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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牌

第六章 師斗

詭牌 彩色蝸牛 5256 2020-07-17 20:00:00

  當一切就緒,季寧寧與日曰也不再浪費時間。

  首先發起攻擊的是季寧寧,她是一名文衍大師,其元能充斥著文縐縐的效果,眾人仿佛可以聽到空氣中有念經的聲音。

  文衍一派,識文斷字,專門研究各種元能符號,而秘方大陸上所有存在記載的文獻,幾乎都是這一派的元者所著。

  甚至可以說,秘方大陸上的各類文字,都是由文衍師們所發明。

  在季寧寧出手后,眾人可以看到眼前出現不知名的符號,其中蘊含著極大的威能,仿佛命令一樣令人無法不從。

  這些元能符號,便是秘方大陸十大文字中的南山文了,也只有了解南山文的人才能感應它的能量。

  梁雨飛本不是南山部的人,可這么多年在南山部的生活,他幾乎是融入了這個地方,所以特別精通南山文。

  季寧寧釋放的這幾個元能符號是南山部文字中較為偏僻的字,都不是什么好字,是用來罵人的。

  可別小瞧了這些文字,相比起打在身上的力量,這些充斥著暴力的語言文字,可都是殺人于無形的存在。

  而文衍師的能力就在于此,他們能夠將一切用文字呈現給人們,有時候這些文字是工具,可以讓人們更好交流,更容易理解世界,有時候這文字又是殺器,令人防不勝防。

  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衍文,日曰卻絲毫不亂,因為這一些惡毒的語言,他已經不知道見到多少次。

  一張‘無聲’打出,他耳邊的念經聲忽然全部消失,除了場外觀眾的交談,他幾乎已經聽不到任何謾罵。

  無聲是伴隨天眼一起鑄成的伴生詭牌,可以單獨修煉,但一般詭牌師不會浪費時間在這張詭牌上,畢竟這張詭牌除了能讓詭牌師心神寧靜一些,便再無其他作用。

  除了無聲,日曰的天眼還伴生有傾聽與窺視兩張詭牌,這三張都是伴著天眼而成的詭牌,是輔佐天眼發揮能力的最強助力。

  沒有了季寧寧的文衍之力困擾,日曰在場中極為游刃有余,盡管他沒有戰斗的能力,但至少季寧寧也傷不到他。

  季寧寧見日曰以一副泥鰍之態游走于戲臺之上,心中無名之火直沖大腦。

  謾罵此時不能對日曰照成影響,她便開始以文字的另一種形式發起進攻。

  文字有兩種形式,一種是意,一種是形,前面季寧寧的謾罵是屬于意式,語言是殺人于無形,但對于一個不明白文字意思的人來說,這種殺傷力便顯得弱了許多。

  可有趣的是,文字它本身的意思并沒有意義,因為文字它是由某個東西形變而來,而其形才是它真正的意義。

  文衍師這個派別特別有意思,有的時候,他們是動嘴不動手的‘君子’,有的時候他們又是動手不動口的‘小人’。

  秘術三元能:力軀、精神、勁脈;對應文衍師的三要點:刻、錄、載。

  之前語言力量,屬于文衍三要點的錄,在這方面,季寧寧修為并不精通,于是被日曰以無聲輕易化解。

  而季寧寧最厲害的,還是刻。

  也許有人會問,這刻是什么,簡單來說,文字之意可以用聲音就能表達,只要那人明白這聲音語言的意思。而文字之形則不行,文字的形狀很難用語言描述,尤其對于并不識字的人來說,他們認字,是先認其形,后認其音。

