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付錢了?!本p山美帆子見白石惠再一次準備掏出一沓鈔票,表情無比夸張,無敵鄙夷。
“這……”
“我拿這種東西喂你,有辱您的身份,您拿錢砸我,也是在羞辱我?!本p山美帆子嘴上雖這么說,眼睛卻很誠實地一下又一下地向那一沓被收回去的鈔票瞟去。
“我很抱歉對你產生這樣的困擾??晌乙恢睕]有等到你的電話……”白石惠正襟危坐起來,眉眼間滿是困擾。
嗯?完蛋了,我居然覺得她裝傻的模樣很呆萌!緋山美帆子甩了甩腦袋,“我……我沒有手機……”
白石惠慢慢瞠目,看著緋山美帆子沒有說話。
“干嘛!怎么了嗎?沒……沒沒有手機而已嘛……有有有什么大不了的!”緋山美帆子手指都在糾結,揪著衛衣一角,不停地蹂躪衣料。
“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周到。我這就準備。”說完,白石惠站起來,拍拍有點皺掉的裙子,拿出手機,播了一個號碼出去。
“你道什么歉,準備什么東西?啊?問你呢?嘿……”緋山美帆子跟著站起來,在一邊嘰嘰喳喳講個不停。
白石惠不禁蹙眉,轉過身去,手捂到把手機話筒邊上:“我這么邊有只麻雀,聽不清你在講什么,就按我說去做。”
“哈?你說誰是麻雀?不是,我請你吃飯你還……”
白石惠掛斷電話轉身,兩三步跨到緋山美帆子身側,面無表情捂住她的嘴巴。
“唔……”
“噓,安靜點。”
瞳孔在一瞬間放大,一張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臉在面前極速放大,天花板上的吊燈“吱嘎吱嘎”發黃昏暗的燈光一晃一晃的,落在睫毛下的陰影似躺在搖籃中的嬰兒左右搖晃著,可愛得小嬰兒總讓人想摸摸它。
她也確實這么做了——
被人揪著眼睫毛的感受不太好。此時的白石惠心里只有這一個想法。
“放手?!?p> “嗯?嗯!哦哦哦。”緋山美帆子像個做錯事的寶寶,雙手背到身后,低垂著腦袋,眼神飄忽不定。
老舊吊燈還在“吱嘎吱嘎”亂像,門外的犬吠聲來為它伴奏,此起彼伏。規律的呼吸聲在耳邊,哦,好像更像是在心里無線放大,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心臟強有力的跳動聲。
緋山美帆子覺得有些上頭,雙頰開始發燙,腦子暈乎乎的,“等等等等,離我遠一點?!?p> 只見白石惠垂下眼簾,輕輕地回了一句:“好。”然后向后挪了一丟丟。
“再遠一點。”
“……好。”
“還要遠。”
“……”
“遠!”
“哦”
“嘖。”緋山美帆子捏了捏三叉神經,“我走遠點,行吧?!?p> 緋山美帆子把只挪動了幾厘米的白石惠安坐在先前自己坐的位置,然后自己跑到白石惠先前坐的位置。如果此時她作為一個局外人看著這個情節,一定會捂著臉吐槽:“這么什么迷惑沙雕幼稚行為。”然而她不是,緋山美帆子滿腦子都是一張嫉妒放大的臉——皮膚白皙細膩如撥了皮的雞蛋,泛紫的雙唇禁閉,身上有很好聞的清香。
緋山美帆子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嫌棄地皺了起眉頭,同時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沒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