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君許二人生情愫,何營營以起妒心。
當李還休再次醒來時,卻發現月亮還掛在夜空,不過現在只覺得渾身清爽,骨頭都有些酥麻。定了定神,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偏殿門外的地面上。
有兩個人正站在怪異的盯著自己,盯的自己寒毛倒豎,李還休也盯著忍不住道:“好好深邃的四個鼻孔啊,真是看不懂!”
定睛一看,原來是師姐和許海清。
連忙地爬起來:“師師姐,李兄,你們怎么在外面,瑩瑩呢?”
“還有,李兄,你左肩怎么濕了,還這么大一片。”君李二人對視了一眼。
君淚溋搶先說道:“咳咳……昨晚喝了酒,突破到第五境界,有缺境后期了,找你李兄在外面切磋切磋,至于你里胸肩上的濕漬,那個……是因為那個……咳……那個切磋完之后,你李兄特別累,于是站著脖子歪到左邊睡著了,自己還留了一肩哈喇子。”
有缺境:生而有物,物而有所之極,煉之極極,揚長避短,是為有缺。
說完后君淚溋心里暗想,你問我,我怎么知道?我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居然神奇的在主殿屋頂上,更神奇的是自己居然靠在許海清肩上。可只能是自自己不爭氣的留了許多哈喇子,把人家肩都弄濕了。唉!本姑娘的淑女形象,算是毀為一旦了。
而那個家伙竟然癡癡的一直看著自己,好像從未見過有人能留如此多的哈喇子一樣,他一定在吃驚。一個女孩子怎么能留這么多哈喇子,本姑娘一世英名掃地阿,不過話說昨晚睡得可舒服,從來沒有這么放松過。這一定是喝了那酒的原因。
李還休聽完這么扯淡的理由,眼神向許海清求證。
許海清看著君淚溋窘迫的樣子,憋著笑正色道:“理應如此……不不……應該確實如此。”
在這詭異的氣氛下,只見左偏殿內的何瑩瑩也睡眼朦朧的走了出來,酥軟的聲音,略帶氣鼓鼓的問道:“你們怎么都在外面,還不叫上我,還有我的酒怎么沒了?我記得我昨晚就喝了一小口,許大哥你知不知道。”
許海清正要回答,君淚溋搶先道:“那個……營營師妹呀!昨晚看你醉倒了,我不忍心看到那酒寂寞空無主,免得酒落淚傷心,于是呢……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喝了。”說完撓了撓頭,一臉陪笑。
何營營:“原來是師姐這個大酒鬼,算了算了,君子不奪人所好,師姐只要對得起酒便也無妨。”說完瞪大了眼睛看著君淚溋
幾人說著說著,東方魚肚翻白,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一縷縷紫氣在薄幕下悠然飄蕩。
只見一對女弟子整齊有序地向左偏殿涌來,為首的一名女弟子頗有幾分英氣,舉止間給人一種脫俗的氣質,那女子向許海清行了禮說道:“蘭云月拜見大師兄!大師兄早安。”
蘭云月后面的八個弟子也行了禮,蘭云月又道:“大師兄,仙師云游之前讓我們跟著你去瞧瞧這世間的風情,這終于到了時間,眾姐妹們可早就等不及了,提前就趕過來了,咱們何時出發?”臉上遮掩不住的興奮之情。
許海清淡淡微笑,看著天空依然不早,便道:“咱們現在出發。”一行人隊列整齊地向碼頭走去。
碼頭上劉潮生范劍一行人正觀看著旭日并討論著什么,見許海清,一行人來了。
奇高奇瘦的范劍道:“海清啊!這次你們無名澗一脈代表咱們五玄澗朝圣,萬事以和為貴,切記不可多生事端,聽你劉世叔的安排。”
許海清應聲答應并行了禮。
劉潮生習慣性地拍了拍肚子道:“既然如此,大侄子,你們無名澗一行人去第二艘軍艦隨行,至于加布里埃爾一行人去第三艘軍艦,如果有哪個新兵蛋子不懂禮數,各位盡可打死那群小兔崽子們,哈哈!”
說完,一行人向范劍辭別。各自登上了軍艦。軍艦也繼續向東南方向駛去。
李還休好奇的問道:“師傅,為何加布里埃爾也與咱們同行。”
劉潮生無奈地說:“這頭老狐貍可狡猾的很,他的實力境界不遜于我,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昨日在宴會上死皮賴臉的讓我攜他同去朝圣,我便將計就計帶上他了。”
何營營一臉吃驚:“師傅,這事若傳出去,朝堂里那些與師傅不和的大臣,又得說師傅勾結外邦蓄意謀反,那可怎么辦。”
自古邊臣結交外邦來是大忌。
劉潮生聽完哈哈大笑:“什么破勞什子的鎮北大將軍,誰愿意當誰當去,若真因此此事被擱職,我還樂得清閑。對了,你們師姐怎么不跟你們在一起?”
