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雪接過來王威遞給她的手套兒,并沒有帶上手套兒,而是直接的彎腰,低頭去看男人背上的疤痕。轉了幾圈兒之后,齊雪站起來了身子,拿過來一旁的本子,刷刷刷的在上面兒寫好了一些的東西。
“威兒,去給我找幾樣東西,我需要做一個實驗、”
“是?!蓖跬舆^來那張紙,看了看之后,嘴角兒忍不住抖動著,這東西太眼熟了啊。都不用走遠了啊。。
王威把手里的紙遞給了楊法醫。“楊哥,這個,你來吧?!?p> 楊法醫接過來,看見了東西之后,覺得都很上頭啊。上面兒寫著,烙鐵,豬皮,以及一些列的藥品,還有其他的幾樣刑具。。咋,這是要動刑嗎?楊法醫看向了齊雪“夫人,敢問您要這個?”
“比對傷口?!饼R雪抽空回答了一句,楊法醫這個時候才發現,齊雪已經帶好了手套,正在那兒剝皮,似的,剝皮,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在那兒慢慢地剝著那層燙傷的表皮。手很輕柔的,慢慢地在那兒剝著。。
當楊法醫安排好了之后,齊雪那兒也才僅僅只剝離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地方。而剝離的人卻還是依舊慢慢地有條不紊的剝離著。看著齊雪別扭的模樣,楊法醫走了過去“夫人,這個我來剝離,您說要怎么剝離?!?p> 此時的齊雪穿的是旗袍兒,只要一個不小心就走光了,所以齊雪只能別扭的姿勢站在那兒,彎著腰,擰著身子,這樣的姿勢,甭說干活兒了,就是待一會兒,可能都會待不了,所以楊法醫只能過來小心的對著齊雪說著。
“好吧,我需要很單薄的,盡量不要傷害到整體的表面痕跡,也不能傷害到旁邊兒,里邊兒,都不能傷害到,我需要里面兒的輕微的顏色變化,我想要知道這個圖騰究竟是誰家的。”
齊雪一聽見專業的法醫來弄,也松了一口氣,今兒就不應該穿著這身兒來,齊雪把手里的刀子遞了過去。
楊法醫看著齊雪手里的這個刀子,眉頭緊緊地皺著。?!胺蛉诉@個刀?”
“這個是特制的,比你那個法醫刀片要好用,而且這里刀片不好下刀的?!饼R雪說完了,淡淡的一笑。然后就慢慢地活動一下僵硬的腰,走到了旁邊兒,手里拎著鞋子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楊法醫才發現齊雪為了站的穩當一點兒脫掉了高跟鞋。而且在齊雪轉頭的時候,楊法醫突然發現,齊雪的頭上的那個花兒缺了一塊兒,再看看手里這把小刀兒的那個和花兒一個顏色的刀柄,明白了刀子是從哪里來的。但是此時已經容不得楊法醫多想,在那兒認真的開始剝離著。
二十來分鐘之后,齊雪才回來,齊雪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一身精干的衣褲,腳上也是一雙粗跟的皮靴,之前盤起來的頭發也被扎成了馬尾,盤在腦后。人十分的帥氣,而且手里拎著一個小箱子。把箱子放在了一旁的辦公桌上,齊雪走到了尸檢臺上,看過去,發現專業的果然就是快啊,那道疤痕已經被楊法醫給清理出來一大塊兒了。
而王威則是在那兒擺弄著那些個他們已經準備過來的東西,或是揮揮手里的鞭子,或是拿著一旁的生銹的烙鐵看看,絲毫不知道齊雪要這個怎么來檢測痕跡。
那塊疤痕撥掉了三分之二之后,齊雪就大概的知道了這個是哪塊兒的痕跡了。也就是知道了這個痕跡是哪兒的,齊雪才生氣。叫楊法醫停止了剝的動作,出聲制止了繼續下去的動作。
“我知道這個是哪兒的印記了,現在就要來通過這些個疤痕和其他的痕跡來確定,他究竟是發生了什么?!?p> 說要確定痕跡了,齊雪才發現,這警署的警員們居然腦殘。。都說了要比對痕跡呢,結果這倆人準備的這么卻東西啊。。。
烙鐵拿來了,豬皮拿來了,可是就這么冷著燙啊,火哪?鞭子拿來了,可是鞭子卻不是審訊用的,而是威脅人用的?;ò褎輧?。。。至于其他的,算了,眼不見為凈吧。。。。真是生活不易,白癡很多,齊雪只能嘆氣啊。
“你們審訊室在那兒?”齊雪轉頭看著楊法醫。。
“沒有了,我們雷探長說不能做嚴刑逼供的事兒,所以我們要拒絕嚴刑逼供,拒絕老一套的嚴刑逼供?!睏罘ㄡt賊干脆的說著?!耙襾磉@個還不容易那這可是我們翻箱倒柜的翻找出來的。”
。。。。。。
齊雪沒辦法,只能把這個視線轉向了雷斌,把正在談判的雷斌給招呼了過來,又是半個小時,雷斌總算是給把東西給湊齊了,湊齊了,給倒騰了過來,楊法醫看著辦公室里頭已經被給弄得完全就像是一個審訊室了,甚至連固定人的那種木架都用鐵架給模擬出來了一個。。
手指粗細的麻繩在架子上掛著,一張帶著毛兒的豬皮,一旁是燃燒著的火焰爐子,爐子上則是放著五六個烙鐵,每個烙鐵都是不一樣的形態,可以說是市面上的烙鐵形狀,都在這兒有。在通紅的炭火上灼燒著。
楊法醫看著自己這間堪稱刑訊室的法醫室,覺得自己牙根兒略疼。。。十分的不想承認,這間屋子是自己的法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