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要給江禮傳菜譜這事了,都忘了好幾天了,她第一次主動給他發信息。“說了要給你傳菜譜的,都忘了,你想學什么菜?”
江禮很快發來信息。“簡單易學的,就像煮方便面那么簡單的。”
“好吧!”
江禮等了半天也沒見她傳來菜譜,過了十多分鐘后見她傳了一條視頻,
打開是她本人錄制的炒菜教程。視頻里她將怎么選擇蔬菜、怎么切菜、怎么調火候、怎么翻炒、什么時候加調味料在視頻里詳細地做解說。視頻里她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每一步,一雙纖細的手細致地進行每步的操作。
沒想到她認真地給他錄制了視頻,可真是個實心眼的女人。
江禮這時接到媽媽的電話,“兒子,張阿姨的女兒回來了,我約了讓你們見一面。”
張阿姨是江禮媽媽生意上的伙伴,家里生意做得很大,家里只有一個女兒,當公主般寵著。媽媽想讓他們見個面,如果眼緣好就交往看看。這事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了,張阿姨的女兒出去玩了這事件就耽擱下來,他都把這件事忘了。
“媽,這事都是一個多月前的了,我看算了吧!”
“說好的事怎么能算了呢!張阿姨的女兒不是出去旅游了嘛!才剛回來。你們先見個面,看看怎么樣再說。張阿姨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咱們家正好要擴大規模少不了張阿姨的幫忙。”江媽媽堅持。
“那你就把我賣了呀?”
“你這孩子,讓你見個面就把你賣了?以后少去夜店收收心。我已經約好了下周六晚上七點見面,你別忘了。”
不等江禮回答就掛了電話,他很無奈,媽媽生意做得很成功就是性格太強勢了。
心里煩亂接到大蔣的電話說晚上出去玩,正好鬧心就答應了。晚上來到酒吧,坐在他平時常坐的位置,老板熱情地和他招呼他,問他怎么這么久沒來。
老板以前是個調酒師,對調酒很感興趣,時不時地就會研發一些新品。他研發了一種新酒,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烈焰’,江禮想試試,老板提醒這酒后勁兒大,他對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
大蔣好幾天沒見到他了。“你這幾天忙什么呢?”
“學做菜。”江禮按季心拍的視頻,一道雞蛋炒西紅柿浪費了一箱雞蛋終于做成了。
大蔣聽完差點把酒噴出來。“你家保姆呢?”
“我學做菜和我家保姆有什么關系?”
大蔣來了興致,最近江禮變得奇怪了。“江公子轉性了?想學做菜討女人歡心?”
老板調好酒,紅色還帶些藍色的液體盛在水晶杯中,老板打開火機點著了那杯‘烈焰’,藍色的火焰躥了起來。
大蔣想著老板果然沒說錯。“禮子,這烈焰絕對夠勁兒,一會醉了我可背不動你。”
江禮不以為意。“你什么時候看我醉過?對了,你知道蔣菲嗎?”
大蔣覺得這名字在哪聽過。“哪個蔣菲?”
“就是那個珍珠公主,我媽讓我下周和她相親。”他那個下周六七點見面的相親對象就叫蔣菲。
大蔣忽然一拍桌子,興奮地盯著他。“什么?艷福不淺呀!她家里就她一個孩子,以后珍珠公主家的產業不都是你的了?”這珍珠公主在他們圈里可是出了名的,雄厚的家族實力讓多少人眼饞。
江禮卻漫不經心的樣子。“瞧給你興奮的,你喜歡介紹給你。”
“你可拉倒吧!我要是長得像你那樣我就試試。”大蔣容貌普通,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在這個圈里他和江禮是相處得最好的,別看江禮家大業大可為人低調、誠懇,講義氣,他就喜歡和他在一起。
大蔣詫異江禮對這件事冷淡的態度,人還沒見到呢就興致缺缺的樣子。思來想去,在遇到那個柜姐后江禮就變了,具體怎么變成了他還說不清楚。“放棄那個柜姐了?”
江禮眉頭微皺。“人家有名字,叫季心,她壓根沒看上我。”江禮又向老板要了杯酒。濃烈、醇香的酒入喉一直辣到胃里。
果然和那個柜姐有關,和江禮認識這么多年,還沒看他在哪個女人身上上過心。“聽這語氣怎么有點失落呢?你也知你什么條件,婚前玩玩也就行了,以你的家業,你家一定得讓你娶個門當戶對的,這叫什么來著?對,利益聯姻。”大蔣無情地將事實說了出來。
江禮突然站了起來。“沒意思,回了。老板,我的酒錢記大蔣賬上。”他穿上外套向外走去。剛剛連喝了三杯老板就不給了,說這酒后勁兒太大,第二天會難受的。
大蔣急了。“禮子我哪有賬呀?不是都記你賬上的嗎?”身后傳來大蔣著急的聲音,他心里舒服了一些,誰讓他給他添堵的。
大蔣說得沒錯,家里一定會讓他找個門當戶對的,對家族利益有所幫助的,誰都懂得強強聯手的好處。從小和他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強子家里是生產銷售建材的,娶了家里經營裝修生意的老婆,兩家在二人結婚后將經營的生意整合,形成了一條產業鏈,自產、自銷生意做得紅紅火火。
可強子過地幸福嗎?他不知道,好像從結婚后平時愛說愛笑的強子臉上就很少見到笑容了。結婚當天他也沒怎么高興,婚禮那天他喝得爛醉。大半夜地給他打電話和他絮絮叨叨地講他們上學時的趣事,說上學時是他最幸福的時光。
勸他今天是洞房花燭夜別打電話了,新娘子該不高興了,他輕笑并未說什么。那天強子的電話打到凌晨一點鐘,要不是手機沒電他還會打下去。結了婚后他常在深夜約他出來喝酒,一句話也不說就是喝著悶酒。能理解他作為男人愛面子有些事不好開口。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不講他也不多問,只能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