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出擊的千葉
蔚藍色的洋面,像一塊無邊無際的巨大藍色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吉爾福特正操縱機甲,監(jiān)察著整個第一軍團在道路上蜿蜒曲折的行軍。
雖然他認為這場戰(zhàn)爭最終的結(jié)局,根本沒有樂觀可言,己方官兵未來不是戰(zhàn)死就是投降,但這位盡職盡責的司令官,還是要堅持到最后一刻,再接受命運的安排。
雖然他也不明白公主殿下如今到底在堅持什么,但帝國騎士本能的忠誠告訴他,自己只需做好本職工作即可,不要多想任何事。
海風(fēng)當中,吉爾福特軍團并不知道,他的番號與行動,早就被魯路修委派出的千葉偵察到,這位立刻按照魯路修的安排,帶領(lǐng)了全部三百輕型機甲,這個數(shù)目規(guī)模是十分古怪——說是偵察明顯過多,但你說要是作戰(zhàn),規(guī)模又太小。
所以魯路修下來的任務(wù),是武力偵察,就是探知動向后,就上前與其進行小規(guī)模作戰(zhàn),牽制遲滯他們。本著這樣的精神,千葉的機甲分成兩三臺的集群,突然從天上后方甚至海底殺出來,對著帝國第一軍團的前鋒猛烈開火。
“前方發(fā)生接戰(zhàn)了!”告急呼喝聲,與急促的戰(zhàn)斗聲混雜一起,迅速傳到了柯內(nèi)莉亞位于山坡上的指揮位置,她凝神觀察了下,就很生氣的說,“對方估計只有數(shù)百臺機甲而已,我軍不要就地列陣抵御,派出輕型機甲將他們驅(qū)散就行!”
而后,第一軍團所有的兵士謹遵了軍令,保持綿密嚴整縱隊,繼續(xù)加速朝櫻花國方向趕去。
問題是,第一軍團加速后,在后面的瑪麗貝爾與第三軍團就覺得有些吃力,因為昨夜從澳洲攜帶出來的輜重實在是有些多,足足動用了兩百臺可翔艦運送,對于瑪麗貝爾來說,金錢就是眼下軍隊能前進拼搏的最根本動力,但無形中也成了囚禁自己最堅固的鐐銬。
漸漸,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兩個軍團的間距就這樣被拉開,從不到三公里,到五公里,再到最終足足拉開了將近十公里。
就這樣,到了傍晚時分,累到半死的瑪麗貝爾,終于找到了一處無名小島,命令與他相同感受的第三軍團近萬兵士,外帶沉重的武器彈藥和臃腫的輜重,降落到島上休整,“快,派出偵察兵,去尋找前方的皇姐和吉爾福特,讓他們放慢腳步,向我們這邊靠攏。”
偵察隊領(lǐng)命而去。
這時候,瑪麗貝爾在昏濛刺骨的夜色里,看著散亂不堪,停在沙灘上海面上的機甲和可翔艦,或者準備豎起營帳生火做飯的兵士,再望著四周黑漆漆的水面,心中本能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先前在吉爾克斯坦遭受伏擊的慘狀,又浮現(xiàn)在她眼前,于是瑪麗貝爾就很怒火萬分,下令安排足夠的崗哨與巡哨機甲,“將我們的營地給護衛(wèi)起來?!?p> 結(jié)果正說話間,一聲凄厲的軍號聲響起,外帶著沉悶的類似機槍的聲音,從海洋四面遠遠近近響起來,“防備敵人來襲,立刻防備敵人來襲!”第三軍團畢竟老行伍多,嘩啦呼啦地往地上扔下解下的行李背囊,隨后在徽標的標識下,跳進機甲,開始列成接戰(zhàn)隊形。
沒一會兒,機槍聲音顯得越來越大,配合著海浪的沙沙聲,那感覺簡直瘆人,一種沉悶而綿長的聲音,好像冥神的召喚般。
“敵人!”不知哪個兵士最先驚呼起來,瑪麗貝爾仰面望去,四面八方的天空中、海面上,到處都是機甲的指示燈和晃動如鬼魅般可翔艦影子,怪異的機槍聲,吶喊聲和不明所以類似吟誦的聲音,就像海潮般涌動起來,煞是熱鬧。
很明顯,瑪麗貝爾與第三軍團被敵人的機甲包圍了起來,而且這股機甲穿插得相當精妙,就是經(jīng)過縝密的偵察,順著她和柯內(nèi)莉亞所部間的縫隙迂回過來的。
“這怎么可能?不是說魯路修把所有兵力都集中到櫻花國了嗎?這又是怎么回事,難道修奈澤爾為背叛帝國了嗎?”瑪麗貝爾不禁胡思亂想,CPU都快干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