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風飄白日,光影西流逝。
滿打滿算,瑤思自來這天界,怎得也見了兩三輪晦朔合離,追夫計劃無聊也編了個手冊,奈何,偏偏要追的是瀾淵這萬年不開花的禁欲系男神,俗稱:榆木疙瘩!
瑤思正懊惱著趴在桌上嘆息,青天白日里“咣當”一聲巨響,將她驀的驚了驚。
憑借女人的第一二三四五六感,這,不是雷!
廢話,艷陽高照,晴空萬里,哪來的雷,但凡有點經驗,也知道這是石頭碎裂的聲響。
她心下顫顫,只得掐指為自己卜了一卦。
今日諸事不宜,所以,這是個兇兆!
嘖嘖~又挖掘出來這個掐指的另一個用處。
可憐她那點好奇心,非逼著她蹭蹭跑出到繁星云游門口,一探究竟。
剛出了木門,但見紫微垣門外一處寬敞空地之上,果不其然,是個鎮宅的石開明獸碎裂了,又瞧見遠處一人面色兇殘,全身散發黑色濃煙,戾氣四溢,仔細望去,似一雙綠色圓目,青面獠牙,正怒視前方負手而立,一襲白衣勝雪,身姿傲然的瀾淵。
瑤思疑竇半晌,這是……神仙打架?天界果然不安全!
前車之鑒,那日在南天門被暗算的情形浮現在腦海,她心下一個冷顫,頗機智的后退兩部,給面前兩尊大佛讓出施展的空間,猥瑣的躲在門后,一副城門失火莫要殃及池魚模樣。
說時遲,那時快,不等預測,下一秒那黑袍之人現身瀾淵身后半空,手握一把黑色長斧下手之狠厲向瀾淵背部砍去。
瀾淵眼光一閃,眉心微起波瀾,其右手虛空一抓,一把玉柄蒼月長劍散發凌冽寒氣驟然出現,身形向后一閃,躲過黑袍之人致命一擊,又迅猛轉身,唰的將手中長劍揮出凌厲寒光,向黑袍之人猛的一甩,寒光以比瀾淵更快的速度,瞬間穿過兩人之間數十米空白,徑直劈到黑袍之人面前,黑袍之人忽的騰空而起,躲過寒光,驟然間寒光消散,化為虛無。透過淺薄云霧,兩人四目相對,互不相容,又僵持不下。
瑤思瞪大了雙眼,靠,這是動真格的!
一時間,她瞧的腦門有幾分空虛,腳下莫名一個趔趄,幸好,她手忙腳亂抓住那木門,才未向后倒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那木門“咯吱”一個悶悶聲響,將方才半空中黑袍人視線拉過。
驟然間,那黑袍人一個凝神,連個疑竇的逡巡都未見著,便撇開對峙的瀾淵,一雙綠眸戾氣四散,那手中長斧便化萬千飛箭向瑤思刺去。
瑤思臉色“哐當”一沉:“我招誰惹誰了,又一個要殺我的!”
言語之時,她表現出比平常凡人的淡定,繼而十分妥帖高冷的抽了抽嘴角,將那神器破云扇喚出。
噯?這破扇子的藍光和紅光融合的恰當其分,真別說,別致的好看!
