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法醫把三樣紙都給放在了一起,尤其是那張信紙。“探長你看啊,名字這里我就不說了,你看看這幾個字兒,每一個。。。。”楊法醫快速的給雷斌講解著。
雷斌聽著,越停下來,眉頭越松。
“也就是說這個是一個人寫的?”雷斌替楊法醫下了總結,看著楊法醫的樣子。嚴肅的問著。
“沒錯,是一個人。”
雷斌人坐在桌子上,兩手不停地交叉著。右手的食指無意識的點著左手的食指,每交叉一次,便會點上一下。十分的有規律。楊法醫看著雷斌在那兒思考著,笑著搖搖頭,然后就開始快速的收拾著剛剛找出來的照片兒還有卡片又放了起來。
雷斌突然的抬起頭來問著楊法醫,昨兒晚上一夜沒睡,楊法醫可定是仔細的檢查了過了吧。應該是有了答案吧“楊法醫,你確定好了兇器是什么嗎?”
“軟的利器,是什么不知道,但是我初步懷疑還是漁網魚線之類的,但是我沒有找到任何的東西,就像是憑空的消失了,昨兒案發了之后我就出去了一圈兒,讓二兒陪著我在里面兒找了一圈兒,放了一個底兒掉,什么都沒有。”說著這兒,楊法醫又想起來另外的一件事兒,抬頭看著雷斌。“剛剛署長過來問了一下,說是沒什么問題的話,就結案處理就好了,造成的恐慌已經夠了。”
雷斌人蹦了下來。手里拿著那封信。“從這封信里我確定她肯定有同伙兒,但是我確定不了他的同伙兒是誰。我覺得案子不能在這兒結束。”
“誰都知道,她一個女人做不到那樣的連環案子,可是到了現在咱們愣是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甚至明明咱們就知道有那么一個或者是幾個幫忙的,但是卻愣是一點兒都找不到。”楊法醫看著雷斌,也是搖搖頭,舔著自己的尖牙,失望的說著。“咱們的這個署長,說實話,那就是一個糊涂蟲,但是有什么辦法。人家一個局長已經簽字了,送上去了。說人已經畏罪自殺了,咱們這幾個底下的還能有什么辦法啊?上頭還通知我盡快的把這個死者給處理了呢。我讓人找了死者的父親兄弟,愣是沒人管。”
“不說這封信,就算是犯案子,也肯定不是一個人啊,這不是胡鬧呢。這事兒,肯定有幕后之人。”雷斌下來了,手重重的錘了一下桌子“我來吧,就算是他那兒說結案了,我這兒也結不了案子。明著他說結了也好,放松了警惕,咱們私下里調查。打他一個冷不防,更好。”
已經這樣了,雷斌也只能這樣的自我安慰著,要不還能怎么樣啊,過去局長的辦公室里,鬧一場,或者打一架,都不現實啊。雷斌憤怒的拿著信就要往外走。
走了大概三步,突然的想起來一件事兒,楊法醫剛剛的話。。。。。。雷斌刷的一下就轉頭回來了,看著楊法醫。“楊法醫,你那個剛剛說死者沒人領回嗎?”
“可不么,沒人管。我也發愁呢,總不能給醫院捐了吧,本來就苦,還。。。”楊法醫站起來,拉開了一間冷凍室。示意雷斌過來看。
“當我一會兒吧,下午了我來弄。”雷斌總算是明白女孩兒中間兒的那幾句話是什么意思了,真是厲害啊,后事兒交代的妥妥兒的啊,雷斌手里攥著那張信。想回到媽媽的那間小船屋,送你回去吧。雷斌嘆了口氣,把遺書放進了口袋里,“楊法醫,她進來的時候穿的那身旗袍兒呢,一會兒幫她把脖子縫好了,然后換上那身旗袍兒吧,干干凈凈的送她走吧。”雷斌說完了,人就走了,他還有些事兒要去安排一下。
還是那條小河邊兒,只是現在,那條小破船已經換了樣子。雷斌站在了岸邊兒,一塊兒在岸邊兒上站著的還有王二楊法醫和曉飛,本來大個兒也要跟來的,但是雷斌讓他在那兒留守了。
那條小破船已經換了樣子,小船兒也不擱淺在那個淺灣地區了,雖然還是很破很破,但是卻是干凈了許多。鋪滿了鮮花兒,紅的粉的,十分的好看,花兒的中間兒,躺著那個女孩兒,女孩兒一身旗袍兒,脖子上還被楊法醫帶上了一條漂亮的紅色絲巾。系著漂亮的蝴蝶結。在女孩兒的側臉,十分的漂亮,只是除了女孩兒那個蒼白的臉頰。
冬日的黑夜本來就來得早,這才五點多點兒,天兒就已經要黑了,殘破的余陽馬上就要落下去了,雷斌向著水邊兒走了幾步,轉頭問著楊法醫。“楊兒,她不會開了吧?”
“絕對開不了,本來進了水里。嗚嗚嗚送開。”楊法醫還沒有說完呢,人就被王二和曉飛給一左一右的捂住了嘴巴。大呼小叫的讓他們倆送開。
“送開的話可不許說了啊,媽呀聽你說完了我都不敢吃魚了。”王二威脅的看著楊法醫,在楊法醫點點頭之后,這才松開了手。
雷斌伸手推了一下那個小船兒,讓小船兒劃破了層層水波,向著中心劃了過去。看著小船兒已經逐漸的遠了,雷斌拿出來手里的槍,對著已經遠去的小船兒打凈了彈夾里的子彈,看著小船兒逐漸的漏了水,看著小船兒逐漸的沉了下去。
天兒也徹底的黑了。雷斌收起來槍“走吧,今兒我請你們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