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沒有人會在意。”
“誰會跟她玩啊。”
“她就是個怪胎。”
“沒媽的家伙。傻了吧唧的。”
這些自恃清高的同學們才不會知道這個傻了吧唧的家伙每次考試都把自己的分數控制在百分之六十的正確率。而在高考的時候,以百分之九十八的正確率,收到了首都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這一張薄薄的紙片算是她成年后收到第一份“禮物”。
就是在收到錄取通知書的前三天,緋山美帆子成年的前兩天,緋山美帆子失去了世上唯一的已知親人。
小春阿婆看見跟了自己好些年的小姑娘,捧著信封,淚水如失控般難以止住,唇瓣被咬得發白。小春阿婆的鼻子也跟著泛酸。雖然這丫頭看著沒心沒肺,老爹死了都沒流過一滴眼淚,可她是看著她長大的,她很清楚美帆子都憋在肚子里。
——白石惠見緋山美帆子又在裝傻充楞。臉色臭得像是像是被借了幾個億追不回來。
“行了,別這樣看著我,我不走了,行了吧。”緋山美帆子高舉雙臂,“投降”式妥協。
緋山美帆子半瞇著雙眸觀賞著白石惠主演的名叫欲言又止的糾結“默劇”。真的是好看的人就算做這么丑的表情也不會影響她的美貌。真是叫人嫉妒,她撓了撓毛茸茸的腦袋,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大小姐,折騰了這么久,困不困啊?”緋山美帆子走到桌子邊坐下,腹中隱隱約約還在作疼,她一只手抵著下巴,滿面倦態。
“嗯。”
“那我睡哪啊?大小姐。”緋山美帆子吸了吸鼻子問道。
隨著話音落下,一陣緘默緊接著無縫銜接。
“喂喂,我不會要睡廚房吧。”說著話,緋山美帆子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雖然你家一個廚房就頂我兩個臥室,也不能這么對我吧,我投喂你喂了這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好歹可以換一張床吧。你這么有錢,一張床不過分吧,你——”
“閉嘴。”白石惠插不上嘴,眼睛合上再睜開,冷冷說道。
“好嘞。”緋山美帆子立刻改嘴。
“緋山。”
“在!給床嗎?”
“……”
“嗯?”
“緋山。房門上寫著緋山。”
“是嗎!快帶我去看看。”緋山美帆子興奮地站起來,用力過猛,腹中要是被狠抽了一下,背后瞬間滲出密密細汗,于是“順水推舟”做了個鬼臉。
“跟我來吧,是晚了。”看樣子白石惠是沒有察覺到緋山的異樣。
嬉皮笑臉地緋山美帆子跟在白石惠的身后,心里有股說不出的滋味,有點慶幸也有點失落。兩種感情都說不上緣由是什么。
當房門打開后,緋山美帆子深吸了一口氣,大約兩米寬的大床,看上去就很舒服的床上四件套,還有空調!天,這……這……她愿意永遠被關在這里!這也太奢侈了吧。而著僅僅是對于沒過上過好日子的緋山美帆子來說是這樣的。
其實就是一張比較大的床,外加一個書桌,和衣柜,同樣是按照裝修風格,看上去就是老物件,還蠻有復古情調的。外加空調,在白石惠眼里實在是有點普通,甚至有些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