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概戌時,也就是前世七八點鐘的樣子,這個時候,在古代,已經算是深夜了,因此除了一些青樓酒家還亮著燈火之外,整個元氏城已經陷入了一片寧靜。
而此時,韓成的車架也終于叢真定趕到元氏城,沒有搞出太大動靜,車隊在官員的帶領下,直接入了郡府大衙。
“博聞,來的路上,某就聽說何全直接被你拿下了”在府衙的后堂,韓成望著審榮,微笑道。
“稟公子,太守何全貪污受賄,魚肉百姓,所犯之罪,罄竹難書,下官到來之后,便聞諸多百姓敢怒不敢言,原本屬下還不準備拿他,但其竟然絲毫不知悔改,不但不上交常山的賦稅戶籍,竟然還企圖將所貪污這銀兩,運往渤海”審榮目光憤怒道。
“還有這樣的事”韓成面色一動后,點頭道:“好,博聞當斷則斷,此事處理的及時,一郡之地,不可無人管理,某即命你暫時受領太守之位,等待父親正式任命。”
審榮面色一喜,立刻道:“謝公子!!”
“哈哈,趕了一天的路,有些累了,不管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今天大家早點休息”韓成道。
“諾!!”
。。。。
不久后,在府衙當中,專門為審配準備的臥房內,望著有些激動的審榮,審配皺眉道:“博聞,某跟你說的話,你都當耳邊風了。”
審榮一愣,不解道:“叔父何意?”
“何全的事情,你瞞得了其他人,確瞞不了某,何全這個人貪污受賄,那倒是真的,但若說他敢叛逃袁紹,給他三個膽子,他也不行,再說了,公子都還沒到,也沒有表明態度,他完全不必要走這一步,他的罪名是扣上的,對不對?”審配嚴厲道。
審榮目光一顫后,看了一眼四周,連忙關上房門,抱拳道:“叔父,這話可不能亂說。”
“你事情都做了,還怕亂說,某在你來的時候就說過,公子手上有著府諜的存在,你以為你做的事情,能瞞多久。”
審榮一聽,微笑道:“叔父,侄兒根本不打算瞞,侄兒只是做了公子想做,但又不好直接做的事情。”
“什么??”
“公子要徹底掌控常山,那何全必須下位,但若是公子來,估計下面會有閑話,而侄兒出手,則解決了公子的苦惱,手段是什么公子不看重,公子看重的是結果”審榮自信道。
審配面色一凝后,道:“你就怕公子對你的欺瞞感到不滿?”
“叔父,侄兒跟您不一樣,侄兒的存在,就是為了給公子解決不必要的麻煩,而叔父則是為公子布局天下,縱橫萬里,所以這件事情若是叔父做了,公子會有些不滿意,因為在公子看來,叔父應該運籌帷幄”
審配微微一愣,隨即苦笑道:“博聞,看來你確確實實成為公子的近臣了,對公子的心思竟然如今洞悉。”
“叔父過獎了,請叔父安心,侄兒不管做什么,都是為了確保公子的利益,只要這一點保證了,在加上叔父您的地位,咱們審家永遠會立于不敗之地。”
“另外,侄兒還為公子準備了一份禮物,公子或許會喜歡。”
“禮物??”審配好奇道。
。。。。
而這時,在另外一邊,府衙內最為巨大,豪華的臥房內,望著面前的蔣忠,韓成笑道:“你是在給博聞上眼藥嗎?”
“屬下不敢,只不過審太守處事有些太狠辣了,那何全其實已經找過屬下,愿意送上全部家財,主動讓位,但審太守還是給人家定了大罪,禍及了整個何家”蔣忠有些不喜道。
韓成聽后,表情一邊,平淡道:“那你想要某怎么辦?直言博聞之錯,將何全給放出來,把常山在交給他!!”
蔣忠渾身一顫,連忙道:“屬下不敢。”
韓成搖了搖頭,道:“你乃是府諜四統領,你的任務是探查情報,組建督軍,確保全軍的忠心,至于府衙的事務,你就不用管太多了。”
“至于何全,某不會殺他,但更不會為了他這個陌生人,去指責自己的親信,這親疏之別,你要分清楚。”
蔣忠看后,頓時知道自己輸了,審榮似乎比起他,更了解公子的心思。
“記住,所有事情你可以跟某說,但不要去確定對錯,博聞若是真的太過分,某自會處理。”
“是!!”
“好了,某有些累了,下去吧”韓成揮手道。
“諾!!”
望著離去的蔣忠,韓成看了一眼四周,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這審榮的確是太了解他的想法,他提前讓審榮過來,就是不想跟何全會面,因為一會面,他后面就不好動了。
“拜見公子”這時,一名大概四十多歲的男子,領著一名身著白裳,體態婀娜,低著頭似乎有些害怕的女子,恭敬的走了進來。
韓成看后,道:“有什么事嗎?”
來人,乃是審配安排的府衙后堂管家嚴貴。
“公子舟車勞頓,定然累了,然府中伺候公子的丫鬟還在招收,這位乃是張家小姐,暫時就由他來伺候公子安睡”嚴貴指著身后的女子,微笑道。
韓成一愣后,頓時搖頭笑道,“這是審榮讓你準備的吧!!”
“公子英明!!”
韓成看了一眼,揮手道:“他有心了,退下吧!!”
“諾!!”
當管家走后,韓成起身走到了女子的面前,輕聲道:“抬起頭嗎?”
女子一顫后,緩緩抬起,頓時一張嬌美無匹,膚似白雪的臉蛋出現在了眼前,看年紀估計不大,此時那漆黑的雙目之中,透著幾分緊張。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張冰”
“你跟何全是什么關系??”
女子一驚,微微猶豫后,低頭道:“奴婢乃是何全的妾侍之一?”
“妾侍”韓成一愣后,笑道:“何全還挺有眼光的”
張冰面色一紅,低頭道:“公子過獎了,其實奴家入門才三天,因為戰事緊張,所以何全還沒有入過奴家的房門。”
“是嗎?”韓成笑了笑,伸出雙手道:“替某寬衣吧!!”
張冰一聽,立刻道:“諾!!”
韓成可不是正人君子,美人在側,豈會無動于衷,故作君子本分,人為何奮斗,不就是了權利,美人,金錢嘛!!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后,在已經漆黑的臥房外,嚴貴躲在墻角,當聽到里面傳來陣陣抑揚之音后,頓時松了一口氣,嘴角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