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鳳煦覺得那天自己忍住沒有將“鳳忱昱”的脖子掐斷,真是萬幸之舉啊!
否則這南宮灝還不得將他扒皮抽筋?
再聽聽大臣們紛紛贊同的聲音,這鳳忱昱與南宮灝一唱一和,當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啊!
若他是姜琉,此刻該氣得七竅生煙了吧?
“呵呵呵...”
齊靖怎么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打蛇打七寸?
難不成這些人已經猜出,姜琉是他的人了?
“國師的威名,早就聽聞了,不知國師有何高招啊?”
姜琉怎么也沒有想到齊靖會過河拆橋,將他直接放到架子上烤。
頓時覺得頭皮發麻,雙目眩暈,更可惡的是這齊靖還偷偷給他的使眼色,讓他好好表現!
“咳咳...本國師近幾日感染風寒,若說什么才藝恐怕是不太行了,不如改日挑個好山好水的地兒讓太子再給殿下彈一曲吧?”
哼!不就是繡球嗎?誰還不會拋呢?
林語也沒有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姜琉竟然學聰明了?
哼!看她怎么將再拋回去?
正當她要開口時,南宮灝則搶先開口了。
“事已如此,便按照國師說的做吧,畢竟國師如此坦然言之,想必是對太子十分信任,才委以重任!”
對太子委以重任?
這說反了吧?
姜琉越想越不對,抬眸望向南宮灝,對方正襟危坐,緘然不語,狹長的眼底恍若深潭,陰寒難測。
一身月白長袍更是襯得他周身的氣質深寒入骨,面容更顯冷清,尊不可犯。
姜琉想著,若是當時知道夏侯國有這么一個狠角色,說什么也不來做內應。
但現在一發而牽動全發,已無路可退,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
“是呀!”
他點點頭,心不在焉地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下他算是將自己的小辮子系在林語的腰帶上了。
反觀林語,雖然憤恨,但轉念一想,若到時候她真的彈不出來,那就怪國師好了。
對方不是“偶感風寒”嘛,她也可以啊!
南宮灝瞥見林語唇邊的嫣然笑意,不由得好笑,上一秒對方還對他投以埋怨不已的眼神,現在那么快釋懷,恐怕是想到什么鬼主意了吧?
“嗯,那就照國師所說吧。”
鳳禹彰見沒法推脫,也只能答應了。
這一切也只能寄托在他的兒子身上了,雖然這個兒子最近確實有些怪怪的...
“好,那本殿就拭目以待了!”
齊靖方才已經察覺到了“鳳忱昱”的緊張之色,心中更是認定了猜測,眼底劃過一絲寒光。
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意。
林語在結束了宴會后,起身捶打了下自己的雙腿,一邊在心里暗罵道。
這該死的秋華三皇子,沒事來挑釁什么,屁事兒還真多!
腿都給她做麻了...
只是不知道這種宴會,以后還會有多少?
林語看了下旁邊傻愣愣站著的宮女,冷聲道:“你在瞎看些什么,還不趕緊將孤扶起來!”
“是!”
小宮女趕緊點頭,但是也沒有被嚇著,雙手無比從容地去扶林語。
反而是林語目睹對方真容的一剎那,心里的粗鄙淺薄之話,涌若滔滔江水,延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