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替身成功在大家的腦海里死亡后,王府的流言蜚語也隨之消散,一些窮苦人家的女孩也愿意到王府為奴,一些貴家小姐也放心的對王少爺拋媚眼,王老爺愛子心切挑了選選了挑,看中了絲綢世家的三小姐做兒媳,兩家的孩子年紀相仿,門當會對的,火速下了聘禮。這一次他可不會再蠢到用自家人了,趁此機會剛好讓事情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
玄音因為處理之前的一堆麻煩事在天宮滯留了一段時間,她來尋容川的那天剛好撞上了這場聲勢浩大的婚事。
因王家財大氣粗,故這場婚姻宴也是驚艷的,不僅包下了全城最好的廚子,還宴請所有當地百姓,這倒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潛入王家的好機會,容川自然不會放過,玄音也就隨著一道來吃這酒。
大婚當日,眾人喜氣洋洋地朝著王府而去,玄音跟著斐然混在人群里。
一進門,容川便背手站在一邊,目光四處掃蕩,感受著若隱若無的血腥氣。
玄音不太懂這些凡人的東西,只是瞧見人人都在送禮金,想想自己生辰時那些神官們送的禮,以為大家都喜歡那種中看不中用的東西,便也掏出顆夜明珠當禮,差點被誤以為是京城來的貴人,著實是震驚到了眾人,好在老板及時將她拉走。
“莫要弄巧成拙。”容川警告她。
玄音嫌棄地撇了他一眼:“你家吃酒是吃白食的?”
容川不理她,目光仔細地掃過每一個人的臉和這宅子里的每一處。
等了好一會兒,新郎接來了新娘的轎子,那鳳冠霞帔,十里紅妝的場面著實是驚艷了玄音,鐵血將軍也是小姑娘啊,小女兒的情懷頓時被激活了。
“凡人成婚原是著紅裝啊!當真是好看。”玄音扯著容川的袖子激動地贊嘆,這些凡人的玩意兒于她而言新鮮的緊,她們仙人成婚素來是以金色,白色,玄色尊貴之色為主,這紅色還是頭一遭見。
“別忘了來此的目的。”老板提醒。
“老板,你活了這么久沒想過找個姑娘成婚嗎?”玄音正處于很興奮的狀態,才聽不進別的。
容川:......
容川目光直接掠過她,趁著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新人身上,借著紅色的帷布遮擋隨著長廊進入了內院,玄音尚未察覺。
容川這些年游走在大江南北,見過不少世家貴胄,住過不少老宅,這個內院其實與一般的大戶人家沒有什么不同,除了每一個屋檐上都掛了修飾的三角形宮燈,細看像是油紙制成的上面畫著山水鳥獸,筆法細膩造型逼真,這種宮燈造型很特別且很少見,容川自詡見多識廣,但這觸及他的知識盲區了。
“飛魚燈,低等生物用于收集日月精華的容器,但這東西還有一個和聚魂燈的效果差不多的功能,收集魂魄,就是低劣了些,維持不了多久。”玄音站在他的身后,歪著頭看那些小燈。
不是聚魂燈啊,本以為可以撈回一個上古神器玩玩呢。容川略有失望。
“王家要這些做什么?”玄音跳起來逗弄那些宮燈。
容川取下一個收入收納囊中解釋:“是用來蓄養小鬼的。”
“養小鬼?難怪一股血腥臭。”玄音轉了個圈,似乎找到了方向,腳尖對準了西廂房走去,小心避開下人,房門上了鎖,兩人穿墻而過直接進入房內,西廂房一般是女兒家的閨房,因王家沒有女兒所以一直空置著,可里面卻是一塵不染,胭脂水粉,綾羅綢緞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明顯是精心裝設的。
“王家的大夫人似乎歿了。”玄音嗅到一絲檀香味,走到梳妝臺的位置,本是放銅鏡的位置如今卻用一個帶簾子的小柜替代了,撩開簾子,里面竟然陳設著“愛妻張氏”的靈牌。
“莫不是這位王老爺是個癡情的種,專門用這些禁術來‘復活’發妻?”玄音擺弄著一些小物件猜測。
“不無道理。”
這屋里的陳設,從喝水的茶盞到桌椅的擺放都是規劃設計好的,木床上的紅色床簾,地上鋪就的紅色地毯,一個已故之人的房間布置的如此喜慶,怎么看都覺得瘆得慌。
民間話本子有記載,紅色代表喜慶,活絡,以假亂真。
真相已經很明了了,王家老爺聽信讒言,妄想利用禁術“復活”了自己的死去的發妻,真是一個癡情的人兒,可惜不走正道,用了些歪門邪術害了不少人的性命。
“咻!”