  往往一些文字你說出來可能別人不認識,但你寫出來,它自然而然就被人認識了。

  刻,就是寫字。

  寫字是能夠體現文字力量的最直接方法,由此文衍師們還創造了一些方法,人們稱之為書。

  書法有好有壞,好的書法,能夠讓文字的力量更加直觀的被展現出來。

  季寧寧為人高傲,其書法也是嬌縱做作,給人的感覺就非常難受。

  那直擊感知的力量,如武器一般將日曰打得渾身是傷。

  那也是真的武器,是季寧寧元能凝化所形成的元能武器,在借助了那支將元能力量擴大的木筆后,季寧寧書下的文字全都成了真實存在的物體。

  這一個南山文的鞭字,在成形之后硬生生抽打在了日曰的身上,雖然沒有聲音,但日曰身軀卻可見的出現了鞭痕。

  “他奶奶的。”日曰被這鞭子抽的心煩意亂,這玩意打出沒有聲音,他根本無從設防,便只能任由其鞭撻。

  “將無聲融入天眼,再將傾聽與無畏結合在一起。”就在日曰滿身鞭痕,無所適從的逃命時,一個聲音卻不知從何處灌入了他的耳中。

  “梁…梁老師?”日曰聽得出這個聲音,因為他幾乎每天都會抽時間來監視這個人。

  “先打完,打完再驚訝。”梁雨飛也是知道一直以來日曰都在監視自己在學堂的一舉一動的,可他并不在意,因為日曰是他的學生,而他清楚對方并沒有惡意,“按照我說的做,將無聲融入天眼,再將傾聽與無畏結合在一起。”

  聽梁雨飛這般說,日曰也明白當下并不是一個愣神的好時機,在多年對梁雨飛的監視下,他認識到這個人并非表面看去那般懶散。

  于是,他照著梁雨飛的話去做了。

  將無聲融入天眼之后,這張融合的詭牌突然發生異變,原本對范圍內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日曰,剎那如失去了雙手,開始變得無力,甚至再也無法感知周圍的一切。

  對此種狀況,日曰非常驚慌,然而梁雨飛的聲音卻再次傳來:“這叫漸暗,是正常現象,當你將無畏與傾聽結合后,這種現象便會消失了。”

