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
中午時分,坐在學校的餐廳中,西村和陽點了一份烤肉飯,剛剛坐下,就聽見身后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個穿著整齊的校服,身高大概1.85左右,身材修長,臉上帶著笑容的男生端著一菜一湯坐在了他的對面:“陽哥,今天樹哥他們說,讓你放學后去一趟學校附近的商店街,帶你認識下新朋友。”
西村和陽抬起頭瞥了一眼對面坐著對著他面帶笑容的男生,他的腦海中閃過了關于西村和陽的記憶,他的名字叫做幸村誠,是曾經班級內的老大,只不過因為和西村和陽打了一架,被西村和陽教訓了一頓,并且兩個人都是同一班級的,在后來前身幫他解決了幾次困難后,才開始叫他陽哥。
記憶里,幸村誠并不算不良,只是有一種中二的想法,打算成為班級內的不良,然后教訓一些欺負自己班級的學生而已。
可以說幸村誠的人品還是說的過去的。
回憶著幸村誠的話,西村和陽這才回憶起前身朝著西村神奈要保護費的原因,很多時候西村和陽都拿著這些錢,帶著校外的不良前去消費,這一次校外的支倉樹平又對西村和陽說找來了新朋友,只怕是又將他當成了提款機來對待了。
見到對面的西村和陽陷入沉思,幸村誠的內心不禁忐忑起來,說起來西村和陽的性格多變,曾不止一次去欺負其他學生,而且一旦不滿就算女生他都會去打一頓,他該不會又想到找個好欺負的家伙,帶著那個倒霉蛋去玩他的那些游戲了吧?或者又缺錢了?
“幸村,麻煩幫我把淺野給我找來。”西村和陽舀了一勺飯塞入嘴里,頭也不抬的道。
“淺野?”幸村誠微微一愣,然后猶豫了一下問道:“是淺野悠?”
“嗯。”
西村和陽的聲音傳來,幸村誠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淺野悠是班級內的學霸,在二年級組的學習一直排在各個班級的前五名,平時帶著個厚厚的眼鏡,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她和西村和陽沒什么交集,西村和陽突然打算叫淺野悠來,該不會打算迫害這個學霸吧?
“沒必要吧?比淺野漂亮的有很多,一個戴著眼鏡的女人有什么好的?陽哥要不要考慮下別人?”幸村誠小心翼翼的勸說。
聞言,西村和陽的嘴角不由抽搐了幾下。
什么戴著眼鏡的女人有什么好的?比她漂亮的有很多?
我是你眼中那么擁有齷齪思想的人嗎?
“我不喜歡她,也不打算迫害她,是因為有事情要求助她。”西村和陽說道。
“求助?”
幸村誠站起身來,搖了搖頭,不良求人幫助,怎么可能有好事?
大概三分鐘后,一個戴著眼鏡,扎著兩個麻花辮,穿著整齊的校服,胸口處鼓鼓的,雖然很土卻因為胸口導致有些色氣的女生走了過來,一看到坐在桌子前,眼神兇惡的西村和陽,她的不由嚇得呼吸有些急促了,咬著嘴唇,戰戰兢兢的道:“西...西村,有事嗎?”
“麻煩把你的筆記借給我,各個科目的。”西村和陽直說著,并且將兩萬日元放在了桌上,道:“但是我會給你一些錢,作為報酬。”
其實西村和陽之所以借筆記,自然是有他的想法,因為前身根本不記得老師在課堂上講的題目,所以要想進步最快的辦法,那就是背下學霸的筆記,利用過目不忘,這樣就可以無限接近學霸的學習程度。
說起來,仔細的觀察,淺野悠的校服穿的規規矩矩的,和其他將裙子剪短和改裝校服的女生完全不同,這才看上去有些土氣,但這也證明了她是真的是個好孩子。
“借?”淺野一聽,不由委屈的咬著嘴唇,小心翼翼的道:“我...我還要用來復習的。”
作為二年級中的不良,西村的名字一直在學生的心中是兇惡的象征,淺野只想好好的學習,根本不想和西村扯上關系。
“陽哥,放過她吧。”
幸村誠有些看不下去了,過去西村和陽欺負的都是比較囂張的學生,這直接欺負學霸,又是性格柔弱的土妹子,是不是有點不符合他們的身份,讓別人聽上去就覺得很丟人啊。
見到少女臉色蒼白,委屈巴巴的樣子,眼睛上都快浮現出水霧了,西村和陽也有些于心不忍了,他只能將兩萬日元收了回去:“算了,那你回去吧,如果想好了借給我那就來找我吧,我可以給你報酬的。”
我真的想做個好人啊,你這樣我能怎么辦?
