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敬過往
2018年3月13號,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是個忙碌的一天。
早上醒來已是八點,雖然起的早,但在學(xué)校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不吃早餐的習(xí)慣,不代表不餓,只是懶。
所以洗漱完便無所事事,打開電腦寫著下一篇小說,只開了個頭,不滿意。于是只好暫時擱置,手機打開微信讀書,以此消磨時光。
和L昨晚約好,中午一起吃個飯。怕高峰期人太滿,我掐好時間便下樓去,預(yù)先占好座位,點好菜。與預(yù)料的一樣,畢業(yè)季,一坐難求。
我玩著手機打發(fā)時間,偶爾望一眼奔忙中的人,你道歡喜,我道離愁。
12點左右,L和C都來了。我不擅長聊天,想到一句就問一句,于我而言,吃的不算愉快也不算無聊。
飯后我們又在操場走了兩圈,L問我,她們和大一有什么不一樣嗎?
我搖搖頭說沒發(fā)現(xiàn)。
是不是覺得我們沒大一純潔了?L笑著說。
說的好像你們大一純潔過一樣。這是我心里想的玩笑話。
不過說真的,那一年我們好像都很單純,同是為了一樣?xùn)|西而聚,一起歡笑一起流汗,有責(zé)罵也有玩笑,期許會很久,但最后還是因為種種而散。可能以后再也不會,所幸那段歲月彼此還很真實,便已足夠。
一點左右,與她們別過獨自回寢,剛想休息會兒,卻翻到群里通知要影像采集。于是忙又準(zhǔn)備出門,一路跑著,還好沒錯過。氣溫回暖,雖然穿的單薄,還是熱出一頭汗。
大概兩點,采集完又要集合拍畢業(yè)照,上一批拍完照的學(xué)士服被隨意的扔成一堆,我們一群人挑挑揀揀,又隨意的套在身上,人模狗樣。
那一刻是什么心情,恐懼不舍又要歡笑。我知道這一刻終會到來,但來的未免有點倉促,有點隨意,像一場戰(zhàn)爭。而我像位士兵,還沒披上盔甲,拿起長矛,便要上陣了。
畢業(yè)照拍完又要去寫檔案,忙到三點多才回寢室,和室友組團(tuán)吃雞,以緩解心情。最后一盤卡了幾下,一直跳不進(jìn)屋,導(dǎo)致沒來得及撿槍和子彈就被干掉了,存活不到兩分鐘。好在室友給力,躺在最后連縮三次還在范圍邊緣內(nèi)的天命圈里,神狙對面,終于拿下第一。
19點清考,提前半個小時下樓,點了份面草草吃了,趕到考場時竟收到掛科成績登記錯誤的文件,托奎哥查了一下,擦了個邊緣,沒掛。于是又原路返還。
群里又發(fā)來消息說在“家常菜”聚餐,我托室友帶一下剛買的水果和準(zhǔn)備考試的筆,就去了。
有史以來喝的最多的一次酒,頭腦昏沉沉的,但仍然在撐著。我酒量雖不行,酒品還是好的。
喝到最后,能喝的都趴下了,他們開始敞開心扉“胡言亂語”,講述著自己的事。我保持著一份清醒,默默地聽著,很多都沒有聽清,但我知道他們說的一定是堵在自己心口的事。因為最后他們竟忍不住哭了。
我看著很酸楚,他們在我眼里都是樂觀的人,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曾想他們內(nèi)心深處都有結(jié)。而這結(jié),或許只能在他們酒后才能聽到,等到明天,我們又如往日一樣生活。
醉的人醒著,醒的人醉著。
快三年了,他們每一個人的故事我都聽到了,相比之下,我該快樂。
不過我還是認(rèn)為,快不快樂無關(guān)曾經(jīng),因為病樹前頭會有萬木春,往事道一句尋常吧。
酒席散了,我們分批扶著他們回寢,天空突然下起雨來,不知道是在暗示什么。
回到寢室,我百無聊賴地翻著空間,轉(zhuǎn)了條當(dāng)事人的說說,附語一杯敬過往,然后倒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