  有了梁雨飛慵懶聲音的安慰,日曰靜下心來,他再次聽從了梁雨飛的話,將那張無畏與傾聽結合了起來。

  根據秘術三元能,詭牌師也有與文衍師一般的三個基礎詭牌組:靈體、意志、元素。

  像是那日金云與云峰的挑戰賽,晁悅鑫用出的疊泥與烈焰是屬于元素系詭牌組,無畏這張詭牌,則是屬于意志系詭牌組的詭牌。

  在詭牌師的修煉中,根據每個人不同的修煉體質或者元能屬性,他們會擁有三個詭牌組中的任意一組作為詭牌修煉的基礎。

  這是屬于基礎詭牌,若是沒有這三種牌組,詭牌師則無法修煉。

  而有的人因為體質特殊,有可能會三個牌組同時擁有,這就提高了該詭牌師修煉的可能性。

  不過一般情況下,詭牌師只會擁有這三類牌組中的任意一個。

  在詭牌界,有人也會根據個人所修基礎牌組的不同而給詭牌師分類別,比如日曰這種,在詭牌師中便稱作智術詭牌師。

  作為一個智術詭牌師,智力當然要比普通人強上那么一些,這里所指的智力并非是一個人的聰明程度,而是指關于感知方面的靈敏度。

  對于感知應該大伙都知道,分作觸覺、嗅覺、視覺、聽覺、味覺等,而無畏這張詭牌,其實是屬于情緒。

  情緒,其實也是感知的一類,不同的情緒下,生命對于外界的認識也會有所變化。

  且不說其他情緒,就說無畏,它其實是屬于一種非常特殊的情緒,這種情緒不是誰都擁有,卻可以后天培養出來。

  至于培養的成功與否,還是看個人修行程度,不過日曰很明顯是培養成功的,所以牌組里才會擁有無畏這張詭牌。

  傾聽是天眼伴生的詭牌,能力是可以讓擁有者更好感受傾訴者故事里的情緒,而這些龐大的復雜情緒,可能會讓施法者更加了解傾訴者,也可能讓施法者就此變得瘋狂。

  而無畏這張詭牌結合在傾聽之中后,那種令他變得瘋狂的隱患卻突然不見了,這反而讓日曰更好的了解到季寧寧心中的那些痛苦與無奈。

  “這……”日曰尤為驚訝,按理來說,他作為傾聽者是無法主動聽到別人心中的情緒,只有傾訴者找他傾訴,他才能全面的了解。

  而傾訴者傾訴情緒并非要開口,一些肢體語言都很有可能在表達他的傾訴,日曰一直都是憑借著這個才能對學堂的消息了如指掌。

  其實日曰明白,也就是這些人不懂隱藏,所以自己才能從那些細微的肢體語言中了解到他們的情緒與故事。

  在學堂之中,還是有絕大多數的人是日曰了解不到的,甚至可能會放出一些假的信息,讓他誤以為他了解了。

  季寧寧便是這其中一個。

  別看季寧寧一直以一副傲然姿態對人,仿佛沒心沒肺,但實際上,她內心隱藏的痛苦,可是要比她表面上表現的狂傲更加沉重與濃郁。

  你以為季寧寧不想與身邊的人交朋友?當然不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她愿意和任何人交朋友。

  只是因為家庭的關系,她被有意無意的疏遠了,而這一切不在她,在她的家人,是她的家人令她被伙伴疏遠。

  正因如此,她才會高高在上,她潛意識里非常明白,如果不這樣做,她可能會失去更多。

  至少這樣做,她內心會寬慰許多,不會為了失去而失去。

  其實不然,在無形之中,她已經失去得比她想象得還要多。

  “既然害怕失去,為什么還要硬著頭皮來,早些改道,重頭再來不好嗎?”當日曰看到了埋在季寧寧意識深處的那點秘密后,他開始了反擊。

  不過與季寧寧不同,日曰是個經歷過無數次院考的家伙,他經歷過的離別,已經讓他早人一步踏上了成長的道路。

  這么些年的留級生活,他學會了傾聽,更學會了安慰。

  所以此刻就算是反擊,他也是甜蜜的反擊,而不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季寧寧原本還在瘋狂的用文字鞭撻日曰,可當她聽到了那句溫柔的話語后,內心中藏了多年的脆弱終于是被擊破。

  她流淚了,她停下了,她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

  要談一句話的殺傷力有多大,那必定是直入心靈,可以讓人放下所有防備。

  生命來到這個世界都是孤單的,可一旦遇到另一個能夠將心比心的蠢貨,這種孤單便開始變了質,變得甜蜜,變得甘之如飴。

  “你怎么知道……”季寧寧看著日曰,那張并不是很帥氣的臉上充滿了令人向往的平靜。

  季寧寧憧憬著那種平靜,靜得不需要任何心計,只需要放松的與喜歡的人坐在一起就好。

  這個人可以是知心朋友,可以是簡單親人,可以是不對付的敵人,也可以是自己。

  以上這些,季寧寧都沒有,她沒有知心朋友,沒有簡簡單單的親人,沒有不對付卻仍舊可以靜下心來談天說地的敵人,更無法與自己都厭惡的自己待得太久。

  所以她悲哀,所以她痛苦,所以她才用渾身的刺來武裝自己,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狼狽。

  是的,這場約斗最后是日曰贏了,他贏得簡單,也贏得徹底。

  相比起小孩小打小鬧的拳交之斗,這些大師階位的元者之斗是要顯得更加深刻,更加復雜且直擊心靈。

  受傷算什么,只不過是表面上痛一痛,而有的時候,比軀體更痛的,是心靈,是意識,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情感。

  在這個多元的世界里,真正的強大是力量么?是武器么?

  或許都是,也或許都不是。

  至少在榮山學堂的這群詭牌系學生們看來,真正的強大,是一個人的能力,解決問題的能力。

  日曰或許沒有強大的戰斗能力,但他有一個可以直面問題真相的雙眼,他能夠從本源上解決問題,這也許就是他的強大所在。

  觀眾們意興闌珊的離場了,他們期待的大場面并沒有到來,也許他們并不知曉,這場戰斗所造成的影響,卻并非眼前所見的這般簡單。

  有時候,真正的破壞力不需要毀掉建筑,不需要地動山搖,而真正震撼人心的,還是他們的情緒與認知。

  人心強大時,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人心弱小時,水落池中亦為毀滅。

  “這樣的架打起來真沒意思。”回去的路上,伍糖嘟囔著嘴滿臉的不爽。

  “你這小姑奶奶,你還真想弄得整個集市都狼藉一片才算打架啊。”巴布德哭笑不得,伍糖這小妮子,雖然生活在人文社會這么多年,可骨子里的野性卻一點也沒消失。

  “你想看那種拳腳相向,打得滿地爪牙的架?”梁雨飛此時卻很從容的對伍糖說。

  伍糖點著頭,目光大放異彩:“有嗎有嗎?”

