚。
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透亮的眼睛瞪大瞬間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心撲通撲通的跳。
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扒開她肩膀處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鎖骨,不該露的也一絲沒露,她慌張的伸手去想把執(zhí)淵的手拉開,卻被他另一只白皙分明的大手抓住手掌。
“別亂動,傷口很深,我先幫你簡單處理一下”
說著放開離愿的手掌,開始替她包扎傷口,傷口處深深的三道抓痕,皮開肉綻,再深一點也許就見骨了,她卻好像一點也不痛,楞楞的任由他包扎傷口。
“痛就說,別忍著”
“我…”
她的聲音有些緊張,低頭看了一眼傷口,沒想到竟如此嚴重,可她沒感覺到一點痛。
“不疼”
“嗯,路上有哪里不舒服要及時告訴我,知道嗎?”
離愿乖巧的點點頭,細細的打量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和他一頭烏黑的長發(fā)。
哪有僧人會留一頭長發(fā),離愿想著有些好笑,他長得如此好看,如果不做僧人,不是這副冷清的模樣,穿起常服,定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吧!
喜歡!?
“包扎好了,走吧”
執(zhí)淵見離愿呆呆的望著他,手指曲起,用指關(guān)節(jié)敲了敲她的腦袋。
“想什么呢!一副傻樣”
接著從樹后走出來,示意轎夫們起轎,便獨自走在隊伍前。
離愿摸了摸腦袋,從樹后出來便看到魏禮撩起簾子一臉奇怪的笑著看她,她心虛的望了望四周,卻不知這心虛從何而來。
“阿愿,你跟執(zhí)淵大師是怎么認識的?”
魏禮趴在轎窗邊,一臉好奇的笑著問離愿。
“我可不認識他”
“是么,我看你分明就是喜…”
魏禮突然聲音放大,離愿手忙腳亂的立馬捂住她的嘴,小聲的湊到轎邊。
“我沒有喜歡他,認識,我認識還不行么”
“是我三歲時自己跑出來玩,被樹枝絆倒,膝蓋和手掌摔破了,我一抬頭就看見他在不遠處笑話我,還算他有點良心,笑話完我之后還替我包扎好了,他現(xiàn)在跟小時候差別可大了”
她抬眼看向魏禮,只見魏禮正望著她捂著嘴笑,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個月牙。
“后來呢”
“后來我生辰時,執(zhí)淵哥哥和祭隨師父來我的生辰宴,但發(fā)生了一些事,父親準許我跟他們一起去廟里住……”
不知不覺,她們一人在花轎里一人在花轎外,邊走邊說,故事講完了,也到達了石府。
石府外看起來死氣沉沉,門外的翠竹都已經(jīng)枯槁,大門上貼著喜字。
門外站著的幾個丫鬟小廝皆是一副慘白的面容,臺階上站著個面相尖酸刻薄的老婦,見花轎駛來。
吩咐丫鬟們把新娘請進婚堂,又給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把轎夫們帶進了酒席轉(zhuǎn)身走進了那陰森森的石府。
丫鬟們紛紛上前,撩開花轎簾子,把一身大紅嫁衣的魏禮小心翼翼的攙扶了出來,離愿和執(zhí)淵則是扮成陪嫁丫鬟和小廝跟在一旁。
石府內(nèi)雖掛滿了大紅的錦綢,到處都貼上了喜字,卻有種陰森詭異之感。
“這石府有古怪,這么陰森恐怖”
離愿湊近執(zhí)淵小聲的對他說。
“廢話,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伸出手輕輕的敲了敲離愿的腦袋,離愿氣憤的捂住被他敲得地方,也伸手拍了執(zhí)淵胳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