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吃完飯的明秀走出小院,準(zhǔn)備隨便走走消消食。
不得不說,富貴娘和春花二人經(jīng)過那么長的時間不做飯,雖然不至于不會做,但也生疏不少,做出來的東西更是味同嚼蠟,有點難以下咽。
就看李富貴吃飯時諸多抱怨就可以知曉了。
不過,對于明秀來說,倒還可以,畢竟,這也算是她來到這里那么長時間吃的最好的一次了。
原主的廚藝是不錯的,奈何除了記憶之外,原主的任何技能都沒給明秀留下,現(xiàn)代是現(xiàn)代,古代是古代,明秀在現(xiàn)代是會做飯不假,但古代的炊具與菜品都與現(xiàn)代不一樣,到了古代,明秀相當(dāng)于小白了。
唉,等離開了這里,還是得盡快參加科舉,否則,以后恐怕連飯都吃不上了。
走出院門,明秀隨便挑了個方向走。
這李家因為靠近河邊,倒是和這村里的其他人家相隔得挺遠(yuǎn),走出院門,眼前也就只有未開墾的樹林和草地。
想著想著,明秀突然想到了春花,嗯,明秀覺得這地方就是為了方便春花偷情的吧。
人煙稀少,還有很多遮擋物,簡直完美。
沒走出多遠(yuǎn),李家小院的門發(fā)出吱扭一聲,看來是又有人出來了。
明秀循聲望去,恰巧瞥見院門旁一顆大樹后一閃而過的黑色衣角。
這偷偷摸摸的人好像是李富貴呢。
呦呵,這是想偷偷地對我行不軌之事啊。
明秀扭頭裝作沒看到,繼續(xù)走,只是改了個方向,原本打算去草地走走,這回朝樹林走去。
不怕你來找我,就怕沒有時間單獨和你相處呢。
對于這李富貴,明秀初來乍到時,就有了應(yīng)對的方法。
李富貴雖然沒有直接性地對原主造成過傷害,但也絕對不是什么好人。這貨覬覦原主已久,每次回來都企圖對原主行不軌之事,原主一顆芳心全在邵武陽身上,如何會讓李富貴得逞?
故而每次原主為了免于被玷污,不得不以死相逼,有一次甚至險些割了手腕上的大動脈。
若不是原主的堅持,恐怕此時這具身體已經(jīng)不是完璧之身。
這片樹林距離李家不遠(yuǎn),距離其他人家卻有些距離,而且此時正值正午,大多數(shù)人家都在吃午飯或者午睡,故而此地絕不會有其他人來,正好讓明秀來實行計劃。
明秀一邊踏進(jìn)樹林,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塊裹緊的布,打開布,里面是不明植物的莖葉。
明秀隔著布捏緊莖葉,將綠色的汁液抹在自己的肩頭和背部,又將布裹緊重新塞回自己懷里。
做好這件事后,明秀走至一塊枯木旁,坐在木頭上,靜靜地等著李富貴的到來。
樹林外,遠(yuǎn)遠(yuǎn)跟著明秀的李富貴一見明秀進(jìn)了樹林,心里一喜。
天賜良機,天賜良機啊!
這次定要抓住機會,定要將明秀這小妖精就地正法!
這樣想著,李富貴搓了搓手,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進(jìn)了樹林。
進(jìn)入樹林后,李富貴一眼就瞧見坐那擺弄地上雜草的明秀,姑娘微彎的背部呈現(xiàn)出美好的弧度,小腰盈盈一握。
嘿嘿一笑,李富貴蹭到明秀身邊,“巧了,明秀,你也在這呢。”
明秀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給了一個溫柔的笑容,“表哥也出來消食?快別站著了,坐我旁邊吧。”
李富貴等的就是這句話,聞言立刻緊挨著明秀坐在了木頭上,“那表哥就不客氣了。”
明秀輕輕道:“表哥自然無需客氣。”
李富貴看著明秀沒有胎記的光滑側(cè)臉,內(nèi)心蠢蠢欲動,鑒于明秀以前的過激行為,李富貴也不好太過直接,只好抬起手試探性地搭在了明秀的肩膀上。
明秀沒動。
李富貴心里那叫一個激動,止不住地得意起來,別看這女人以前那么烈,現(xiàn)在不還是乖乖地任他所為嗎?
