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真是好辦事兒啊。但是這個事兒在雷斌看來好像有點兒快的過頭了。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找的人,僅僅是剛剛一個多小時,人就被找到了,而且還是在城東的一個枯井里面兒。要找的人被五花大綁的吊在井里。
“怎么沒把人給撈上來啊。”雷斌走進了案發現場。問著找到人的六班的班長。二坤。
二坤正蹲在井邊兒探著頭往地下看呢。偷看一眼然后就快速的往一邊看看,洗洗眼睛。“我們也想,那是怕給你壞了證據么。我們所到之處,啥時候不是寸草不生的?”
“我還不知道你們,扣人家墻壁的時候怎么不寸草不生了,那小心翼翼的模樣。”
雷斌翻個白眼兒,現在和自己講什么寸草不生了,不是抄人家富商之類的黑心錢了啊,一個磚縫都不放過,小心翼翼的給摸了。能拿出來的錢財,絕對不給剩下一分。也是得說是寸草不生啊,就他娘的值點錢兒的花兒或者好看的花兒,他們都可以琢磨著把他們給賣了,還能留下來什么花兒啊草兒的。寸草不生絕對貼切。
雷斌探頭看了過去,就發現他們為啥不打撈了太坑了,人被用繩子吊了進去,但是人被用土給埋了起來,只露著一個光溜溜的腦袋,雷斌伸手拽了一下繩子,發現拽不動。
雷斌十分理直氣壯地對著二坤吩咐著。“你們的掘子軍呢?借我幾個,挖開。”
“已經去叫了。再來的路上,大概還有二十分鐘左右到這兒。”二坤依舊是在井邊兒研究著什么。頭也不回的回答著雷斌。
“你看什么呢?”
二坤咬咬牙又是一個用勁兒,但是坑里的人卻是紋絲未動,依舊是被埋得結實。“雷哥,你說要把一個人給埋起來,需要多長時間。這個人我們搜查到的情報是這人報完警就丟了,到現在為止才四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可是你看周圍卻并沒有什么地方的土有缺失啊。兇手怎么做到的?”
雷斌笑著拍拍二坤。“或許不需要外界的土呢。一會兒掘子軍過來了就知道我猜的是不是對的了。”莫名的雷斌就把眼前的這個場景和另外的一個場景給對照了起來,那個場景是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了,消失的毫無痕跡,而這個則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給埋了雖然造成的結果不一樣,但是過程似乎都是有著一些異曲同工之處,不是嗎?
掘子軍不愧是專業的啊,短短的一會兒時間,枯井旁就已經被挖出來了一個大坑。五米,三米,兩米,一米,一個盆形的大坑已經被挖出來了,雷斌帶著曉飛他們跳進了坑里。
掘子軍的領頭兒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指著一個角落“斌少爺,那個角落是松動的,不能踩,另外有輕微的滑坡的跡象。”
“能看出出來是多長時間了嗎?”雷斌并沒有因為對上了兒輕松,反而是更加的嚴肅了。
“不超過五個小時,具體的我們還要看流下去的土,但是怕破壞了你們的現場,所以我們沒去看。”
說話間,人已經被扒了出來,張老板整個人被憋得發紫。眼睛還大大的睜著,配上那個驚悚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張老板在死去之前似乎是收到了不小的驚嚇。但是人應該是死得很快,驚嚇的表情完整的保留了下來。楊法醫已經開始指揮著人搬運尸體了,那是他的活兒,曉飛他們則是在仔細的檢查著每一寸的地方,尤其是那個被點出來有滑坡的地方。
“雷隊,你上來一下。”
正在做尸檢的楊法醫大聲地叫了一句,打斷了雷斌還在那兒天馬行空的腦袋。
“什么事兒?”
“你看著。”楊法醫指著死者橫著伸出來的手,之前在水井里還不是很令人覺得怪異,但是一把人給弄出來之后,死者的行動卻怪異了起來,兩只手臂高高的舉著。兩掌大張。
在死者的右手心里,一個紅色的印記十分的明顯。雷斌一看見印記人就呆住了。玉魄,紅色的玉魄印記,搶過來楊法醫手里的鑷子,夾了一下印記,絲毫沒變化,也不知道玉魄是怎么做到的,一個印記,沾水不掉,擦不掉,就像是長在肉里的一樣。微微的探身子湊過去用鼻子嗅了一下味道,確定那個味道真的就是玉魄的味道。。。
“玉魄,這是玉魄,張老板怎么犯了玉魄的禁忌了,玉魄都已經一年多沒出來了啊。”
“泥沙的倒灌。”
雷斌坐在一旁,人卻反而是越來越精神了,看著手下的兄弟們清理完現場,除了死者的東西之外,沒有任何的痕跡。但是雷斌卻松了一口氣,能做到這樣的。或許他大概能猜到是誰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