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跪在了地上,言辭懇切:“隨意老弟,大恩不言謝,以前是我對不住你,以后要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一定開口,我周泰就是粉身碎骨也萬死不辭!”
丐幫開封府總部,一條條長桌上擺滿了酒席,活著回來的人正在開慶功宴。
主桌上,隨意扶起周泰,回應道:“周大哥,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你是一條好漢,只不過是跟錯了人,做了件錯事,只要今后你改過自新,依舊是我隨意的朋友。”
“是啊,周兄確實是條漢子,我秦某敬你一杯。”秦勤拿起大碗,一口就喝掉了碗中烈酒。
“秦幫主,多謝了,我,我,實在是該死,哎,我干了。”
周泰眼睛通紅,同樣一口悶掉了碗中的酒,他知道這次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但不想這些好漢不但沒有怪罪他,反而舍生忘死的去救他,這如何能讓他不感動,感激?
“我見你也是個鐵骨硬漢,相信你本質不壞,之前的事情可能也是一時沒有做出正確的選擇,今天這杯酒就當過去全部過去了,今后希望大家能做個朋友。”
吳迪也是個豪爽之人,他同樣敬酒,表示釋懷和尊重。
宋鐵和大長老等人也一一向他敬酒,所以他醉了,但他非常高興,他從來沒有一天像今天這樣高興過。
坐在角落中的周雄被眾人忽視了,他開始還媚笑著向他們打招呼敬酒,不過換來的確是冷嘲熱諷和白眼,所以他只好默默的離開了,沒有人去阻攔他,當然也不會有人去挽留他,他心中很是悲哀,但他也知道他這是活該。
宴席上,隨意對秦勤說道:“秦兄,這次的事多虧了你,下次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哈哈,你我兄弟說這個話就見外了,來來來,喝酒,大家喝酒。”
“還有一件事要勞煩兄弟了,丁家姑娘丁紅霜在馬府失去了蹤跡,我想請你們幫中的弟子幫忙打探一下消息,天下人都知道丐幫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
“這個好說,大長老你去安排一下。”秦勤對柯神眼吩咐道。
……
開封府府衙中,宋之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在思考著一些事情,他剛剛已經得到了鐵鷹的反饋。
丁家女兒確實是在馬府失蹤的,而綁架她的人正是豆腐西施!所以,馬保囯就一定是和豆腐西施有關系的,他絕對是荊州鎮案子幕后的兇手,他正在考慮著要如何去處理馬保囯,他知道對方既然是青龍會的人,而且韜光養晦隱藏了實力十幾年,所圖一定不小,黨羽眾多,根基深厚,不是那樣簡單可以清除干凈的,所以得想個萬全之策來對付他。
一夜過去了。
清晨,捕快推了推衙門大殿的門,沒有推開,里面反鎖了!
“是誰在里面,為何天亮了還不打開門?”介尺過來對身邊的捕快問道。
“好像是宋大人,他在里面待了一宿。”
“宋大人真是個勤奮的人啊。”介尺感慨道。
但奇怪的是,他們敲了半天門,里面依舊沒有半點動靜,他們發覺了事情好像不太對勁,于是大門被撞開了。
宋之山死了!
他的心臟位置上插著一把匕首,他還是坐在椅子上,地上的血液也凝固了。
應天府尹郭大力被臨時調來,處理開封府的這些雜事,調查宋之山的死因。
“真是個多事之春啊,宋兄多好的一個人,沒想到竟然這樣不明不白的走了,我一定會查出真兇,給你一個交代。”
宋之山的靈柩前,郭大力前來吊唁,說了一通情真意切的話語,儒雅有加的郭大力竟然不顧形象的大哭了一場,這令眾人不禁對這位剛調令的知府好感大加,更痛恨兇手。
在衙門大殿中,眼睛半開半合的侍衛出來說出案情的一些詳情:“宋大人是昨夜子時左右遇害的,門窗都被反鎖了,沒有開過的痕跡,而窗戶都被關得嚴嚴的,這是一件密室殺人案,兇手出手果斷狠辣,一刀刺中了宋大人的心臟,導致斃命。”
馬保囯出來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從這個情況來看,別人似乎沒有可能進來刺殺宋大人,他會不會是自殺?”
“絕無可能!宋大人沒有理由自殺,他絕不會是個會自殺的人,何況他正在處理許多案子,他沒有做完一件事時是一定不會放棄的。”
鐵鷹當即站出來肯定的回應,他當然知道他是被奸人所害,也知道馬保囯的秘密,他猜測這事或許和他有關,因為宋大人剛剛知道了他的底細,還沒來得及動手就遇害了,這也太過于巧合,但他沒有證據,也不清楚這個郭大力是什么態度,所以沒有多說什么。
“嗯,你說得有理,我與宋大人相識數十年,深知他的為人,他是個絕對不會自殺的人,何況他也沒有理由自殺,這一定是被人通過巧妙的手段給殺害了。”郭大力點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馬保囯開始了分析案情:“昨夜最后見宋大人的人是誰?”
鐵鷹說道:“是我,昨夜亥時初刻,我去給他匯報了白天劫法場的兇手的一些消息,大約片刻時間我就出來了,宋大人一個人在大廳中。”
介尺出來說道:“是的,我們昨夜值班的捕快可以作證,鐵師叔出來后,當時宋大人一個人在大殿中來回踱步,在亥時末,他還吩咐我們回去休息,不用守著他了。”
馬保囯接著問道:“于是你們就回去休息了,沒有一個人在門外嗎?”
介尺回到:“有,有兩個捕快在門口守著,我這就將他們叫來。”
馬保囯對進來的兩個青衣小捕快問道:“你們昨夜子時在做什么?”
捕快甲:“回大人,我們當時在守門,因為宋大人最后吩咐過,叫我們不要進去打擾他。”
捕快乙補充道:“哦,在子時,我好想聽見了房間中宋大人似乎和什么人說話。”
馬保囯:“說了什么?”
捕快乙:“宋大人似乎有點驚訝,他說道:‘你怎么進來的,你來干什么?’沒有人回答,然后宋大人說:‘你,你……’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馬保囯呵斥道:“你既然聽見了動靜,為何不趕緊進去看看?”
捕快乙顫抖著回到:“小人不敢,我當時也沒聽太清,不敢確定,宋大人還強調過不讓我們進去打擾他。”
“來啊,先將這兩個人押金大牢。”
“大人饒命,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啊。”
郭大力似乎有些不滿,他淡淡的說道:“馬大人,我還在呢。”
“哦,郭大人,請原諒我只顧著處理宋大人的案件一時沖動,忘記了。”
郭大力轉頭向身后的侍衛問道:“張護衛,你昨夜去哪了?”
張侍衛不卑不亢的回答:“回大人,我昨晚在房中練劍。”
有幾個侍衛出來說道:“是啊,我們看見張統領房中燭光通明,有人影在其中舞劍,一直到寅時方休。”
郭大力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又問向馬保囯:“馬大人呢?”
“下官因為有傷在身,所以一直都躺在床上,府中的侍從仆人可以作證。”
郭大力:“鐵捕快和羅捕快你們子時又在哪里呢?”
羅成:“我和介尺在推演著案件。”
鐵鷹:“我在外面追查案子,沒有人證明。”
郭大力閉上眼睛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然后環視了場間眾人一眼,淡淡的說道:“這件事破有些復雜,不是這三言兩語能偵破的,大家該干嘛干嘛去吧,我累了,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