李富貴搭在明秀肩膀上的手一緊,將明秀往自己懷里一拉,明秀側(cè)著身子,將肩膀懟在李富貴大開的胸膛處,綠色的汁液悄悄沾在李富貴的肌膚上。
李富貴更加得意起來,用另一只手去摸明秀的臉頰。
明秀沒動。
李富貴已經(jīng)完全放松,就要湊到明秀臉旁親。
明秀這時一個起身,一個退后,讓李富貴親了個空。
李富貴沒親到美人不說,還差點摔了個狗吃屎,立馬怒了,“臭婊子,當(dāng)了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
明秀裝作怯懦道:“表…表哥,你在說什么?”
李富貴唾了一口,不滿道:“想男人了就直說,表哥一定滿足你,你躲什么躲?”
明秀道:“表哥你誤會了,我……我沒有……沒有想…”
李富貴上來就要扯明秀的胳膊,“還說你沒有?你來這不就是想勾引我?”
明秀連忙躲開,一臉驚恐地看向李富貴的后方,道:“表…表嫂?你怎么在這?”
此話一出,不僅李富貴下意識一愣,就連躲在大樹后的春花也是一愣。
這是被發(fā)現(xiàn)了?不對啊,她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啊。
沒看到春花走出來,明秀又叫了一聲,“表嫂,都是誤會,你出來我和你解釋。”
對于春花的跟蹤,明秀并不意外,她和李富貴一前一后都出來了,鬼都能想到會發(fā)生什么,春花自然也能想到。
至于明秀怎么發(fā)現(xiàn)她的,明秀其實也挺無奈的,不僅春花,包括李富貴,咱藏樹后面就好好藏,能別每次都露出個衣角嗎?很明顯的啊!
春花聞言也不好再藏下去,只好緩緩從樹后走出。
這時李富貴似是張嘴剛想說什么,卻突然毫無預(yù)兆地白眼一翻,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突然的變故嚇了春花一跳,春花上前一看,見李富貴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動也不動。
抬頭又發(fā)現(xiàn)明秀見此場景依然面色如常,一個驚天的猜想震驚了春花,春花不敢置信,哆哆嗦嗦地看著明秀道:“你……你殺了李富貴!”
………
一刻鐘前,距離這片樹林幾百米的另一處樹林中。
林中最高大的一顆大樹上,此時有兩名男子或坐或躺在樹干上。
一藍(lán)衣公子懶洋洋地側(cè)躺在粗大的樹干上,明明是初秋涼爽的季節(jié),男人手里卻拿著一柄折扇,一下一下無聊地敲在自己手心里。
另一長相較為討喜的少年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著,看向藍(lán)衣公子問道:“公子,咱們還要在這里待多久啊?”
藍(lán)衣公子懶散地瞥了少年一眼,道:“怎么?待不下去了?”
少年苦著臉道:“是啊,每天就坐這等著,也太無趣了。而且,我想念京城里的張記糖糕了。”
藍(lán)衣公子輕嗤一聲,輕笑道:“這恐怕才是你待不下去的真正理由吧?”
少年不好意思地?fù)蠐项^,道:“哎呀,公子看破不說破嘛。不過,公子,奴有一事不明,既然咱們要徹底消滅那些黑衣人,那為什么要在這白白浪費時間?為啥不主動出擊呢?”
藍(lán)衣公子眨眨迷人的桃花眼,耐心解釋道:“敵在暗我在明,要想找出他們可不是簡單的事。何況,那伙人的目標(biāo)本來就是我們,就是咱們不去尋他們,他們也會主動過來。再者,此地是有人家的村莊,若是貿(mào)然采取行動,搞不好要嚇到那些普通人,引起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