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門忽然被打開了,林語聞見聲音,立馬轉(zhuǎn)頭望去。
只見原本一臉冷漠的少年,臉上出現(xiàn)了可疑的紅云。
“不好意思!打攪了,我不知道你們...”
“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樣!”
少年顯然是沒有見過如此場面,想跑掉又被叫住,只能尷尬地轉(zhuǎn)過身去,雙手無處擺放,局促不安。
反觀罪魁禍首卻一臉風輕云淡,還發(fā)出低低的笑聲,林語頓時氣惱地瞪了對方一眼,正要起身。
結(jié)果卻被人一把橫抱了起來,好巧不巧,子玉聽到動靜又忍不住回頭,看著南宮灝貌似頗有遺憾地將林語抱起,放到榻上。
而那南宮灝看著懷中滿滿的寵溺與溫柔,仿佛他是這兒多余的人一般。
南宮灝將藥遞給林語,然后將紗帳放下,整個過程溫柔小心,奈何就是沒有看子玉一眼。
“娘子,為夫有要事處理,娘子氣好生休息,藥不了忘了...”
說完便緩緩轉(zhuǎn)身,將手足無措愣在原地的子玉給強硬的拽走了。
二人站在紅亭處,夜冷如秋水,子玉被這一激靈才恢復神氣。
“有何事?”
面前的男人面色冷了七分,子玉不由得心驚,難不成他是撞破什么了?
對方面冷如灰,眼中帶著一絲絲壓迫感。
子玉頓時有些懵懂,只得坦白。
“是這樣的,那女子...夫人的身份已經(jīng)查清楚了。”
見對方眼色愈發(fā)凌厲,子玉立即識相地改口,偷偷仰著對方,模樣有些可憐,似乎他如今儼然失寵,成了南宮灝不要的孩子般。
“哦?”
男人眉宇間多了一絲絲溫柔,聲音也不像方才那般冷酷無情。
“根據(jù)探子來報,那天來偷襲的人分別是封喉樓的尊主岑無夜跟他的手下聆音,而夫人的身份因為也是他們的人,叫做林語。”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南宮灝輕輕擺手,子玉頓時如釋重負般,“唰”地一下消失在夜色中。
這速度堪比被追逐的藏羚羊了。
南宮灝見狀,有些無奈地將修長的手指擱在紅亭的桅桿上,像是撫琴般發(fā)出細微的聲音。
嘴角微微上揚了些,這一個個見了他怎么就跟見到奪命追魂之人一般呢?
如果說子玉像一只拔腿就跑的孔雀,那么他的凝兒就像一只鴕鳥,總喜歡把臉埋進沙子里。
霎時,他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貌似他長得也不算太丑吧...
怎么凝兒每次見他如此驚慌呢?
這廂林語看著南宮灝送的玉雪生肌膏發(fā)呆,方才擦藥的時候確實很刺痛,現(xiàn)在倒是有種清清涼涼的感覺。
猶豫片刻,她還是決定涂一下試試,畢竟女子哪有不愛美的,她本就生的艷麗不說,還有與生俱來的冷冽感,皮膚更是好的不行,膚白勝雪,吹彈可破。
在將身上的傷痕都涂抹上藥膏后,一開始那些刺痛感齊齊而來,讓她翻來覆去,被子都捏得皺巴巴的。
可夜深一點兒,便覺得渾身清涼,慢慢地熟睡起來。
第二日醒來,已是日上三竿,若不是丫鬟拿著洗漱的東西進來,她都未必能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