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登格爾郊外,不斷有罐子撞擊的聲音。凡賽堤躺在那里的草坪上,將一罐又一罐啤酒拆開,然后對著嘴里灌。當一瓶喝完后,他就將易拉罐扔向一旁,堆砌起來的易拉罐碰撞后會發出響聲。
“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啊。”尉遲在一旁說道。
見凡賽堤沒有回答,他坐在一旁說道:“我能喝一罐嗎?”
“隨意。”凡賽堤說。
尉遲拿起一罐啤酒自然的拉開,然后對著嘴喝了一口。
“在我的家鄉,”凡賽堤說,“出現煩心事時都會通過喝醉來緩解。”
“我們這也是。”
“可是在這里不行。”
“怎么了?”
“這里的酒度數太低了,即使我喝再多也醉不了。”
“這就無能為力了,就算是烈酒你喝起來也和水一樣。”
“尉遲,我做錯了。”
“每個人都會犯錯,關鍵在于你的覺悟。”
“死了很多群眾,因為我的魯莽。”
“如果沒有你,會死更多群眾。雖然這次你的莽撞確實造成了傷亡,可是總體說起來還是功大于過。”
“我想,我得離開一段時間了。”
“離開登格爾嗎?”
“是的,我想在蔚格曼世界到處看看。雖然這段時間在這里生活,可是我一直將人類當成低自己一等的生命看待。我想我錯了,自大是我最大的敵人,我想通過融入人類來改掉這個毛病。”
“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我也不再多做挽留。臨走前我送樣東西給你吧。”
尉遲說完將一個小酒壺遞給凡賽堤,凡賽堤將其接過,看了看說道:“這是神域的東西?”
“是的。”
“你怎么會有?”
“我的師傅唐韌,他去過天神星。我想這是他在哪里得到的。這里面還有一點點酒,路上你可得省著點喝了。”
“謝謝,我的朋友,愿眾神永遠庇護你。”
尉遲笑了笑,然后躺在草坪上看著星空。凡賽堤也像他那樣做,寧靜的夜晚里是專屬兩個老男人的時光。
第二天一早,凡賽堤踏上了路程。他換上一身便裝,背著一個旅行包。在他的獵人帽外面還套了一個連著外套的兜帽。
迎著漸漸升起的太陽,他離開了登格爾。就像當成他順著這股太陽來,這時順著這太陽走。
凡賽堤也不清楚自己這條路通向哪,總之他不會再回頭了。因為他自己很清楚,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去學習。
連他自己也記不清自己走出了多少米,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定,自己現在是個浪人了。
這時,他望著走過的路發出一句感嘆:“我應該要輛車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