  “有…”梁雨飛拖長了聲音,“我這就打得你滿地找牙!”說著,梁雨飛大喝一聲,揚起手,佯裝要打她的模樣。

  伍糖也明白梁雨飛這是在玩鬧,畢竟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嚴肅,玩心大起的她,干脆也配合梁雨飛,大叫著在金云集跑了起來。

  “兩個這么大的人了,還和小孩子一樣,幼稚。”巴布德在一旁用伍糖用過的語氣道。

  “小孩子就該有小孩子的樣子,別老氣橫秋的學大人講話。”梁雨飛與伍糖一聽巴布德這么說,很自然的便接過話茬,用異口同聲的話對巴布德說到。

  此話暫且到這便算告一段落,關于季寧寧與日曰的約斗,之后在校園內也再沒人提起過。

  那日兩人打完便雙雙消失,誰也不知道去了何處,但后來學堂內便開始傳出一系列關于二人的話題。

  畢竟這里的學生都是十二至十八九的少年人,大伙情竇初開的年紀,所以該話題中,還是以兩人敵人變情人傳得更為廣泛。

  對此,當事人沒有任何出面澄清的意思,只不過在半個月后,有人在金云集外的桂花亭見到二人友好的對坐喝茶,才最終確定二人的確是有在交往。

  二人差了近兩歲,卻是能夠聊的不亦樂乎,讓學堂許多學生看到都羨煞萬分。

  “這也太氣人了吧,你們兩,就這么好上了?”四階三班的教室內,張亓與晁悅鑫眾人一把將季寧寧圍在了中間。

  經過大半個月的相處,大伙總算是慢慢又接受了季寧寧。

  在與日曰約斗之后,季寧寧前后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不僅將身段放到最低與眾人道了歉,還主動買了一些賠禮送給曾經被她用語言傷害過的同學。

  季寧寧當初說的話有多重,只要是聽過的都會皺著鼻子,可畢竟她送的禮物確實貴重,礙于禮物的面子,大伙都將就著原諒了她。

  “我們只是在交往,又還沒確定關系。”或許是嘗到了愛情的甜頭,季寧寧此刻說話都是帶著蜜糖之香。

  “日曰那可是我們學堂八進院考的學長,季寧寧你這轉進來就將這等資源搶走了,是不是得給個精神損失費什么的。”說話的是個姑娘,她面相和善,算是三班里脾氣最好的女生了。

  “誒,徐嬌嬌你可別得寸進尺啊,昨日才收了我一塊點金石,今天還想坑我啊。”

  聽季寧寧這么一說,那個面相和善名為徐嬌嬌的女生卻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接著轉頭又看向了張亓。

  “你看我干嘛,咱們說好的,你負責蒙,我負責騙,你自己沒蒙到,那就和我沒有關系了。”張亓見徐嬌嬌投來目光,立馬擺出了一副警惕姿態。

  “好了你們兩個家伙,人家小兩口談個戀愛,你們兩個卻坑蒙拐騙撈了不少好處,也真是夠了。”晁悅鑫笑道,轉頭又問季寧寧,“怎樣,上次我請你幫我問的事情…”

  季寧寧笑道:“我問過了,他的確找到一處好地方可以供詭牌隊訓練,只不過嘛…”季寧寧說著,還賣了個關子。

  “只不過什么,你快說啊。”張亓替晁悅鑫著急。

  季寧寧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后道:“只不過那個場地已經被人占了,而且占地的那個隊伍還是南嘉學堂的云峰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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