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可以的肯定的是,原主人秦月的師父楊山一定知道異物的存在,不然也不會先一步領著秦月逃離運城,躲避運城城主的追殺。
楊山知道一些內情,可惜他應該已經死了,不然秦月真想親口問個清楚!
秦月手捧著《無相經文》,一邊參悟小無相功,一邊思量著異物之事,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
“秦大哥,我去弄點吃的回來,看看街上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填填肚子。”小安說了句就離開了這片蕭條街道。
秦月收起經文,摸了摸自己難以琢磨的胸口,沒有多說什么。
小安包攬了跑腿照吃的這些雜事,用不著他出馬,替他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要不要冒險去看看大夫?說不定能從大夫口里知道一些事!”
秦月暗自思量,想到五臟六腑暗疾嚴重,自己活不了多長時間,就覺得胸口處仿佛壓了一座大山,讓他喘不過氣。
“秦大哥,快跑!”
靠在大槐樹下的秦月忽地聽到小安的叫聲,扭頭一看,正見小安急匆匆的跑來,懷中兜滿了東西,而后方的街角處,慕然閃現出兩名青衣人,正是流光城執法衛隊之人。
“小兔崽子,當街鬧事還敢跑,沒把我們放在眼里是吧!等下就要你好看!”一名圓臉青衣人叫嚷道。
“還不站住!違令者殺無赦!”
另一名臉龐如同刀削,棱角分明的執法者高聲叫道,眼中滿是鄙夷之色。
“錚”一聲,他抽刀在手,大喝一聲“馬踏飛燕”,雙腳一掂就騰空而起,借著輕功三兩步躍出三丈遠,一下就追上了前方的小安。
“找死!”青衣人毫不手軟的凌空一刀劈下,看樣子就要將小安當街斬殺。
遠處的秦月不會讓小安就這樣喪命在青衣人手里,他眼疾手快,摸起手邊的一顆碎石,當作飛鏢甩去。
“砰!”
碎石準確無誤的砸在鋼刀之上,力道之大,那名青衣人冷不防的沒有抓穩刀柄,鋼刀一下就被擊飛在地。
這種情況那兩名青衣人沒有料到,秦月同樣感到有些詫異。沒想到有了十年內力,一出手就如此不凡。
秦月效仿青衣人的腳步,一記“馬踏飛燕”,躍到小安身邊,一把拉過小安,道:“你先到后面躲一下,這里交給我來應付。”
“可是,秦大哥,你打不過他們,他們.....”小安猶豫了下說道。
青衣執法衛隊最次也是二流好手,有內力在身,而秦月還只是剛剛修煉內功,在小安眼里,秦月不是他們的對手。
秦月低頭看了眼小安懷中兜著的食物,道:“沒什么可是,我會見機行事。”
說罷就伸手將小安推到一邊,又彎腰撿起了被打飛的鋼刀。
“臭要飯的,你這是在阻攔公事,襲擊執法衛隊,同樣殺無赦!”圓臉青衣人趕過來拔出鋼刀,和他兄弟并肩而立。
秦月沒有說什么去爭辯,提著鋼刀就沖上去,絲毫不畏懼他們兩人。
這兩名青衣人年紀很輕,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內力淺薄的很,不然也不會被秦月用碎石就打飛了鋼刀。
而秦月本就有扎實的功底,再配上現在不俗的內力,實力不可同日而語,有信心能將二人當場拿下。
“小小流民竟敢冒犯城主府,上!”兩名青衣人面色一怔,被秦月先下手為強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即就壯著膽迎上去。
在流光城內,他們城主府之人真的不怕誰!
虎豹雙形拳!秋風掃葉腿!八卦游龍掌!
秦月一手執刀,拳腳功夫并用,一招一式,鏗鏘有力,在內力的增幅下,威力倍增!打得兩名青衣人完全招架不住。
不過小半刻時間,兩名青衣人就紛紛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被鋼刀架在脖子上。
“少俠,這是一場誤會,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圓臉青衣人率先服軟,開口求饒。
但是另一人性情很硬,仍舊不依不饒的叫道:“小子,你敢殺我們,就別想活著出流光城!城主府絕不會放過你。”
秦月聞聲無動于衷,一臉漠然道:“這四下無人,我就算是殺了二位又有誰知道?”
這句話嚇得兩名青衣人臉色驟變。
但沒過數息時間,秦月忽的口氣轉變,漠漠道:“你們走吧!正如閣下所說,這只是一場誤會而已。還請二位給條活路,我們只想吃口飽飯,沒別的意思。”
秦月說完就將鋼刀扔在地上,扭頭就走。他心中權衡再三,還是決定不下死手,執法隊員身份特殊,在這里殺了他們估計會惹來更大更多的麻煩!
圓臉青衣人趁機連忙爬起來,撿起鋼刀,拉著一臉嫉恨的同伴離開這片蕭條街道。
“可惡,區區一個流民居然會有這么好的身手和內力!估計是某位重犯混跡在流民之中!”青衣人憤憤不平的說道,對于被流民拿刀頂著脖子,顯得十分不甘心。
“我覺得有這個可能,他的實力不錯,足以當個執法衛隊的小隊長!混跡在流民之中,定然有鬼!唉,兄弟,你覺得他像不像最近高居通緝榜榜一的那名秦月?”圓臉青衣人忽地開口問道。
“這.......看體型有點像。具體相貌沒看清,似乎臉上傷痕多,幾乎快破了相。和清秀的秦月不像。再者他內力不俗,看樣子有了十年的火候,而秦月并無內力在身,這點完全不一樣!通緝榜榜一的重犯哪里是這么容易就能找到的?”青衣人搖搖頭說道。
“嗯,內力相差太大,我覺得也不是。不過這小子害的我兄弟二人吃了癟,可不能就這么算了,得想辦法弄他一頓。縱然他不是秦月,若是其他重犯,我二人也算立功。”
“不錯!我們城主府的人,什么時候被流民這樣欺負過?這口氣,不出不痛快!”
......
“秦大哥,快吃吧,還是熱乎的。”小安走過來,蹲在槐樹下,攤開了兜中雜亂的瓜果飯菜,甚至還有肉有油。
秦月沒問飯菜是從哪里弄來的、怎么弄來的,他只要有吃的就行。
“好險,要不是秦大哥,我今天就要栽在他們手里。”小安心有余悸的說道。
“下次小心點,弄吃的不必冒險,不說被執法衛隊抓住,就是被旁人打傷也劃不來。殘羹剩飯我一樣能吃。”秦月默默說道。
“殘羹剩飯去晚了都沒有!哎,要是有錢該多好!”小安一臉悲哀。
秦月微微一愣,沒有再說什么。他以前起碼吃喝不愁,論流民的苦日子,還是小安熟悉。
就在二人狼吞虎咽的扒拉吃飯時,靜謐的槐樹上忽地傳出一道聲響。
“誰!”秦月驟然抬頭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