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回看白潼,搖了搖頭:“沒事。”
既然江辭不回答,沒有人可以確定這又不是一種回答呢。
“boss,車準備好了。”余浮出現在江辭的辦公室,一如既往的恭謹。
此時宋風晚起身,拉起白潼的手正往門口走。
“送夫人,路上注意安全。”江辭面不改色,那張俊逸的雙眸看不出來絲毫的波瀾。
“不用,你去陪杜越更重要。”宋風晚回頭,脫口而出。
說完不給江辭再次開口的機會,拉著白潼就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余浮收到江辭讓他緊跟著的眼神,轉身趕忙也跟著走了出去。
察覺到氛圍不對勁,白潼壓低聲音開口問道:“你們吵架了?”
白潼昨天可是知道他們兩個人有了實質性發展的人。
昨天剛剛進了一步,今天兩個人就鬧僵了?
“沒有吵架。”宋風晚脫口而出,后面又補充了一句:“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會和我吵架。”
像他這樣做什么事情都會安排的如此完美,讓人挑不出來瑕疵。
又怎么會吵架?
后進來電梯,站在宋風晚和白潼身前的余浮聽到這話,驟然覺得身上出現了一層冷汗。
“那你這是?”白潼繼續追問。
“他要去找杜越,所以安排了你來陪我。”宋風晚隨口說道。
“什么?”白潼瞬間不樂意了:“你傻呀,那個杜越對江辭是有心的,就算現在有病,心里面依舊是有江辭的,你這不是把小羊羔送入虎口嘛?”
話落,白潼停頓一刻,別有深意道:“原來不是吵架,是吃醋。”
吃醋?
宋風晚一怔。
她有嗎?她好像對這件事情并不是完全的不在意。
可是此刻她更在意的是,為什么在她問出她是不是棋子這句話后,江辭絲毫不在意,并且根本沒有回答她。想起昨晚她和江辭這兩天的進展,不過是情到濃時自然而然發生的事情。
“叮咚”一聲。
電梯門的聲音響起。
余浮走出電梯,讓出位置讓身后的白潼和宋風晚走出。
“我們自己隨便去逛逛,你陪著江辭吧。”宋風晚雖然聲色平淡,可是那雙漆黑的眸子里面透漏出來的是無法改變的堅定之色。
“夫人,有一句話我覺得你應該聽一聽。”余浮忍不住開口道。
聞聲,宋風晚看向余浮:“我想你可以在江辭的身邊待下來,靠的應該不止止聽進耳朵里面的吧。”
此話一出,余浮便知道他再開口也沒有什么作用了。
同時心里面忍不住給宋風晚奉上自己的敬佩之意。
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外人都說宋風晚是配不上江辭的,可是誰又能說宋風晚和江辭身上沒有相同之處呢。
“夫人有什么事情聯系我。”余浮沒有再多說什么。
宋風晚和白潼前腳離開江氏的門,后腳余浮就把電話打給江辭匯報。
“boss,需要我跟著夫人嘛?”余浮確認道。
說到底,畢竟江辭才是他的老板。
江辭犀利的眸光一轉:“不必。”
掛斷了電話的他身子往后一靠。
在宋風晚剛剛問出那句話的時候,他看似沒有什么反應。
實則內心一顫,吃驚之色一點也不少。
他的事事要想到周全,卻不想給了宋風晚這樣的感覺。
此時他的手機已經接二連三的在身邊響著。
不用思考,對面打開電話的人是杜越。
江辭起身,拿了西服開車去了杜家。
等江辭回到公寓的時候,是四個小時以后的事情。
去了杜家,除了杜越情緒起伏波動大之外,杜越和之前完全沒有絲毫的區別。
兩個人和杜父一起吃了晚飯,吃過晚飯后杜越不管做什么都要拉著江辭。
要不是最后杜父開聲,他斷然現在回不到公寓。
回到家,一片漆黑。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宋風晚的電話。
幾次撥打電話,對面的電話一直顯示的是無法撥通。
江辭撥通了余浮的手機號。
“查宋風晚在哪。”聲色冷冽。
上一次電話聯系不上的時候,她獨自一個人去了郊外。
這次連白潼的電話都打不通,一點消息都沒有。
“好的。”余浮對于江辭的要求從來不會說半個不字。
余浮的電話剛剛掛斷,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喂。”電話一接通,一道無比蠱惑人心的媚聲從電話里面傳了出來。
今天早上蘇皖去江辭辦公室的聲音也不過如此。
“什么事?”江辭薄唇輕啟,冰冷開聲。
“也沒有什么事情,就是突然有點想你,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出來喝一杯。早上在你辦公室,你夫人在,有些話我們也不方便說,你回來后我們還沒有聊聊,以前的事情現在想起來我還真是后悔。”蘇皖不疾不徐,嘴角的笑容燦爛無比。
“再見。”江辭言簡意賅。
幾年前,他對這個女人就沒有什么好感。
果然幾年后,她的真面目真的不過如此。
“你太太可在我這里。”
就在江辭電話要掛斷的時候,蘇皖的聲音再次從聽筒里面傳了出來。
多了一些急促。
害怕江辭真的掛斷了電話。
“地址發我。”江辭眉峰緊簇。
“我開了一間酒吧,以你的能力你應該可以查的到,你查查看。”蘇皖故意停頓了一下:“對了,我這里的牛郎對你太太和她的那個什么朋友挺感興趣的,我等你哦。”
說完,聲色蘇麻入股的蘇皖干脆利索的掛斷了電話。
“蘇皖!”江辭高深莫測的眸子閃過一道冰冷詭譎。
他給余浮打完電話詢問地址之后,給顧臨風也打了電話。
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一輛邁巴赫,一輛蘭博基尼踩點停在一家店名為【囂】的酒吧門口。
“什么情況?你確定他們兩個人在里面嘛?”顧臨風路上思來想去,覺得實在是匪夷所思。
白潼失戀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兩個人怎么好好的來了酒吧。
還好巧不巧的來了蘇皖的酒吧,還真是巧合的要命。
“我應該回答她的。”
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顧臨風朝著江辭的方向望去:“你說什么?”
江辭回頭看了一眼顧臨風,拍了拍他的胸脯,回道:“機會我給你了,心里面記著我一功。”
說完大步流星朝著酒吧內走去。
“記功?這個時候了,你想的是這個嘛?”顧臨風朝著江辭的背影喊道。
他沒有看到那雙漆黑的瞳孔眸底暗藏的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