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七拐八拐，繞進了一個老舊的小區。

　　有不少的居民都被警車的警笛聲吸引了，都探頭看著在一旁竊竊私語。

　　“把警笛關了。”季寒瞅了瞅車窗外的人說道。

　　開車的警員連忙應聲把警笛聲關了。

　　“前面修路，下車走過去吧。”曹棟勾頭往前看了幾眼道。

　　老舊的小區的路經常會這樣，挖來挖去地修底下的的線路或者整修道路，時運不濟被他們趕上了。

　　“下車吧。”季寒也瞄了一眼道。

　　于是他們把警車停在居民樓旁的小路上，然后步行去了靠里面的那棟樓。

　　樓已經很破舊了，墻皮掉了不少，單元門的鐵皮也都銹得不成樣子。

　　“我嚴重懷疑這個攝像頭是不是也是壞的。”曹棟打量了一下這棟樓的外觀，然后看著單元門上的攝像頭道。

　　季寒輕輕地推開了單元門，就這么輕輕一推，門上居然還落下不少鐵銹。

　　他看了看自己被鐵銹染黃的手，半晌道：“我贊同。”

　　......

　　居民樓里倒是沒有外觀那么舊，墻壁應該是才粉刷過沒多久，還能聞見股刺鼻的油漆味道。

　　樓道里應該是有人定期打掃的，倒也還算干凈。

　　幾個人噔噔蹬地爬到了四樓。

　　“是這家吧。”季寒抬頭看了眼門牌號。

　　401，沒錯了。

　　老式的門上貼了副對聯，貓眼都被對聯擋住了。

　　曹棟把貓眼的位置給摳了出來，然后趴著看了一會兒。

　　“沒動靜。”

　　“直接敲門。”

　　篤篤篤——

　　沉悶的敲門聲在樓道里響起。

　　季寒他們在外面等了一會兒，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老舊小區的隔音并不好，隔壁402的門開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娘好奇地開門看著他們。

　　“警察同志，這家人最近好像都沒有什么動靜。你也知道的，老小區的隔音不好，隔壁開關門外面都能聽見。這家人前幾天好像有過人來，但是這兩天好像都沒什么動靜。”

　　季寒和曹棟幾個人都面面相覷。

　　“直接開吧，責任我擔著。”季寒沉思了片刻道。

　　見他允許，于是跟在后頭的技術人員應聲上前開門。

　　在技術人員搗鼓的時候許鵬在一旁和老大娘套著近乎。

　　“大娘，前段時間有人過來是什么時候啊？”

　　那個大娘像是思考了一陣道：“好像就是三四天之前的樣子，當時好像已經挺晚了，我關了電視都準備睡覺了，聽見外面有開關門的聲音。怎么了？這家人是犯了什么事情嗎？”

　　“不好說，現在這不正在調查嘛。”

　　就在這交談之間，門被打開了。

　　季寒走進了一步，聞見空氣中的腥臭味，皺了皺眉頭，瞬間心里一沉。

　　不好......

　　他進了屋子，曹棟等人也聞見了這不同尋常的味道，頓時面色一變，也跟著進了屋子。

　　許鵬皺著眉頭勸那個大娘回了屋子，然后進了401。

　　進去后卻發現大家都肅穆地圍在客廳。

　　他正奇怪呢，繞過去一看，表情也瞬間凝固了。

　　蔣渾躺在沙發上，顯然已經沒了氣。

　　布藝沙發上沾染了一攤的血漬，地上也滴了幾滴。

　　血跡的源頭是蔣渾手腕上那個利落的切口。

　　蔣渾他割腕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