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霖區。
宋風晚離開江氏集團,沒有坐在集團樓下江辭司機的車,直接攔了一個司機的車回到了小區。
回到家里面,她隨手將手中的包包扔到了一旁。
打開自己的電腦開始敲擊著自己的鍵盤。
腦海里面卻止不住的浮現剛剛在會議室門口杜越那毫無遮攔,絲毫不遮掩她那顆熾熱心的擁抱。
心里一陣煩躁,起身,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溫開水。
片刻后,她的臉色暗沉下來。
“宋風晚,你是宋風晚。”清爽的嗓音自言自語道。
她察覺她這樣的行為過于莫名其妙。
“叮咚。”
聽到門鈴聲響起,她放下手中的水杯走到房門。
“給你帶了壽司。”江辭面色淡然,仿佛宋風晚剛剛喝過的白開水。
宋風晚看了一眼江辭手中的外賣盒,這才反應過來她已經敲了將近一下去的鍵盤。
“謝謝。”不清不淡,不含絲毫的感情。
話音方落,一陣不合時宜的聲音在房間里面響起。
“咕嚕咕嚕咕嚕......”
頓時宋風晚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本要拿壽司的手也停在半空中,一時之間,不知該進該退。
“為什么沒有吃飯?”江辭眉頭微皺。
話音方落,不等宋風晚開口。
他直接進了房間,走向廚房。
三分鐘后,宋風晚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壽司,以及江辭一并買來的粥。
驟然間,心中翻涌起一股酸楚,眼底泛起了淚花。
已經幾年,她飲食不規律,吃飯不知熱冷。
今早的早飯是因為昨天晚上發生了特殊事件的特例。
江辭側目看了一眼宋風晚,心中憋了一下午的氣焰瞬間消散。
明知做戲,卻對宋風晚把他往外推的事情耿耿于懷。
直到余浮在匯報工作的電話里面多說了一句關于宋風晚自己回去的事情。
他才覺得他的行為著實可笑。
她根本不記得他,再說兩個人是契約關系,堵氣這種事情實在是不適合他。
“吃過飯之后帶你去商場,今晚還有一場戲需要你配合。”江辭抿了抿唇,藏匿好自己的心思。
宋風晚不發一言,端起粥碗喝了起來。
兩分鐘后,剛才香氣四溢的粥碗已經見底。
她抬眸,漆黑的眸底是她所堅持的后盾:“江總,我想知道你什么時候可以開始幫我調查我妹妹的事情?”
江總?
這個稱呼,真好!
“怎么?才兩場戲你就做不下去了嘛?”江辭意味深長道。
宋風晚面不改色:“江總,怎么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憑借這一點,難道我的這個問題問的過分嘛?”
都是成年人。
宋風晚在提醒她是宋風晚的時候,便已經反應過來。
她對江辭,有了越過合約關系的情愫。
雖然她覺得這樣的情感來的莫名其妙。
可她心中卻清楚這樣的感情,在她想來,是不需要,也承擔不起的。
江辭定定的看了宋風晚兩秒:“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有消息會告訴你的。”
“大概多久?”宋風晚緊追不舍。
不等江辭開口,她又補充道:“一個星期,我不要求知道多大的消息,一條小線索可以嘛?”
