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帶著隊,氣氛有些沉悶地回到了市局。
孫曦見季寒回來剛準備和他說些什么,結果看見一隊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妙,話鋒一轉:“出了什么事情嗎?怎么一個個都哭喪著臉?”
“別提了,”曹棟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我們緊趕慢趕地趕過去,結果到了就發現我們的嫌疑人蔣渾已經死了。”
“死了?”孫曦驚訝道.
“對,割腕的。我們開門的時候尸體都有些發臭了,好家伙,蔣渾躺在沙發上,右手握著把水果刀,人已經涼透了。”
孫曦這才明白大家為何一副這種表情了。
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又這么卡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季寒,慢吞吞道:“老大,我剛剛去查了那個快遞。這家快遞應該是在倒閉的邊緣徘徊,管理十分混亂,寄件居然都不需要實名制。我感覺啊,要想按這個路子去查,還是有難度的,但是還是有那么一點希望的,已經在查了......”
其實她說得已經很委婉了,季寒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沒有開口。
“大家都辛苦了。”他半晌說了一句,然后徑直地回到了辦公室。
空留大家互相面面相覷,不知道作何表情。
“你說我們最近是不是要去寺廟燒個香?怎么案子一個個都這么邪門呢?”許鵬看著季寒緊閉的辦公室大門發著牢騷道。
“我覺得很有必要,我準備讓我奶奶去給我們求個符,聽說可靈了。”曹棟也跟腔道。
孫曦望著他們,搖了搖頭,嘆息著說:“不是吧,大家都是社會主義的好青年,封建迷信不可信,有這個工夫好好去研究一下案宗吧。”
“欸,此言差矣,這種事情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信你們個鬼。”孫曦沖他們翻了一個白眼,就埋頭敲她的電腦繼續工作了。
***
蔣渾自殺這件事情,讓季寒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紀源的案子。
同樣的毫無破綻,明面上都挑不出毛病,但是不能細想。
一細細品的話,其實就能發現里面有很多漏洞。
但是偏偏這些漏洞只能算是猜想,還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證據。
直覺告訴他,這些事情的背后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推著他們走,牽著他們的鼻子在引導他們。
這種感覺很讓人煩躁。
辦公室內線響了,季寒一頓,然后接起了電話。
是局長打來的電話。
蒼老的聲音緩緩道:“小紀,你現在在忙嗎?”
“沒有,局長有什么事情嗎?”季寒坐在椅子上,食指和拇指圍成了一個圈,不停地敲著自己的膝蓋。
“如果現在沒事的話,你來我辦公室找我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談談,電話里只言片語的說不清楚。”
“好的,我這就過去。”季寒敲擊膝蓋的手頓了頓,然后站起來說道。
意料之中,他是會被局長約談的。
他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警服的褶皺,嘆了一口氣。
早點來晚點來都是要來的,躲也躲不過去的,還不如來得痛快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