既然不打算做西村和陽了,自然不能強買強賣了,淺野不情愿,自己總不能強迫吧?
“謝...謝謝。”
淺野悠急忙對著西村和陽以90度的方式躬身表示感謝,然后低著頭抱著胸口快步的跑開了。
“陽哥...你這是?”幸村誠也知道西村和陽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的操蛋性格,本來他以為西村和陽要欺負淺野悠,可怎么又把淺野悠放走了?
還有,借筆記是什么操作?
西村和陽淡淡的抬起頭,瞥了他一眼,雙手抱著胳膊,淡淡的道:“如你所見,我,西村和陽,從今天起,要好好學習。另外,等放學后你告訴支倉樹平,從今以后,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不要再來纏著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幸村誠:“???”
幸村誠呆愣了一下,這什么意思?不良好好學習?西村和陽不是說過合格的不良就應該是不學習嗎?怎么還突然努力學習了?
而且昨天不是說好了女仆咖啡廳新引進了一群女仆,甚至還有人會cos南小鳥嗎?
要帶支倉樹平那群人去和南小鳥玩耍嗎?
還不客氣?你能打得過校外的不良?
不過幸村誠也不太懂西村和陽的想法,只能內心的認為可能支倉樹平在什么事情上惹怒了西村和陽。
西村和陽剛剛準備繼續低頭吃飯,卻看到剛剛準備離開的幸村誠又回來了,同時神色凝重的看著他。
“有事嗎?”西村和陽問道。
幸村誠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的道:“陽哥,剛才我差點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就算你要好好學習,我勸你以后不要和淺野悠扯上關系?”
“為什么?”西村和陽眨了眨眼睛,難不成幸村誠突然英雄屬性爆發,認為他要欺負土妹子打他一頓?
那這孩子還真是正義的伙伴啊。
幸村誠猶豫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道:“陽哥,聽說最近淺野似乎被一些怪異的事情纏上了。”
“嗯?”西村和陽心中一動。剛剛得到西村神奈有可能是超凡者的消息,現在竟然又得到了一些怪異的事情,這個世界怎么了?難以處理的神秘事件這么多嗎?
當然,并不排除對于靈異事件擁有好奇的霓虹人故意放大平淡的事情的嫌疑。
“怎么說?”西村和陽將筷子放了下來,好奇的看向幸村誠。
幸村誠坐在了西村和陽的身旁,語氣低沉的道:“你應該明白吧。在兩周前她請了一周的假,才來到學校。當初我們不知道請假的原因,現在才明白,是她的母親割腕自殺了,而且據他的朋友說,他母親死的很蹊蹺。”
“蹊蹺?”西村和陽感覺脊背有些發涼,難不成真的是靈異事件?
“嗯,淺野太太的死因就是像是舉行了什么儀式一般,在梳妝臺前,竟然擺放著幾根蠟燭,錯綜復雜的擺放著。淺野似乎很害怕,但因為母親去世,缺少經濟來源的淺野的家境問題,她無法出去居住,在那之后,她一個人居住在樓下,總是能夠聽見樓上母親的臥室里傳來腳步聲和像是有什么木板燃燒的聲音,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說到這里,幸村誠咽了咽口水:“淺野悠壯著膽子上了樓,結果聽到了一陣密集的“咔嚓”聲響,她轉過頭這才發現樓上母親用的梳妝臺的鏡子竟然碎裂了,從碎裂的鏡子中開始隱約間浮現出一張頭發遮擋住半邊臉龐,臉色蒼白,五官扭曲的女人臉龐,她最終嚇得逃離了屋子,然后搬離了宅子,但更恐怖的事情是,她搬走后,依然對朋友說,每次睡覺的時候似乎都有人似乎在暗中盯著她...那個鏡子內的女人,似乎要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