不等她自告奮勇,出手表現一番,瀾淵眸色一動,一個急行抵在瑤思身前,身前一層藍白色光芒仙障將萬千飛箭融合化為泡影。
電光火石之間,四周狂風驟起,卷起滿天烏云,云頭之中大片開裂,狂風怒號,呼呼作響,隨一團漩渦之中,直直又落下一黑袍之人,那人手握一把短刃,不似方才之人迅猛,出乎意料的避開瑤思,直逼瀾淵胸膛刺去,瀾淵一個甩袖靈巧措身,避開攻勢,反身一個四兩撥千斤架勢足尖踢向那人手腕,一時間,那人手腕脫力,手中短刃“砰嚓”墜地,繼而兩人抖擻幾下拳腳功夫,皆未使術法,未盡全力。
慌亂之中,那半空中手握長斧之人眸色狠厲又突兀的向瀾淵出手,匆忙下,瀾淵微驚,一手運了兩層內力將身旁那人震開,那人向后趔趄兩步,似未受重傷。
瀾淵又側身躲空中巨斧,奈何,那人下手之快,巨斧帶一團黑氣擦過瀾淵一側臂膀,勾起一汩刺眼的殷紅,一時間他怒目出神瞧了瞧瀾淵臂膀。
好在,瀾淵并未多加關注,他騰下意識空而起,在空中旋身,蒼月便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與劍刃之上點點凝冰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而后長劍揮灑,刺眼的劍芒直沖而起,宛如炫目銀龍一般,與天上勃然而起的雷電連接到一起,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那黑袍人刺去。
但見黑袍人還未閃躲,長劍已被直直穿透腹部,流出黑色血水,緊隨惡臭之氣撲鼻而來。
他錯愕一怔,面目猙獰,顯然是被激怒般,奮力運掌,殊死一搏般向瀾淵胸前重重一擊。瀾淵眉色微蹙,拔出滿是血跡長劍擋于面前,無奈,那人術法不在他之下,雖未受重傷,卻也被擊退幾米遠。
兩人怒目對峙無言,那黑袍人一個凝神又覷向瞠目結舌的瑤思,他心下幾分不愿與瀾淵糾纏之意,又欲向瑤思出手。
須臾間,身旁哄哄一陣巨響,鐵甲長矛急速之聲,巨門與沉啟攜數千名白甲天兵驟然而現。
兩名黑袍之人,自知落于下方,并不見戀戰之意,又不見眼神商議,幾乎同時唰的化為兩團黑煙消失。
“追。”沉啟言辭鏗鏘,向身后悉數天兵大喊。
“等等。”瀾淵蹙眉一瞬:“派幾名天兵尾隨,隨時來報,記住,切勿打草驚蛇。”
幾名天兵領命應聲后分別追向兩團黑煙。
隨即巨門與沉啟半跪攏手道:“屬下失職,請陛下責罰?!?p> 兩人言詞鏗鏘有力,絲毫未推卸責任,不愧是兩名身有赫赫戰功的將軍。
瀾淵暗暗嘆息,疑慮黑袍人來歷:“此事與你們無關,這兩人突然而來,誰也未曾料想,起來吧。”
繁星云游門后的瑤思,還杵在大驚失色之中,她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還能見這樣又刺激又害怕又血腥的修羅場!
她怔怔然半晌,立成了一個比巨門還形象的人形立牌。
忿忿然經此一遭,抽了口冷氣,良久,她將破靈扇收起,揉了揉臉上的一團肉:“我還活著?!?p> 待瀾淵吩咐一眾天兵退去后,他將蒼月劍一收,頗急切的安慰瑤思一番:“估摸是我初登天位,有哪些叛亂支系想來試探一番,你莫要擔心。”
余光又瞥一眼瑤思上下,未見傷勢,這才暗暗吐了口氣,方要彎腰將那人遺落的短刃拾起一探究竟,那短刃似虛空之物般化團黑氣消散。
瀾淵蹙了蹙眉,心下擂鼓一陣。
“等等等等等?!爆幩钾5幕亓松瘢园倜讻_刺的速度跑到瀾淵身旁:“那個,你沒事吧?!?p> 瀾淵一陣疑惑化為坦然:“無妨,靈女可還好。”
她定然是無事,只是剛才明明看見瀾淵受傷了:“你剛才,不是……”
瀾淵氣定神閑:“無妨。”忽的一瞬他一個垂目,右臂一陣疼痛,低頭望去,才發覺身上素色衣衫浸出殷紅一片,竟忘了方才與那人打斗中被長斧擦過。
瑤思順瀾淵眼中看去,發覺其右臂刺眼的血色。
她眉峰略略一攏,眸中粼粼一個異光:“你受傷了,怎么還無妨無妨,快點進去,處理傷口,不然可是會有破傷風的!”
瀾淵不明所以,只得微微頷首,與她并肩進了紫微垣內。
許是擔心瀾淵再次遇害,巨門指揮半數九重天天兵,齊齊而立,將的紫微垣圍的水泄不通。
沉啟又派八重天悉數天兵,將偌大少微宮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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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不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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