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城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接連幾天,各種品牌書店雨后春筍般冒出,書店生意競爭激烈,月兒不得不關閉一半以上的書店,收縮資源。
店鋪作坊被人打砸搶燒,工人丫鬟被打,雖然有紅玫瑰在,但是事件發生地分散,這幫黑社會無處不在,神出鬼沒,防不勝防。
官府也不管,說這是亂世,人手不足。
多個作坊工人要不到工資就鬧罷工,候毛達馬上調整計劃,對大部分虧損的印刷廠造紙廠進行破產重組,賣血給工人發工資。
候毛達的托拉斯夢被戳了個稀巴爛。
一夜之間又回到解放前。好不容易賺到的一百萬變成一萬,每況愈下,負債累累。后來才發現,他們的一系列動作侵犯了郡王府的利益,從老虎嘴里搶食。郡王趙莽對他們發起了商戰。
他們還發現,塔城三百六十行都和趙家有關系。想做什么生意都要先跟趙莽商量,否則別想了。別說他府里有小兵了,他兒子就是黑社會。發生的一系列問題都和他們趙家有關系。
自此兩家結仇。
候毛達一怒之下,真想放火燒了他的郡王府。心想,自己是文明人,這事兒不能干。
大形勢也不行,大冬王朝戰爭屢次失利,造成社會動蕩。經濟從頂峰開始走下坡路。
老百姓苦不堪言,投資客紛紛要求撤資,精明的劉府少夫人一看形勢不對,礙于情面自己不出面,就派人來要債,說利息不要了,本金就行。
候毛達就留了兩個書店,其他全賣了。孔板印刷術也轉讓給了郡王府。
丫鬟們也留不住了,解除合同,辦手續,還她們自由,想去哪去哪。丫鬟們對候毛達感激涕零,真是救世主一樣。
到今年春節的時候,四合院就剩下去年春節那幾個人,只多了一個小度。
紅玫瑰也養不起了,只能自求多福。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樸安分沒有主動來要錢消費,聽保護她的劍蘭說,樸安分搖身一變成了蟈蟈畫舫的御用舞蹈老師,剛哥都要跟她學舞,待遇還不錯,每月的工資都趕上目前四合院的月總支出了。
目前只能維持小康。還好月兒紫竹青梅都能干,任勞任怨,不喜不悲,堅持奮斗在書店。
可憐前宰相之女梅花,要求高的她,吃喝降一個檔次對她來說有點不習慣,勉強也過了。
候毛達每天都在思考如何在亂世中生存發財。
最慘的就是費標,考試失利對他打擊更大,相比去年元宵蟈蟈畫舫闖關失利對他造成的打擊來說,這次的打擊簡直就是致命一擊。才華是他唯一引以為傲的東西,如今也被戳的稀巴爛。
鄉試之后他每天都混跡在藏嬌閣。吟詩作對強說愁,唱歌寫字博紅顏。
他的小妾小度獨守空房,沉默寡言。
今年元宵,剛哥又送請柬來。候毛達原本就準備找個機會跟郡王趙莽和談,讓他分點生意來做。
心想大不了就跟剛哥聯姻,“天上人”才貌雙全沒得說,反正上次都差點結婚了。
又怕對不起青梅,畢竟曾經給別人希望。既然給了她希望,為何又讓其失望?
候毛達頓時感到心焦毛亂。
反正不能換城市,其他城市跟這個都差不多,每個城市都有地頭蛇,換了說不定會更糟,一切從零開始,這里起碼還有點基礎。
這次,候毛達決定答應前往。
今年的元宵氣氛不比去年,繁華程度比去年遜色不少。
剛過去的一年又是天災,又是戰爭,經濟下滑。老百姓兜里沒錢了。
不過蟈蟈畫舫仍是盛況空前,甚至勝過往昔。真不知道郡王趙莽是如何發財的,經濟下滑反而更撈錢。
候毛達一行作為特邀嘉賓,少了各種復雜的環節,手持邀請函直接就上到五樓。費標沒來,剛哥他已見過,元宵節就在藏嬌閣度過。他的小度跟著來了。
劍蘭本來就隱藏在這艘船上,見候毛達到來,就現身跟他們一起。
蟈蟈畫舫今年沒有暗中相親了,所有環節僅供娛樂。六樓需要特別邀請才能上去。
候毛達一行就在五樓一處大八仙桌坐起,品嘗美食,欣賞舞臺上由樸安分參與編排的新舞蹈。樸安分也在歌舞姬當中,傾情出演。
不管普通模式還是困難模式,感覺都跟她沒有關系似的,大不了少花點錢,能感受到難度的反而是候毛達和費標。
困難模式下,樸安分能感受到的變化就是蟈蟈畫舫幾乎每晚都有采花賊從船底水中摸上來準備采花。有一次樸安分都看到采花賊了,當時她正洗澡,嚇了一跳。
不過郡王府的防衛做的非常棒,采花賊都折戟沉沙了。畢竟這船上是郡王的寶貝女兒。
青梅跟去年一樣,特喜歡這層的美食,但身邊人多,只有等別人都開動了她才開始吃,停不下來。
這時候也顧不上禮貌了,吃完這桌,就把隔壁桌上的美食端過來繼續吃,反正五樓人少菜多,不吃浪費。
候毛達本來打算先跟郡王趙莽談生意,一看他又在當關主,忙得很,只好暫時作罷。
船開動沒多久,就有本層的丫鬟過來告知候毛達,說剛哥有請。候毛達就去了,準備跟剛哥攤牌。
候毛達見過剛哥,剛哥卻沒見過候毛達。因為游戲回檔了,她沒有產生過這段記憶。
當候毛達告訴她那段不存在的記憶的時候,剛哥很是吃驚:
“我們見過面?”
“是的,千真萬確。”
“我們結婚了?”
“當時正在拜堂。”
“那這次?”
“我覺得這是天意,上天安排我們走不到一起。違背天意,會遭天譴的。”
古人不怎么相信科學,但特別崇拜神靈。
候毛達一跟她說天命難違,她就明白了,兩個人沒有緣分。明明已經走近婚姻殿堂了,卻沒能拜堂。
只能自我感嘆:
“天意如此,造化弄人。”
但剛哥就是剛哥,我命由我不信天。感嘆完就鎮定自若,問候毛達:
“安知君非戲言?”
“我是未來人。”
“未來人也是人,人都會騙人!”
候毛達一時想不出如何解釋,只好說:
“我有心上人了!”
“是誰?”
“青梅!”
“哦。”剛哥知道這人,就是去年今日在蟈蟈畫舫通關那位,才華橫豎都溢,不過是候毛達的丫鬟,于是說道:“我是妻,她是妾。不沖突,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