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世子爺和芳華姑娘之間的恩怨,自然也傳到了桂花苑王妃楊惠月與方文麗耳中。
王妃原本想從王爺那里打聽狀況,沒想到鎮南王卻絕口不提倆人之間的曖昧,只表示華兒崴到腳小事一樁,大家就別再瞎傳了。
「這其中一定有鬼,文麗妳去華表妹那里打聽狀況,可別讓她藉此機會嫁給世子爺。」
于是文麗就以探病的緣由,拜訪了華表妹,只是倆人語言不通,全程比手劃腳的猜來猜去,好不累人。
文麗見到華表妹,就朝腳的方向比一比,點點頭。
芳華看到文麗的手勢,也比了比自己的腳,點點頭。
好了,那現在要怎么比世子爺?文麗可是傷透了腦筋。
于是她挺起胸,故意憋起嘴,大搖大擺的走路,做了個抱人的動作,然后頭往前一伸,詢問怎么回事?
芳華知道文麗在問為什么世子爺抱她回來?不就是她崴到腳嗎?于是芳華簡單的比比腳,再做抱的動作。
于是文麗又做出了抱人的動作,再比出兩個手只,依偎在一起的動作...
芳華看到這手勢,頓覺很厭煩,她揮了一下手,再一直搖頭,表示沒這回事,她不可能會和世子爺在一起。
接著文麗又一連串比了很多姿勢,芳華看得出來是世子爺、還有文麗,倆個人抱在一起,然后文麗做了個嘔吐跟踢人的動作。
那個色魔,竟然到處糟蹋女子,真是爛透了!
文麗對自己制造的效果感到很滿意,她沒有亂說話,但亂比沒人管得著吧?原來亂比的威力比亂說話效果還好!
若追究下來,只能怪華表妹會錯意,干自己何事?她的目的就是要離間倆人,順便中傷世子爺,誰教他那么目中無人!
送走文麗,芳華心情糟到極點,原來世子爺是這么齷齪的一個人,那天對自己的胡來并非誤會、也不是偶發行為,而是慣犯,她為自己不值。
回想那日世子爺二話不說霸王上弓的模樣,就讓她心碎,他肯定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只要看到女人,就想要亂搞。
芳華為自己失去清白落淚,女人最怕嫁錯郎,她絕計不能、也不要嫁給這匹惡狼。
相信這樣糟蹋良家婦女的事,日后會層出不窮,她最好離世子爺遠一點。失去的貞潔已不可能挽回,寧可一輩子不嫁,也不要為了清譽委曲求全。
隔天,芳華就向姑祖母表示想離開王府到處走走的念頭。
江婉柔見自己的乖孫子這兩天都沒動靜,覺得太不象話,原來只有一盞香的熱度?那就帶侄孫女去揚州游玩吧!自己也很少出門走動,得趁還走得動的時候多看看,她的青春都貢獻給鎮南王府,偶爾也該輕松一下。
于是姑祖孫帶著數名女婢,近二十名護衛,浩浩蕩蕩往揚州的別苑前進。
咱們尊貴的世子爺在提親受挫之后,連續幾天都流漣于自己田莊、店鋪之間,因為無戰事時,士兵都卸甲歸田務農,他也沒有兵可以訓練。
待他回王府時,還沒察覺不對勁,刻意等到黃昏,華表妹向祖母請安的時間點,李子敬才故作瀟灑的拿著折扇晃悠的出現在靜月閣。
今日靜月閣的正廳看起來特別昏暗,莫非祖母仍在午睡?那華表妹自己坐在黑暗中等姑祖母起床?
李子敬慢慢的走進正廳,選了靠門的圈椅坐下,他猜想華表妹應該在門邊角落,正好可以欣賞到他強壯的背影,他滿意的露出微笑。
這個滿意的微笑,是代表他對自己的背影很有自信。
坐了約莫一盞香的時間,李子敬擔心華表妹看不清楚自己結實的身材,還不停的更換姿勢,左側面露一點臉、再換側身起立站直、再擴張胸肌、然后甩袍,大馬金刀的坐下。
可是整個空氣中,彌漫著寧靜。
正當李子敬察覺不太對勁時,驀地站起身的他撞上闖入的小順子,倆個人都瞬間大叫。
「小順子,你是要把爺給嚇死啊?」李子敬原本故做儒雅的臉,瞬間爆發出兇惡殺氣。
「世子爺,奴才不知世子爺在此,請世子爺原諒則個。」小順子急忙跪下磕頭。
李子敬這才環顧四周,發現一個人都沒有,那他剛才演半天的戲是演給誰看?
「怎么都沒人?」
「回世子爺的話,太妃帶表姑娘去揚州游玩了!」
李子敬一把抓住小順子的衣襟,怒發沖冠的質問:「什么時候去的?」
「出門不過兩天!」
李子敬想了一想,露出狠厲的表情威脅小順子:「今日你就當爺沒來過,不準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知道嗎?」
小順子順從的點點頭,配合的說:「哪件事?啥事都沒發生!」
「讓我知道若是你亂傳話,你就死定了!」李子敬松開小順子,拍了拍衣袖,轉身迅速離開。
回到自己的凌云閣,李子敬招來幕僚與總管簡單的交代些事情,表示自己要北上巡視生意,會離開王府一段時間,歸期未定,若臨時有緊要大事無法作主,就去找鎮南王商議。
命小六子收拾簡單行囊,備上四匹上好的馬,架上馬車連夜往揚州奔去。
依婦女拖拖拉拉的腳程,李子敬認為這對姑祖孫應該還在半道上,他沒借口阻止她們去揚州游玩,那就先去揚州等她們。
世子爺的嘴角乍然露出笑容,他要扳回些面子,就制造自己去揚州辦事,姑祖孫竟一路追著他后頭找去揚州的假象!
他可是萬人追捧的威遠大將軍,他迫不及待想看見華表妹后悔的模樣,他會等著她來央求自己,若是悔改的姿態柔順,他不介意原諒她的魯莽。
自從共度春宵后,李子敬腦海中總是浮現當時銷魂的畫面。他反省,那日自己行為確實有些急噪,只怪華表妹體態太過撩人,不然床第之間,他應該可以表現得再更好一些。
他碰過的女人并不多,每次進京,皇帝叔叔會賞賜宮女侍寢外,就只有父王替他安排的通房。跟其他的皇室子弟、甚至弟弟相比,在房事上算是極度克制與潔身自好,這一點,讓他非常自傲,他并不是會追隨下半身欲望行事的人。
哪一個有點權勢的男人,身邊不是三妻四妾?像他這樣,連通房、小妾都沒有的世子爺,打著燈籠找,全大唐朝還找不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