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她是在和你打招呼嗎?”楊小鹿低聲問道。
剛才江嫣然的那一聲尖叫把她給引了過來,順便拽上了卓婉。
只是,那個看起來很漂亮嫵媚,但渾身上下透露出危險氣息的女子盯著卓婉做什么?
對上秋楠子略帶戲虐的眼神,卓婉的目光依舊波瀾不驚,但沒帶半絲柔光。
對于時常與自己作對的人,抱歉,她還沒那心思去溫柔相待。
秋楠子是云城秋家唯一的繼承人。如今如此堂而皇之地來參加喬家老爺子的壽宴,是收到了請柬。
秋家家主秋遇旻也應該早就來了。可如今還未出現,想必是在路上耽誤了時間。
那么,自己的那番提醒也算是對了。
“江小姐,我主動與你打招呼,你怎么理都不理我。江家的女兒這點教養(yǎng)都沒有嗎?”秋楠子眼睛里多了分冷意。
真是奇怪,哪怕江灼婉一句話都不說,就這么懶散地站著,都能成功地讓她怒了。
或許,是因為她一直想要征服的舒洋卻心心念念著江灼婉。
江灼婉啊,看著是一位不識陽春水的閨秀淑女,玩起手段來,比誰都狠。
“秋楠子!”一聲怒呵聲,讓秋楠子止住了腳步。
秋楠子回頭,原來是家里的老不死啊,怎么就沒被車給撞死呢,她可是設計地好好的。
可看秋遇旻連衣服都穿得整整齊齊,看來,是早有防備啊。
想到這,秋楠子看向卓婉,可對方轉身離開了。
她身上的冷意更重,真是好樣的,江灼婉!
“父親。”秋楠子很是乖巧地打招呼。
“你剛做了什么?有你這么做客人的嗎?”是沉穩(wěn)溫和的聲音,不怒自威,滿是對自家女兒的淳淳教導。
這是如今秋家家主,秋遇旻。
“怎么回事?”動靜鬧得太大了,江市長想不過來都不行。
秋遇旻滿臉歉意:“還不是我那不懂事的女兒,竟?jié)娏肆類垡簧砑t酒。真是教女無方啊,請江老兄恕罪啊。”
“秋老兄啊,嚴重了。還是聽聽孩子們怎么說的吧。”江市長很是客套地笑了笑,轉向江嫣然,溫和道:“怎么回事啊,嫣然?”
江嫣然看著江市長與那秋楠子父親言笑晏晏,知道自己暫時是報不了仇了,換了副委屈模樣:“父親,是她突然像瘋子一樣潑我紅酒的,我根本就沒得罪過她。”
秋遇旻看向秋楠子,語氣稍加嚴厲:“是這樣嗎?”
秋楠子搖頭,抬頭之時,眼睛里已有了水霧,萬分委屈:“不是的,是嫣然小姐先說我是暴發(fā)戶的女兒,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我氣不過,這才動了手。”
江嫣然滿眼的不可置信,沒想到眼前這個女子會如此顛倒黑白,雖然心里是這么想的,畢竟沒說出來。她哭訴道:“父親,她在說謊。我根本沒說過這樣的話,你要相信我。”
江市長有些煩,還能說什么呢,這個地方是監(jiān)控盲區(qū),加上之前又沒人注意到這,事實真相除了當事人知道,誰能清楚?
只是一個優(yōu)雅大方,一個形如瘋婦,人的心吶,總是偏向得體的一方。
這個啞巴虧,江嫣然是吃定了。
“江老兄吶,終究還是我家女兒不對。”秋遇旻笑得如笑面虎似的:“小楠,快給江小姐道歉。”
秋楠子聽話地點頭,站在江嫣然的對面,微微彎腰:“嫣然小姐,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
舉止優(yōu)雅,禮儀周全,就算給人道歉,也是透有幾分矜貴。
以至于,讓人也忽視了秋楠子對于江嫣然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