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少室凌云騰空起,金寺高峰峭壁立。
橫劍椅刀空長笑,千萬青光如至期。
且說上回金雕判官、天觀玄清四人再聚,玄清道:“如今少林武當二派高手齊聚,那黑仙派總舵必是在這聚義閣,我們應當前往聚義閣才是。”
四人早上趕路,晚上則投客店歇息,玄清借此機會指點判官金雕玄清心法與玄清神劍,到了半路,二人已是領悟神劍全部。
話休繁絮,且說四人到了一處野地,見四下并無人家,便投去一座荒廟過夜。正是:
墨穹冷月映長空,寥寥石冢隱現蹤。
孤風襲寒吹古道,好似仙人指落東。
玄清正在廟中修習坐功,只聽耳中隱隱傳來嗡嗡之聲,擾的他心神不寧,當即察覺異象,擎了長劍,向天觀三人道:“你們就待在這里,不要走動!”
說罷使輕功奔出荒寺,黑夜間見大樹林葉微微晃動,刷刷刷擲出三枚飛椎,那大樹樹枝皆斷,只聽見輕輕點地之聲,玄清聽聲辨形,朝那大樹連刺八劍,這便是玄清神劍第二十一路:八仙過海。八道劍氣噴涌而出,催得整棵大樹樹皮震裂,那人微微“啊”的一聲,玄清向那聲音發出之處疾刺一劍,這是玄清神劍第七路“仙人指路”,那人把劍輪轉起來,將那劍錚的一聲格開,玄清暗道:“墳頭三劍!”
那人不說話,只是輪轉長劍使劍氣護身,將全身上下包的無孔不入,玄清每刺一劍都被震開。
就這樣僵持十余分鐘,那人內力漸漸不支,玄清猛刺兩劍,分別從他上下盤攻去,那人疾退三步,撤回劍陣,運力傳入雙掌向玄清打去,玄清也以雙掌來接,四掌相交,震得身旁樹葉分分落下。
兩人接掌之后,便如石像一般不在動彈,兩人雖表面不露聲色,體內卻是內力相互碰撞。
兩人僵持約摸半個時辰,那人輕哼一聲,便軟綿綿的倒地了。
玄清點了支火把,邊點邊說到:“墳頭三劍,你便是灼墓裊吧。”說著火光往那人臉上一照,那人披頭散發,身上衣服破破爛爛,打著補丁,似是個乞丐模樣,那人手中長劍已然生滿鐵銹。
玄清見這面孔只驚得連退三步,道:“太行派遺徒鼎韻道人,丐幫七長老之一的聞不平,灼墓裊……你到底是誰!”
那人哼笑道:“玄清老兄,別來無恙。”
玄清道:“你已被我震斷心脈,活不過一個時辰,你到底是誰!”
那人笑到:“我便是你方才說的那三人。我本是太行派三弟子,名為鼎韻道人,三十面前太行派滅派以后,我除了練武倒也不會些別的,便投身丐幫,接下來便成了丐幫七長老之一,而后退隱江湖,潛心研習劍法,創立墳頭三劍,人稱灼墓裊。”
玄清道:“那你又為何追蹤我們?”
那人道:“我已投入黑仙派,奉命行事。”
玄清道:“鼎韻,你這一生倒也真是多姿多彩啊,諒我還與你有些交情。”
聞不平哈哈大笑,驚得鳥飛葉落,而后氣絕身亡。
玄清嘆了一聲氣,回了寺廟。
玄清將方才發生那事一一向天觀三人說了,判官道:“如此說來,這聞不平便是一路上跟蹤我們的人?”
玄清道:“多半便是他了,聞不平武功極高,深得太行劍法與他自創的墳頭三劍之精髓,武功深藏不露。我這是與他比拼內力才可勝得過他。”
金雕道:“太師叔,您方才說的那太行派是什么門派?為何我們聽都沒聽說過?”
玄清苦笑幾聲:“太行派,三十年前就被滅派了。”
金雕追問道:“那您又是怎么認識的這聞不平?”
玄清道:“我從前便是太行派大弟子。那日華山派殷文剛登上掌門之位,師父玉定道長派我和三師弟、五師弟前往華山道賀。太行派自古便是戰略要地,黑道中人已是垂涎已久,我們走后,黑道眾人便來討伐太行山,太行派弟子全部被殺,玉定道長下落不明。而黑道也損失慘重。太行劍法就此失傳,如今太行山已是黑道的地界。太行劍法厚重有力,招式變換繁多。”
玄清說罷便提起劍將那太行劍法施展出來,果真是厚重有力,豪放不羈,每出一劍都有一道劍氣而至,劍勢連綿,每一招位置精妙無比。果真像那太行山豪氣干云壯闊之感。
玄清收劍而立,道:“這便是太行派師祖淵竹道長所創的五行十三劍,使這太行劍法,應當用重劍才是。只是我這手邊并無重劍,只能拿這輕劍湊合湊合啦!”
天觀道:“師父,這五行十三劍劍勢韻味與您的玄清神劍相似……”
玄清打斷道:“不錯,我這玄清神劍確實與五行十三劍與太行劍法有關,只是一改太行劍法的厚重,而是換為凌厲快劍。但精髓未改,又依著太行劍法自創十余招,這才造就了有快有慢,變化無常的玄清神劍。”
天觀問道:“那日師父您遭到黑道圍攻,也是與此事有關?”
玄清續道:“我隱居了幾年自創玄清神劍,黑道聽聞還有太行派遺徒,自當先將我這大弟子做掉。只是天佑老夫,并未死成。如今黑仙派建立,又是死盯著我玄清神劍不放。今后路途艱險,需要多多小心。天明了,我們這就走罷!”
說完便收拾包袱,重新踏上征程。
要說今后能否奪回聚義閣,姊妹二人命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