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床上
云飛揚又把這首詩吟了出來,問到“雨沁,你還記得這首詩嗎?”
“你好討厭哦。”楊雨沁嗤笑道。
“當時你還說這詩是什么淫歌艷曲。按我說啊,一個憂國憂民的人,不可能去寫什么淫歌艷曲的。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投機倒把的人穿綾羅綢緞,辛勤勞作,累死累活的人穿粗布麻衣,有的人家只有一條好褲子,出客的時候才能穿,這就是萬惡的封建社會。”云飛揚說道。
“你又跟我扯犢子,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不是梅堯臣寫的,這是宋朝的張俞寫的。”楊雨沁說道。
“你說這萬惡的封建社會,怎么允許那些詩人寫這些詩的?應該只許寫一些歌功頌德、溜須拍馬,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的詩才對。”云飛揚說道。
“你以為大宋是大清啊,宋朝又不搞文字獄。”楊雨沁說道。
“其實大清要比大宋大的多,北宋沒有燕云十六州,南宋只能偏安一隅。”云飛揚接著說道:“特別是抗金英雄岳飛,胸懷精忠報國大志,最后卻被昏君奸臣聯合害死,罪名居然是意圖謀反。”
“岳飛的罪名不是莫須有嗎?”楊雨沁說道。
“古今中外,任何法典都沒有一個叫莫須有的罪名。岳飛的罪名莫須有是指他企圖造反的罪名可能有,皇帝說他有,他就必須有。古代辨別一個臣子的忠奸,最后還是看皇帝的。你知道秦檜最后什么下場嗎?”云飛揚說完之后問楊雨沁。
“掘墳鞭尸、挫骨揚灰,雕像在岳王廟旁跪了數百年。”楊雨沁回答道。
“你說的是他死了很多年之后,秦檜死后,宋高宗追封他為申王,謚號忠獻。是忠是奸都是皇帝的一念之間。”
“岳飛經歷了孝宗、光宗、寧宗三朝皇帝才被徹底的平反,追封鄂王。之后秦檜才被逐漸剝奪王爵,得了一個繆丑的謚號。要知道在古代謀反可是十惡不赦的罪名,是要被株連的。岳飛的后代過得非常的凄慘,長子岳云直接被誅殺了,其他兒子都被流放了。有的直接死在了流放地,好像只有一個回來了。其實歷史上最冤的不是岳飛,而是袁崇煥,被凌遲處死,被割了三千五百多刀。百姓分他的肉而食之,并以此炫耀為能事。因為皇帝的宣傳,大家都認為袁崇煥是勾結后金的奸臣,對他口誅筆伐,都想生啖其肉,甚至有富戶愿意花高價錢買他的肉。史書記載:‘將銀錢買肉一塊,如手指大,啖之,食時必罵一聲,須臾,崇煥肉悉賣盡。’”云飛揚將歷史上兩位忠臣的下場說了出來。
“你為什么好好的跟我說這些?”楊雨沁感覺到云飛揚的不正常。
“這是我有感而發而已,我不是要演一個緝毒題材的電影嗎?想到了深入毒窩的臥底警察,就想到了這些。”云飛揚解釋道。
“我怎么感覺你是要當警察,而不是要演警察。”楊雨沁說道。
“我的小師妹,你想多了,我未滿十八歲,還是初中畢業,那有機會當警察啊。”云飛揚說道。
“說的也對啊,就憑你穿上龍袍不像太子的德行,咋能當警察呢?”楊雨沁說道。
“我感覺也很奇怪,我長得這德行,你居然還要跟我在一起,難道這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云飛揚說道。
“我們睡覺吧。”楊雨沁說道。
“睡不著,你唱一首歌給我聽聽吧。”云飛揚說道。
“你想聽什么歌?”楊雨沁問道。
“我想聽現在最流行的歌,《包青天》的主題曲《新鴛鴦蝴蝶夢》”云飛揚說道。
楊雨沁哼起了歌:
“昨日像那東流水,
離我遠去不可留。
今日亂我心多煩憂。
抽刀斷水水更流,
舉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風,肆飄流。
由來只有新人笑,
有誰聽到舊人哭。
愛情兩個字好辛苦。
是要問一個明白,
還是要裝作糊涂。
知多知少,難知足。
看似個鴛鴦蝴蝶,
不應該的年代。
可是誰又能擺脫,
人世間的悲哀。
花花世界,鴛鴦蝴蝶。
在人間已是癲,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溫柔同眠。”
這時候的云飛揚緊緊的閉著眼睛,唯恐眼淚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