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女子防身術
穿過走廊,路過后院,來到幾個廂房處,盡管廂房的柱子蒙上一層灰塵,房門卻被擦的油亮。
涼月推開木門,看清房間的布局后點點頭。“不錯啊,房間的布置非常用心,連暖爐都準備好了。”
蒲松拉住傷疤男人的衣服。“我還以為這個靈異派對只有一天,難道比我想的要長嗎?”
傷疤男人拿出一張紙,遞給蒲松來看。
這張紙是時間表,上面寫了關于靈異派對活動的時間,一共有三天。
金福挺著肚子,向各位介紹起來。“這里一共有九個房間,不多不少剛剛好,大家一人挑一間住就行了。”
滿臉橫肉的黑虎皺起眉毛。“胖子,萬一趙軍、陳二來了又該如何,你不多準備些房間嗎?”
金福擦拭一下肥油。“沒關系,房間就這么多,不過可以加床鋪,來個雙人間就可以了。”
傷疤男人離開這里。
蒲松注意到?jīng)鲈碌难凵癜l(fā)生變化,竟然跟著傷疤男人方向去。
“真是奇怪,明明說的不認識,為什么老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挑一個比較偏僻的房間,坐在床鋪上,蒲松撥通了新雅的通話。
“喂,小松嗎,荒屯區(qū)調(diào)查的如何?”
蒲松扶住額頭,看向窗外的枝頭,幾只烏鴉勾在上面,血紅色的眼瞳盯著窗戶。
“目前來看,雖然沒有出現(xiàn)幽靈,但確實有詭異的地方,讓人沒法放下。”想起靈魂飼養(yǎng)突然獲得的兇亡幣,還有其他人怪異的舉動,都讓蒲松十分頭痛,感覺這里藏著什么秘密卻又說不出來。
“那好,小松就繼續(xù)在這調(diào)查吧,如果真的不是靈異事件就快點回來,家里還有一些資料需要整理。”
通過電話,蒲松隱約聽見了抽皮鞭的聲音,立刻緊張起來。“新雅姐,你該不會拿皮鞭抽學生吧?快停下,孩子們會受不了的!”
“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惡魔啊。”新雅嘆一口氣。“只是用皮鞭抽草人而已,這叫鍛煉女子防身術。”
“女子防身術需要皮鞭?”蒲松小聲嘀咕一句。
“事情調(diào)查完,我會盡快離開的,這里雖然詭異,卻找不到有幽靈的痕跡。”
“那就盡快吧,我這里還有一件新的事情需要你調(diào)查。”
“新的事件?”蒲松奇怪的問。“難道外面又發(fā)生了什么靈異事件嗎?我說新雅姐,你可不要又忽悠我。”
“這次的事件很大。”新雅罕見恢復了正經(jīng),聲音嚴肅。“知道嗎,最近接連發(fā)生了三起命案。”
“三起?”蒲松皺起眉毛,眉間透露著不解。“這關我什么事,破案應該去找110。”
“還是說,新雅姐以為我是像柯南一樣的學生偵探?別想了,現(xiàn)實是現(xiàn)實,破案與漫畫小說完全是兩碼事,110的破案能力遠比文藝作品里要強的多,只要提取DNA,或查查記錄攝像頭等,大部分犯罪根本無所遁形。”
“如果是一般的案子,當然與我們無關,但這三起案子,都有幾個共同點,讓人感到驚悚。”新雅頓了頓。
“哦?”新雅說的如此可怕,讓蒲松提起了對這三起命案的興趣。
“這三個案子,都是密室殺人。”新雅故意壓低聲音。
“密室殺人?兇手是偵探小說看多了?這種案子只要調(diào)查現(xiàn)場的線索,什么指紋DNA之類的,都可以輕松查到兇手啊。”
蒲松很難相信,以現(xiàn)在的技術,會破解不了密室殺人。
“哼,先聽我說完。”新雅冷哼一聲。“第二個共同點,是死者的額頭都有一個奇怪的符號,是用血跡畫出來的。”
“血跡?只要用機器調(diào)查是誰的血,這案子不是很好破嗎?”蒲松實在想不到這個案子有何難的。
“不,血跡是死者的血。”新雅的聲音更加壓抑。
“死者的血?”
“沒錯,而且血跡的圖案都是一個,是兩爪中間有內(nèi)外兩個圓圈的圖案,現(xiàn)在外界都暫時把這個圖案叫做‘雙爪鬼珠圖’”。
“真是個有趣的案子,兇手大概率會有某種信仰,連殺人都這么要儀式感。”
“是啊,110也是這么像的,所以排查的時候?qū)iT找有宗教背景的人,三個死者的名字分別為趙軍、陳二、趙微。”新雅嘆一口氣。
“趙軍?陳二?”
蒲松緊緊握住手機,在其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非比尋常的聯(lián)系。
“怎么了,難道你有什么線索嗎?”新雅好奇的問。
“新雅姐,我還要在這里待幾天,或許還能找到一些關于外面兇殺案的線索。”
蒲松整理一下思緒,在手機上打開記事本。
趙軍和陳二都是4號黑虎提過的,也收到了金福的邀請,來參加這個靈異派對,結(jié)果卻提前雙雙斃命。
這很難認為是巧合。
如此看來,這個靈異派對很可能沒有表面這么簡單。
“不僅如此,第三名叫趙微的死者又是誰?難道和這個派對還有什么聯(lián)系嗎?”
新雅將那個血圖案發(fā)在蒲松的手機里,屏幕上,左右兩只鬼爪垂涎的往中間延伸,三個手指都透露著貪婪本性,中間則是一個血污圓輪,幾滴干澀的血跡將圓蹂躪,整個圖案都散發(fā)著腥氣,光是瞥上一眼,脖頸被冰冷的刀刃抵住。
“雖然你沒說話,但我能感覺到你的興奮,小松,你的性格還是這么扭曲,老實說,作為與你認識這么久的大姐姐,我不認為只對靈異感興趣是個好事。”新雅的語氣有些擔憂。
“哈哈,把我養(yǎng)成這種性格的,不正是新雅姐你和父母嗎?”蒲松笑著掛斷電話,臉上多了幾分苦澀。
轟隆隆的聲音傳入窗戶內(nèi),蒲松扶住窗欄,視線從窗戶穿出,漆黑的天空前所未有的沉重,時不時還能聽到雷電摩擦的轟鳴聲,這是下雨的前兆,也是陰謀的開端。
“活動開始了,去大堂做準備吧,這是今天第一個活動。”
蒲松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她的身前掛著攝像機,是記者王晶。
一起走到大堂,其他人都坐在這里,雖然在有說有笑的交談,氣氛比中午壓抑的不少,許多人臉上都掛著苦澀的陰云。
找個位置坐下,金福雙手絞在一起,低聲說道:“剛剛在報紙上得到消息,最近發(fā)生了兩起命案,死者是那兩人。”
“或許,那個死去的女人還在糾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