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端著飯上來后,就下樓忙去了;連熠麒按照慣例陪著她吃飯,吃完飯一直砸吧著嘴的段筱煙;樂呵呵的道:“阿麒,你說我們什么時候見到爸媽呀!見到了該說什么?”
連熠麒原本還低著頭看文件,聽到這話;他不知怎么回復她,只能敷衍道:“見到了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或者說想問什么就問什么。”
段筱煙有些害怕見到段明朗夫婦了,因為她害怕從他們嘴里說出對她特別殘忍的話;她抬起頭看著連熠麒,有些無措的扣弄著指甲;緊張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們真的不是我父母;那我父母在哪里?我又是哪里人?或者是當年我父母拋棄了我,阿麒;我有些害怕事情的真相。”
“你說我要是不是他們女兒,我該怎么辦?我怕失去他們,要是真的不是我父母;我也不想離開他們。”
連熠麒苦惱的看著她:“你要是無法原諒他們,可以不認;以后你和我結婚,我們兩個就是家人;連家的所有人也是你家人。”
“要是真放不下,可以順從你心里的想法;或者你去尋找親生父母。”
段筱煙鼓起勇氣,點點頭;語氣肯定的道:“那我按照我自己的心來,親生父母我不去找;如果他們想要我,也不會這么多年沒來找我。”
站在門口處的黎老太爺,聽到她的話;他難受的想哭,心里默念道:“孩子,當年你媽生下你就離世了;你爸爸因為在找你的這些年,在前年得了肺癌去世;全家十多年來都在找你,我們都想你;要不是形式所逼,我早早想擁你入懷;就像你小時候一樣,躺在爺爺懷里;吃著雪糕,看著外面的花園;爺爺不知道你來黎家有沒有想起什么,但是爺爺和叔叔伯伯們都很愛你。”
年老的黎老太爺,眼角流著眼淚;看著黎管家一陣心疼;全M國的人都知道黎家在找孫女十多年,真沒想到段小姐就是黎家大小姐;有時候看黎老太爺鬢發發白,還是有些憐惜;因為身體很是健康的他,思念孫女導致這么宏偉的太爺倒了下去;要不是搶救及時,早就沒了。
以前在黎家,沒有人敢提前大小姐丟失的事;連名字都不敢提起,現在大小姐回來了;黎老太爺,現在身體倍兒棒;吃飯很想。
段筱煙見到時間還早,一直玩著游戲;刷著電視,過得特別的愜意。
連熠麒一直忙到晚上的十點,見某人還在追劇;有些生氣的走到床邊,從她手里拿出平板電腦;眼神犀利的看著她道:“這么晚了,要早點休息;不然明天我不讓你玩了。”
段筱煙氣憤憤的用手錘了被子,氣呼呼的躺在床上睡覺;沒有搭理連熠麒。
連熠麒臉色還算很好的走向辦公桌,關掉電腦;走向沙發處躺了下來;閉著眼緩緩的睡了過去。
段筱煙睡不著,想去吃點水果;但是害怕叫女傭會驚醒連熠麒,她扶著床邊;慢慢的要走下去時,連熠麒開口道:“臭丫頭,起來干什么;不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嗎?”
“每次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說完直接起身走向她,段筱煙有些窘迫;被人抓包,特別的害怕被罵。
連熠麒站在她面前,問道:“你要下來干什么?是上廁所還是要拿什么?”
段筱煙小心翼翼的道:“那個,我睡不著;有些餓,想要吃水果;還有喝點粥。”
連熠麒聽到她回復,也不好說什么;直接道:“那你坐在這里別動,我叫人送上來;真是拿你沒辦法了。”
段筱煙等他走后,才小聲的道:“哦!”這么認慫的她,一點都不想當初的氣勢洶洶的樣子。
不到一會兒,女傭端著水果上來;女傭道:“段小姐,您慢用;粥還在煮,煮好送過來。”
段筱煙笑呵呵的道:“好的,謝謝;那個我想問一下。”還沒問就朝著門口看去。
女傭有些疑惑道:“小姐還有什么想吃的嗎?”
段筱煙有些怕連熠麒不上了陪她了諾諾的道:“那個連熠麒呢?怎么不見他了呀!是生我氣了嗎?”
女傭聽到這里笑著道:“不是,連先生和老太爺去下棋了;他說一會兒就回來,您慢點吃。”
段筱煙一陣尷尬,摸摸自己的頭;笑笑道:“沒事,他沒回來就好;你去忙吧;謝謝了。”
一直特別開心吃著水果的某人,不知道連熠麒在黎老太爺的書房說了什么;悠哉悠哉吃著水果,別提有多開心。
吃完粥和水果的某人,見連熠麒還沒回;緊張的叫來女傭道:“那個連熠麒還沒上來嗎?要不你幫我催催,他不在我睡不著。”
女傭笑道:“段小姐,連先生在樓下;一會兒就上來,這么晚了;您這邊也該睡了。”
段筱煙只好作罷的沒去搭理連熠麒因為什么原因沒回她這里睡覺,她困困的睡了過去。
晚上十二點,連熠麒走進房間;看著某人睡的很舒服,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走向她,看著她的眼睫毛長長的,有時候吧唧著嘴巴;可愛至極,看著這么可愛的她;他忍不住拍了幾張她的睡眠照,開心的躺在床上看著照片;再看著她,心里不知道被什么東西莫名的填滿了。
在黑暗的晚上,他也抵擋不了困意;慢慢隨著時間睡了過去。
一大早,段筱煙被尿意憋醒的;她已經忘記自己受傷的事,頂著一頭的亂發起床上廁所;她沒想到,下床時候;腿部已經結痂的地方,瞬間在她疼到不行跪下時;連熠麒早起身扶住她。
他皺著眉把她抱起來,聲音有些擔心的道:“怎么下床來,不知道自己傷口的嗎?”
“每次都讓人擔心,以后都不能這樣了。”
疼到不行的段筱煙,眼淚不要錢似的一直流;嘟囔著嘴巴喊著:“我疼,真的好疼;疼到不行的樣子。”
連熠麒擔心的把她放床上,撩起褲腳;原本結痂的腿;現在都滲出血來,他趕緊叫傭人叫家庭醫生;段筱煙靠在連熠麒肩上,可憐兮兮流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