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夜里靜極了,除了那簡簡單單的三兩只仍然還堅強的存活著的蛐蛐兒的叫聲之外,就再無任何的動靜了。
在警署的房頂上,在一個漆黑的角落里,一個纖細(xì)的身影坐在那兒看不清人,卻能看得到那抹影子格外的妖冶,那個人的唇邊咬著一片翠綠的葉子,清脆的聲音就是從這人的唇邊傳出來的。
悠悠揚揚,在這個漆黑的夜里,雖然響亮,讓人聽起來也也半點沒有煩躁的意思
一曲終了,那抹身影吐掉了唇邊的葉子。葉子從角落掉了下來,居高臨下的掉下來,在夜里飄飄蕩蕩的晃下來。忽明忽暗。飄飄落在地上。
葉子的飄落,那抹身影慢慢地站了起來。。。雖然看的不是那么清楚,但是在十六的夜里,那明亮的月光卻是照的身影很是清楚。坐在那兒吹曲兒的赫然就是齊雪。雖然又帶上了面紗,但是那個身段,那個鬢邊散發(fā)著淡淡的熒光的曼陀羅花兒。
看著明亮的月亮被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從烏云給遮擋住了,一聲喟嘆。齊雪低下頭來,看著陷入黑暗的警署。
黑暗的角落里,一個男人的蒼老沙啞的聲音傳來。聽著齊雪的喟嘆,喊著一絲的笑意問著齊樓頂上的人。“這世間,還有什么能讓雪夫人在樓頂望月的嗎?”
齊雪輕笑一聲,淡淡的對著底下的聲音說道。“我有煩惱三千,他有思緒萬般,先生你能說你就沒有什么渴望嗎?”
那個聲音親笑著回答道,“有啊,金錢,權(quán)利,利益,地位,甚至是長生。我的心可是很貪呢。”
“真是讓人討厭啊。”齊雪的一聲喟嘆,讓底下的聲音瞬間止住了,變得很尖利。
“是啊,真是讓人討厭啊,別人苦苦追求的,都是你們生來就存在的。真是討厭的想要把你們給滅掉啊。”那個聲音無不羨慕的說著。
“你之蜜糖,焉知不是我之砒霜。世間萬千行色人,皆是各有眾苦,誰人能說誰是幸人。這位先生,你執(zhí)拗了。”
“你有你當(dāng)然如是之說。”那個聲音陰冷冷的說著。那雙陰沉的眼睛,都要行程實質(zhì)了,死死地盯著樓頂上的齊雪。
“這世間,有太多的紛紛擾擾,隨著時間而去,終究還是化成了一聲喟嘆,或是喜悅,或是悲哀,又有誰知道這事情究竟是對對是錯。不過是最蠢的自欺欺人的苦苦哀求罷了。”齊雪的身影淡淡的轉(zhuǎn)了過去。
“愚蠢,等你們成了階下之囚就知道誰是愚蠢了。”那個聲音啞澀澀的說,然后人就走進(jìn)了更加濃厚的黑暗里面。
“雖然有人說,不撞南墻不回頭,又有人說遇到了南墻就撞碎了它,可是在我看來這卻是最傻不過了,用腦袋撞南墻,難道是要和墻同歸于盡,比一比誰的瓢兒硬嗎?是頭先碎了,還是墻先碎了嗎?”
隨著女人的聲音消失,在警署的后面,一抹穿著淡紫色繡著一條盤龍旗袍的女人慢慢地走在夜色里,走出了龍城的警署。走進(jìn)了漆黑的街道,她要知道的東西都已經(jīng)知道了。
齊雪剛剛走到了劉宅的門口,就大門就被看門的小弟給打開了。“夫人。”
“嗯,到點兒就上鎖吧,不用日夜的巡邏的。”
“謝夫人關(guān)心,我等會注意的。您早點兒休息吧。”兩個人對著齊雪點點頭,然后就各自藏進(jìn)了黑暗里面,繼續(xù)的蹲守注意著外面。
齊雪搖搖頭,對著這群人的執(zhí)拗真是無語啊。說了沒事兒,何必咋么在這兒一直看著呢,還能有誰闖進(jìn)來怎么滴啊。齊雪只能在推開門的時候,對著迎出來開門的阿華囑咐了一句,給外面的兄弟們安排一下宵夜。
倒也不是很費事兒,就是一碗熱氣騰騰熱湯面,在加上一個溏心荷包蛋,幾縷清脆的小青菜,簡單卻是十分的美味。
“怎么樣,碰到了嗎?”劉昀把手里的一本書放下,慢慢地站起來,人雖然還是走不太穩(wěn),但是卻也能動動了,并不用怎么在輪椅上一直坐著。但是卻也是不敢告訴誰,只能在家先行慢慢地動動。
“碰到了,不過就是一個無病呻吟的貨色,之前還真是看的高了。”齊雪摘掉了頭上的花兒,沒人慢慢走到了劉昀的旁邊,手扶著劉昀,慢慢地走動著。同時把剛剛的事兒一點兒不待差的告訴給了劉昀。
聽完了齊雪的敘述,劉昀也笑了,慢慢地走了百十來步,腿又開始有點兒疼了,又忍著走了幾十步之后,齊雪扶著劉昀走到了床邊。剛剛讓劉昀坐下去,就聽見了劉昀對著齊雪說道。“夫人,這個事兒啊,就交給雷探長去探查吧,他的警署,還真是漏洞百出啊。”
可不就是漏洞百出么。。。有劉家的人,有別人家的人,到了今兒,才確認(rèn),還有一個人家的老大擱那兒藏著呢。這叫什么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