李還休:“師姐在登船之時便被無名澗的許海清邀請去了第二艘了。”
劉潮生點的點頭,小聲嘀咕,破勞什子的昨晚的舞還挺賞心悅目,不過跟那酒比起來就差遠了,這群小兔崽子們,破勞什子的不懂孝敬師尊。
就算我也沒聞過這么香的酒。飄香千里,在宴席上我就聞到了。白眼兒狼,一路走,一路嘀咕,便回了自己的船閣。
李還休目送劉潮生離去,轉過頭來,卻發現何營營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就好像獵人盯著自己的獵犬一般,李還休:“呃……營營師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何營營一臉狡詐,眼神露出皎潔,酥嫩的聲音說:“還休師兄,你帶我去第二艘軍艦與師姐他們玩,好不好,好不好嘛!”說完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希翼的眼神。
李還休自然不明其意,但只知道如果過去,自己和營營恐會變成兩只大發光芒的照明工具,但又不忍心拒絕,正在猶豫之際便又聽向營營說道。
“這也是為師姐的安全著想,師姐性子率真,許大哥還好,如果得罪了其他無名澗的師姐師妹們就不好了,可惜呀!我雖然突破了,但還是不能飛,還休師兄這么天資聰穎,又有青云訣,不如就帶著我飛過去吧!好不好嘛!”
第二艘戰艦的船閣內,兩人對桌而坐。
君淚溋:“喂!你不是請我過來品嘗美酒,酒呢?”
許海清:“水姑娘,怎么你眼中只有美酒,就沒發現這個世界上有比美酒還美好的事物嗎?比如你對面……。”
君淚溋眼神飄忽,不知怎地,自從和他獨自待在一起的時候,心跳總會莫名的加快,便裝著鎮定淡淡道:“沒發現。”
許海清倒也不氣餒:“好吧!這次請你喝的是我自己釀的清竹酒,只此一家,別無分店喲!話說我這算是請某人喝過兩次酒了,為了表示誠意,你是不是也應該表示表示什么。”一臉邪笑的看著君淚溋。
君淚溋:“要不我請你切磋。”
許海清:“……”
見許海清不語,君淚溋又道:“跟你開玩笑啦,那你喜歡什么呢?”
許海清正飽含深情,努力讓自己調整至最佳狀態癡癡的看著君淚溋,故意壓低嗓音,讓自己的聲音更有磁性:“我當然是喜歡……”
許海清‘你’字還沒說出口,便聽到門外傳來:“許大哥,君師姐在里面嗎?”話音剛落門便被何營營推開了,身后還跟著李還休。
許海清與君淚溋對視一眼,許海清道:“是還休師兄和營營妹子呀,正準備叫你們來品嘗我自己釀的青竹酒,沒想到這么巧,你們便來。”
何營營一臉興奮:“好呀!許大哥師從花蕊仙師,想必釀酒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呢,定要好好品嘗品嘗。”
眾人便如此在船閣內飲酒。
君淚溋心中暗想,明明自己很喜歡酒,剛才營營他們沒來之前我便是期待,可現在這就明明聞起來沁人心脾,可嘗起來卻寡淡如水。再喝下去倒也沒有什么意趣了,想到此處,便起身向眾人辭別,三人皆勸其留下,但君淚溋依舊朝外面走去。
何營營見許海清,眉頭微皺,略有焦急之色,便開口說:“許大哥,咱們繼續喝酒吧!估計師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如若許大哥不放心,讓李還休師兄跟上去問問。”
許海清此時正欲去追君淚溋,但此刻又得留下來陪客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君淚溋如此嗜酒如命的人,怎么今天會對酒這么不感興趣?會不會出什么事情了。
正所謂關心則亂。就在許海清在猶豫掙扎要不要去追的時候聽到何營營這句話,心中感嘆,對!這個辦法好,既能陪客人,又能放心君淚溋不會出什么事兒。
于是徐海清緩和了眉頭,笑著對李還休說:“我的好兄弟,我覺得營營妹子說的十分有道理,還勞煩兄弟去看看你君師姐,如果遇到什么麻煩,就來告知一聲,在下愿盡綿薄之力,這青竹酒便送兄弟兩壇。”
李還休聽此話,有道理,便也出門去追君淚溋了。
君淚溋正走著,總感覺心里沉甸甸,自己明明想離開,現在離開了,心里反而不踏實,一想營營師妹那么可愛動人,許海清會不會……。不由自主地放緩了腳步,最終停了下來,潛意識的想轉頭看看那船閣。
一轉頭便看見李還休向自己走來,那現在豈不就營營師妹和許海清兩人在船閣,心中已然作出決定,轉身向李還休走去。
君淚溋:“李師弟,你怎么出來了?”
李還休見君淚溋眉頭緊鎖,神色慌張,自從拜在在師傅門下,便從未見過師姐如此神態,印象中的師姐因是天不怕地不怕神經大條才對。
便關心道:“師姐有哪不舒服嗎?或是遇到什么難事?許兄不放心師姐,便讓我出來問問。”
君淚溋聽到最后一句,眉頭漸漸平緩,眨眼間,眉頭又微皺起來:“他怎么不親自出來問?”
李還休此時有點懵,不知道怎么回答。君淚溋便又開口說道:“我突然想到有個問題要問許海清,便折回了。”說完匆匆向船閣走去。
船閣中何營營興高采烈地說著話,徐海清好似丟了魂一樣“嗯”“啊”的回應著。
突然船閣的門被君淚溋推開了,許海清見君淚溋去而復還滿心歡喜招待君淚溋入坐。
君淚溋只是沒有入座淡淡的說:“你不是想讓我表示誠意嗎,月上船梢時,來第回艘軍艦。”說完欲揚長而去時又道:“再加兩壇青竹酒來。”語罷君淚溋腳尖輕點甲板便飛回第一艘軍艦了。
此時許海清再也沒有喝酒的興致,又與李何二人寒暄了幾句,便謊稱頭疼,下了逐客令。何營營滿臉關切,但只好無奈的與李還休告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