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理由，她竟然無法反駁。當然，她也不想反駁。
雖說有臨時改劇本的先例，但堂堂蕭寒墨，國際拿過多次大獎的蕭導，會出現這樣的事？
“你不想去？”蕭寒墨瞧著卓婉遲遲不肯回答，又不高興了。
哎呦，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作不死他！偏卓婉這個死腦筋，專在一棵樹上吊死。
她好聲好氣道：“我去。”
卓婉的追夫之路更進一步了，她求之不得。
……
“阿婉，你怎么來了？”舒欣記得今天下午沒有她彈琴的戲啊。
“蕭寒墨說，可能會臨時改劇本，讓我來，以保萬無一失。”
舒欣：“……”
難道還會有女二寧清興致來了，然后多些彈琴的戲份？
找借口讓阿婉來陪著自己，可這個理由也太拙劣了吧。
舒欣深深地鄙視：“你相信他的說辭？”
卓婉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舒欣恨鐵不成鋼：“那你怎么就來了呢？”
“我不想讓他不開心。”卓婉的眼睛里有光，是對著心上人的滿心歡喜與真摯。
“阿婉，你太縱著蕭寒墨了。”
雖然蕭寒墨是她親表哥，但舒欣還是堅定不移地站在卓婉這邊。
“因為他值得。”卓婉輕聲道。
哪怕自己身陷深淵，也從未想過把無辜的人拉扯進來。
舒欣瞧著前方的男子，哪怕只是那樣慵懶地站著，與生俱來的透露出是世家公子的矜貴，讓人挪不開目光。
這是她的表哥，是有著她舒家的血脈，可不是那兩個私生子可比得上的。
“是啊，我哥自然是值得的。”舒欣的笑容中充滿了驕傲。
中場休息時，楊小鹿托著長裙跑了過來，舒欣遞給了她一瓶礦泉水。
楊小鹿撇了撇嘴，她一向不喜歡喝水的，她喜歡喝飲料，各種水果味的，多好喝。
卓婉微微嘆了口氣：“水可是最解渴的。”
“好吧。”楊小鹿打開瓶蓋，猛地喝了一口，小半瓶水沒了。
她眨了眨眼，笑嘻嘻道：“欣欣，謝謝啦。”
舒欣翻了個白眼，問道：“見到華翰少東家了嗎？”
楊小鹿搖搖頭：“他好像是受了驚嚇，要在家休息，說是讓我明天上午再去。”
“這個蘇一翰是有多矯情啊，受了個驚嚇都能臥床不起。”舒欣很是惡意的猜想：“難道他是遇到鬼了？”
舒欣只是開玩笑的話語，而楊小鹿卻正經了神色，她小心問道：“欣欣，你也相信這世上有鬼嗎？”
舒欣一愣，這是什么問題。
“我當然不相信啦。”
楊小鹿表情更加神秘了，她悄咪咪說道：“我信，我親眼見過。真的，就在昨晚。”
“怎么可能啊，你會不會看錯了？”舒欣不相信哎。
楊小鹿十分認真，半點沒有開玩笑：“是真的，她還唱歌了。歌詞我沒敢仔細聽，但真的很詭異。”
舒欣瞧著楊小鹿這個樣子也不像是說謊，可世上真有鬼嗎？她還是面露懷疑：“阿婉，你覺得呢？”
卓婉對上楊小鹿期待的目光，慢慢說道：“我不信世上有鬼，但我信天道輪回，因果報應。”
作惡多端的人終歸付出代價，而枉死的好人終會瞑目。
可怕的從不是鬼，而是人心。
舒欣擺了擺手，無奈道：“看吧，連阿婉都不相信世上有鬼，你肯定是看錯了。”
楊小鹿絕對是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可能聽錯的。
“那要不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去那個地方去看看，那樣的話，你們就相信我所說的是真話了。”
“好，去就去。”舒欣立馬就答應了。最近實在是太無聊了，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啊。
“小婉你呢？去不去？”楊小鹿問道。
都說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但要她再次晚上去那個地方，她還真是沒那個膽子。
人嘛，總是對未知事物有著莫名的恐懼。
都說不知者無畏，小婉她不相信世上有鬼，有她陪在自己身邊，也能壯膽不是。
卓婉覺得也挺有意思的，就點了點頭，并問道：“今晚什么時候？”
“午夜。”楊小鹿幽幽地吐出兩個字。
午夜時分，百鬼夜行。
舒欣莫名打了個寒顫。
“楊小鹿，舒欣，你倆在磨蹭什么，趕緊去換衣服化妝，該上場了。”趙副導喊道。
這一場戲，是謝擇華與寧清第一次在戰場上對持。
“皇貴妃娘娘，好久不見。”在經歷過國破家亡過后，謝擇華變得成熟許多，也沉穩了許多。
“清陽公主，我皇不愿見你，特地讓本宮來以禮招待貴客。”寧清眼中沒有炫耀，很平靜，就像是陳述一個事實：“可清陽公主卻是兵戎相見，這是為何？”
謝擇華一身大紅戎裝，英姿颯爽，眉宇之間有著熊熊烈火，她一字一頓：“誅叛臣，塑朝綱！”
……
卓婉剛從洗手間過道里出來，一個女演員穿著長長的宮裙往這邊過來。
過道很狹窄，卓婉微微側身，怕踩到裙擺。
“撕拉”一聲，那個宮裙還是被什么東西給刮破了。
卓婉淡淡看了一眼，繼續往前走，沒有理會。
“喂，你站住！”女演員在后面喊道，語氣不怎么好。
卓婉回頭，看到了一臉怒火的女演員，淡淡道：“這位小姐，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這位女演員應該是隔壁劇組的，頭發盤著，發釵精致，容顏秀麗，瞧著樣子，應該是飾演一個宮妃。
女演員拔高了聲音：“你是瞎了嗎？沒看到我的宮裙被你踩壞了。”
“這位小姐，你是看到是我踩了你的裙子嗎？”卓婉不慌不懼，慢條斯理地問道。
反正這兒是監控盲區，她踩沒踩還不是任由自己說的算。
想到這，女演員底氣更足了：“不是你還能有誰，難道是我自己踩上去的？”
卓婉再次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語，只是語氣冷了幾分：“你是看到我踩了你的裙子嗎？”
女演員莫名發怵，四周望了望，確實沒有人關注到這。她挺直了腰板，十分強勢道：“是，我看到了，就是你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