玄音警惕地側身,一根類似于蠶絲一般的銀針從玄音耳畔飛過,房里書案邊放的那把琴上漾起一抹淡煙,一個著青袍的男人的身形幻化出現,他抱著古琴,眼神狠唳地盯著玄音和容川:“誰都不許動主人的東西!”
原是一個修成人形的千年琴精,嘖嘖,就差了那么一點就可以升仙了,可惜了可惜了。
“偷用禁術?”老板挑眉。
琴精手指一撫琴弦,琴弦上突然衍生出無數琴弦將整個房間包裹,雜亂卻無聲的音律兇猛地撞擊著神經,容川和玄音是神,這點抵抗力還是有的,可外面的那些賓客無辜受害,瞬間喪失了意識,王老爺長期和琴精交易采用禁術,他早就對此免疫了,正坐在主位上歡喜地見證兒子的喜事,突見變故,臉色瞬間變化,頓時明了,倉皇奔至西廂房。
“你們是誰!”王老爺心下慌張但怒火更甚,指著兩人的鼻子就罵:“擅闖私宅,可是死罪!”
“老爺用禁術養小鬼的事,大少爺可知道?”容川表情自然。
玄音斜了一眼,手中的梵音蠢蠢欲動。
老爺被戳破心思顯得有些緊張,他的手開始顫抖,然后開始流汗,接下來緊張過了頭就是不理智占據頭腦:“不管你們是誰,你們都別想活著出去了!”
一個凡人就想動他們?不自量力。
容川只是微微動了下手指將人定在了原地,這個人太羅嗦,吵得他的耳朵都疼。
琴精趁著兩人走神,捏著一根弦射向毫無防備的兩位,弦似飛針一般沖著兩位飛去,可在接近兩人時自動偏離方向,釘入墻壁內。
“為何對你們無用?”琴精也沒想到對面兩個人竟不受控制,頓時慌了手腳。
玄音安慰:“其實你能力還是不錯的,可惜碰到了我們。但是你那個禁術的手段實在是不高明,飛魚燈最多維持一個時辰。”
“你到底是誰?為何知道的如此之多?”琴精呈現高度防備狀態。
“生死有命,何故強求。”容川揮袖,一股靈氣掙斷了琴弦,屋子里的瓷器全部應聲破碎。
“我這一生只愛夫人一人,可她卻因病而亡,我不服,我也不信命!”王老爺頹廢癱坐在地,雙手成拳狠狠砸在地上,像是瞬間老了二十歲的樣子,眼神里滿滿的絕望,他哀怨。
“我的主人那么的美麗善良,憑什么要受這該死的命運的擺布?我也不服!你們不知道,那些女人們,那些水性楊花的女人們,在得知夫人死后,表現的有多么的開心,她們巴不得上位做女主人,我就是看不慣,難道要有情人天各一方才是命運的安排嗎?憑什么!”琴精嘶吼。
“這不是你們害人性命的借口。”容川剛正不啊:“本來張氏早就投胎轉世了,如今就被滯留在人世間,人不人鬼不鬼。”
“我們沒有害人!我們只是拿走了她們一部分的壽命而已,是她們的貪得無厭害了她們,怪不得別人!”
“收了吧,聒噪!”玄音揉了揉太陽穴。
“我還沒問禁術是從哪里偷學來的......”容川的話卡在了半道。她倒是動作快,直接將琴精的修為剝奪了。
也是,就這點修為的小妖精怎么可能潛伏在這里這么久,連他和斐然都蒙蔽過去了,身后必定是有高人指點。
玄音手指一僵,尷尬地笑笑,扭頭看看那把已經說不出話的琴:“要不把他帶回去養大?”
容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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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四.
容川內心os:自家媳婦,再傻也要寵著。 啊啊啊啊啊,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朋友都跟我一起走,吃炸雞,喝啤酒,大家都是單身狗。 咳咳....看見收藏上漲,就算是多了一個,我都能瘋狂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