她之所以在病房答應江辭,第一點是因為她不想看著一個生命的消失。這是一個人對生命最起碼的尊重。第二點,她看中的是江辭三年前的一個團隊,那個團隊的存在,一直是她靠近的目標。
而關于她妹妹的消息,她之所以一直查沒有進展。
她覺得缺的是撕開一個口子的進展。
“好。”江辭脫口而出。
宋風晚開始刻意和他保持距離,他感覺到。
兩個人好像很默契的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回到了第一次在病房時達成的契約關系。
昨晚宋風晚來了例假,獨自一人出門去買了一些生活用品。
餓了順便就買了一些夜宵,回到公寓幾次按江辭的門卻無人開門。
正當她準備回房的時候,房門打開,江辭臉色煞白,一臉虛汗。
身子一軟,兩片柔軟的嘴唇貼在了一起。
還沒等宋風晚反應過來呢,江辭完全靠在她身上的身體就往下滑了。
她是連忙松開了手里的東西,咬牙費力的把人扶好。
到底是男女之間的差別,宋風晚的力氣又算不上大。
扶著江辭到床邊的時候,宋風晚額間已經出來一層薄薄的汗珠了。
喘著氣,宋風晚這才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江辭。
整張臉的臉上煞白,但是臉頰上缺還泛著一樣的紅暈,腦門上又全是汗水。
“江辭,江辭。”宋風晚喊了兩聲,不見對方有回應。
伸手在他的額頭上摸了摸,這才確定了江辭這是突然發燒了。
嘆了一口氣,宋風晚十分認命的把江辭扶正好,在把散落在地上的松溪收拾放隨手放在房間了,然后就去著手準備給江辭退燒用的東西了。
一整晚,她便在床邊照顧了他一晚。
翌日。
宋風晚靠在床邊睡著了,江辭的體溫半夜的時候就降下來了。
江辭眉間動了動,這才悠悠的轉醒過來。
潛意識里還暈暈乎乎的,呆愣了幾分鐘之后,他才算是徹底的清醒過來。
也才反應過來來宋風晚就考早他的床邊睡著了。
看了一眼墻上的事情,居然是已經到了下午的時間了。
沒有拉緊的窗簾,透著窗外的陽光。
“唔,你醒啦。”睡久了手臂發麻,宋風晚著就醒過來了。
坐直好身體,就瞧見江辭已經睜開了眼睛了。
“還有感覺不舒服嗎?”聲音關切的詢問著。
江辭沒有言語,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雙手后撐的坐了起來,經過一晚上的修養,他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那我去收拾一下,你放心,今晚我一定會做好江太太的。”宋風晚起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看著宋風晚纖細的背影,江辭雙眸一瞇。
掃視周圍之時,他看到行李箱。
行李箱在宋風晚入住之前,他就安排人搬進來了。
而現在那些行李箱整整齊齊的放在原地。
再掃視周圍一周,這里絲毫沒有生活的痕跡。
這是準備隨時結束契約關系,離開的跡象。
即便兩個人已經領取了結婚證,依舊無法禁錮她。
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變得更加深沉。
麗笙酒店。
股東們早早便來了江辭派人預約好的房間。
雖然飯局還沒有開始,一部分人卻已經推杯換盞了起來。
“各位叔叔伯伯們,謝謝大家給我父親面子,更謝謝各位長輩們給我江辭這個面子,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聞聲,眾人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江辭西裝革履站在房門中間,面帶笑顏。
而另眾人臉色微變的是站在江辭身旁的人。
一邊是昨天在媒體面前宣布的江太太。
另外一邊是和江辭青梅竹馬的杜越。
如此的一幕,大家眼神交換之際,一切盡在不言中。
“侄子這話說的客氣,除了公司的那點事情,我和你父親那么多年的關系,我一直把你當我的兒子看來,你這樣說還真是客氣。”
今天董事會上開過口的項風笑著開口,踱步走到江辭的面前。
江辭嘴角一勾,淡笑,笑的神秘,笑的恭敬,“是,是我這個當侄子的說錯話了。”
說著,江辭看向眾人:“各位叔叔伯伯,今天在董事會上沒有和大家一續,今天晚上大家吃好喝好,以后我還需要你們多多指教。”
“這是當然。”項風嘴角依舊噙著喜樂的笑容:“不過侄子,不知道站在你身邊的哪一位是我的侄媳婦呢?”
此話一出,站在江辭身后。
和自己母親鐘素云晚來一步的江戮等著看好戲。
來的這些人究竟給誰面子,這話一出,已經擺在了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