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要喝些水嗎?”
趕車的小伙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特意回身看了看許飛,見他清醒便打算喂些水喝。
許飛現在行動還有些困難,勉強點了點頭。
精悍小伙咧嘴一笑,取出隨身的水囊,將許飛的頭輕輕托起,慢慢順給他喝,沒想到還算挺細心。
大口喝了幾口水后,緩解了口中干渴的難受,許飛似乎又多恢復了幾分力氣。
“你說你一個文弱書生,到處亂跑做什么?剛剛寨主她們看過了,說應該是暑氣侵擾什么的,身體沒什么大礙,就是體虛氣弱。”
“等會休整的時候,哥哥給你做個涼棚,保證舒爽。”
許飛笑了笑,點頭致謝,這小伙挺爽利,似乎人不錯。
馬匪中,還有這般人物?倒是讓他有些好奇那個女寨主是怎么管理部下的,以后他青龍寨也好學習借鑒一番。
待到隊伍休整,精悍小伙利索的用幾根樹枝和不知哪弄來的破布在牛車上搭起一個臨時的涼棚。
許飛有些哭笑不得,他哪是中暑,搭個棚讓他連加了濾鏡般完美的藍天白云都看不成了。
然后還用水沖開了一些藥散給他服用,那味道別提多酸爽。
可是人家一番好意,他不好意思,也沒那行動能力來拒絕。
期間,那名紅衣蒙面的寨主也來看了他一眼,只是交代好生照看便離開。
“也不知該說你是走運還是倒霉,怎么就攤上了這事。”
女寨主走后,小伙異樣的搖搖頭,有些感慨的對許飛說。
許飛心里想說自己一直運氣還不錯來著,但最起碼這次秘境之行就不夠完美,最后差點連小命都丟了。
他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運氣都在系統抽獎上耗盡了?
一路前行,倒是讓許飛好好見識了大雍國西北廣袤無垠的天地,領略到完全迥異的大好風光。
反正經脈丹田的修復急也急不來,他干脆就當這是一次另類的生活體驗。
只是不知道,若若有沒有聽話回去老家等自己?
馬匪們來去如風,今天帶著一個拖油瓶并且也劫掠了不少的物資,半天后才回到了所謂的山寨。
許飛被精悍小伙背負,當看到那依托在險要地勢上建起高聳寬厚的城墻,井然有序的防備制度,很懷疑這真的是盜匪嗎?
一般的軍營,也不見得有這般嚴謹。
進入要塞城墻一樣的寨門,后續又穿過一道內門,才真正看到了山寨的真面目。
這里如同一座生活氣息濃厚的小城,劫掠隊伍歸來時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計夾道歡迎,熱烈歡呼。
那陣勢,就是得勝將士凱旋也不過如此。
這山賊,做得可是挺高端,不知就里的,還當這是在玩種田建國什么的。
許飛感嘆見識大漲,他沒想到,世上還有這么一伙有追求有格調的山賊馬匪。
“是不是感覺很稀奇?幾乎所有來到我們無雙寨的人都會贊嘆不已。”
小伙言語間自然的流露出了自豪感。
無雙寨,確實當得此名。不管在哪個時空,許飛都沒聽說過純山賊馬匪有這樣建城長久安居的,就不怕朝廷來攻?
掛著未來寨主的壓寨夫婿的名頭,許飛自然的被安置到了寨主府邸,一座精致講究,內有花園假山荷葉池塘的大宅院。
“我叫齊安,有緣相遇,日后有機會可來尋我喝酒。”
名叫齊安的精悍小伙將許飛背負進府內就通名告辭,揚長而去。
而許飛則很快便被幾名年輕的府內侍女接手,麻利的帶到浴室,脫去衣裳將他全身清洗干凈。
從來沒遇到過這般陣勢的他有些懵,這也太丟臉了吧。
雖說侍女們只是認真清洗,但全身還不方便行動的他心中還是略感羞恥。
沒想到,他許飛也會有如此腐敗可恥的一天。
洗去身體受傷重塑時造成的血污后,侍女們還給許飛換了一身月白長袍,一名有如朗星明月般的俊秀少年完美的呈現在眼前。
侍女都暗自贊嘆,想不到寨主并非隨意抓的人,眼前這樣的少年郎哪個女子不稀罕啊?
當侍女們想將許飛抱起外出時,被他拒絕了,慢慢已經開始恢復行動話語能力的他可不愿意被人這樣隨意擺布。
而且,還是些年輕女子,就算他是現代人思維也難以接受。
看著許飛慢慢的行走起來,樣子怪怪的,女孩們都偷偷笑,生在山賊窩里的女孩可不知什么叫斯文害羞。
走過回廊,穿過偏廳,許飛終于在氣派典雅的會客廳正式見到了此間主人。
那女寨主換了一身家常便服,不過顏色依舊偏紅,似乎對這個顏色有著某種執念。
見到原本面目的許飛后,這位依舊戴著面紗的寨主明顯有些意外。
今天在路上,她其實也就是覺得躺在板車上的少年還算斯文順眼,隨意就劫來打發某些人的念想。
不曾料到,竟是劫來了個姿容絕代的佳公子。
這倒讓妧無雙有些猶豫起來,萬一其他人真以為自己貪戀少年絕色,豈不是弄巧成拙。
但現在人都擄來了,話也放出去了,要反悔就是打自己的臉。
“你,是我擄來的壓寨夫婿,不日將完婚。”
“我如果說不同意行不行?”
許飛被眼前寨主的直接驚到了,這個世界的女子也有這么霸氣豪橫的?
“將你的姓名生辰八字寫來,該有的規矩還是要照辦。”
許飛咧咧嘴,自己這是被逼婚了?還容不得反抗?
可是,你好歹也將面紗摘一下吧,自己這個壓寨夫婿連看看老婆臉的資格都沒有?
一旁的侍女忍著笑遞過來紙筆,并幫忙磨好墨。
“你確定要與我成婚?事實上你對我一無所知。”
許飛墨跡的拿起筆,認真看著女寨主。
“并不需要,你可放心,就是形式上而已,過些時日,我會想辦法放你回去。”
許飛若有所思,看來這個寨主有些難言之隱非得成婚不可,于是隨便抓了個順眼的回來?
自己這運氣啊,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可是眼前這情況,自己修為盡失,也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將經脈丹田完成重塑。
還能怎樣?先虛與委蛇應付一下吧,反正對方也說就是假結婚,可能應付一下家長或者什么吧。
提筆落字前,許飛想了想,還是將上官羽的名字與生辰八字寫上。
他根本就不知道在藍星時自己的生辰八字怎么算,而且那邊的歷法跟此界也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