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富有沖擊力的畫面,且不用看那張巴掌大小的臉上所彌漫的淚光,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只要被那清澈的眼眸死死的盯著,林云歌就覺得自己已經喘不過氣來。
浩瀚如水的壓力碾壓著她的心房,仿佛是在詢問,一切都是真的嗎?
“別人都有爸爸的陪伴,我一直都沒有,但是一開始的時候我不覺得這是什么錯誤,直到現在。”
林意淚眼婆娑的說道:“我并不覺得我之前做的那一些事,做了什么錯事,我能夠猜到她就是我的爸爸。”
血濃于水的感情是騙不了人。
林云歌緩緩一愣,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我沒想到你會這么想。”
如果他真的會這樣想的話,林云歌就覺得自己壓根沒有必要再去糾結一切了。
她拍了拍林意的手,細心地幫助她,擦干了眼淚,看著他抽搭哭泣的模樣,于心不忍,并且沒有任何的辦法。
“好了好了,你聽媽媽給你解釋一下事情的經過好不好?你這樣誤會我的話,媽媽到哪里去說理啊。”
她也是無奈,欲哭無淚。
“你想要說什么?”
林意猛的一下,當大了自己的雙眼,隨后才問道:“爸爸之前是不是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不然的話,你為什么不承認她就是我的爸爸呢?”
如此疑惑。
林云歌扶額,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隨后說道的肩膀,搖著頭,果斷的跟她說道:“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當初嫁給他是因為一些很復雜的原因,但是如果你認可了的話,以后你可以叫他爸爸。”
那是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
林云歌還想要把錢還了之后就逃之夭夭的,現在看來,林意完全不能夠這樣處理,他的眼眸里還帶著小小的淚珠。
“之前是我的錯,一直忙著工作,忽略掉了你的想法,不知道你這么期待感情。”
她從未想過林意肯定著顧璟行的存在。
“所以這一切都是媽媽的不對。媽媽先給你道歉。”
林意搖了搖頭,又捏住了她的手,如同將要溺死的人,現在終于抓到了屬于她的依靠一樣。
“知道媽媽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容易,有工作的壓力還要一直照顧我,所以我從來都沒有責怪過媽媽。”林意擠著唇角,沖著她莞爾一笑,“所以我也知道了媽媽你的苦衷,至于爸爸……”
他黑溜溜的眼眸多轉了幾下。
“哼!他就是一個大壞蛋,我才不要喜歡她呢。”
林云歌似笑非笑,然后拿著模型汽車的盒子,帥有其事地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去把這汽車送給別人了,怎么樣,我記得隔壁鄰居也有個小孩子喜歡汽車呢。”
“那怎么可以?這是她送給我的!”
林意氣鼓鼓的說的,趕緊從她的手里拿過了汽車。
“好了,好了。”林云歌唇角的笑意遮掩不住,望著他這副模樣,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氣,“在這里玩一會,我去給你準備明天的便當。明天得加個班,然后才有時間陪你去家長會,你說對不對。”
林意用力的點了點頭,他已經開始期待了和林云歌一起穿親子裝,參加家長會的時候。
不過,打開盒子,發現盒子里面有張便利貼,上面寫著一串數字,看起來像是電話號碼。
難道是她的電話號碼?
林意眼睛一轉,把便利貼放進自己房間的抽屜里面,然后后便開始玩弄著小汽車仿若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林云歌不喜歡陰雨的天氣,總覺得全身濕漉漉的,尤其是踩著高跟鞋到公司,真的是太不方便了,但是工作需要,她又沒有辦法。
魏薇早已在此等候多時,在辦公室的門口沖著她揮了揮手,今日的她精神抖擻,換了一種風格,黑長直的頭發卷成了大波浪,搭配上精致搖曳的妝容,令人目不轉睛。
尤其是她之前簡約淡然的穿衣風格改成了更加凸顯姣好身材的紅色吊帶裙后,林云歌那幾乎她換了一個人。
“果然換了一種風格,完全就不一樣了。”
魏薇對自己的定位也很準確,既然準備揚帆起航重新開始,那么就要和其他的練習生們拉開距離,打造出屬于她的區分度來。
而兩人剛一入座,林云歌準備端杯咖啡,問她究竟想問些什么,李溥一如既往的急匆匆的過來,眼神之中帶著憤恨。
“為什么要這么做?”
林云歌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并不知道她想要問些什么。李溥她急不可耐地拍著桌子,青筋外露。
“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以為這是您基本的素養,結果看來,林姐完全就是要置我于死地,我好不容易到了你的手里,你要把我拱手讓人了?”
“啊?”
林云歌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但并沒有做出實踐過。
李溥和溫婉的聯系非凡那是她們的事情。只需要稍作提防就夠了。
萬一有了個三長兩短,她到時候再考慮就好了。
現在看來事情完全不是這樣發展的。
“少在這里裝蒜了,如果不是你主動告訴上級的話,怎么莫名其妙的我就接受通知,我又要被轉交給其他的經紀人了?”李溥咬牙切齒,她當然知道林云歌手里有多少資源對她們而言又意味著什么?“林姐,就算想要捧魏薇,不至于這樣吧,我是想到了你那么久,你現在就把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她的語氣懇切又難過。
魏薇不幸躺槍,只不過她也不覺得林云歌做出這樣的事情。
“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
“還有能什么誤會?”
李溥越想越氣,自己的計劃沒有實施出來反而出現了更大的事故。
“又不過是一個違約的跳梁小丑而已,有什么本事在這里沖,我要舞陽威的,你能不能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地位。”
李溥現在是無差別的攻擊著任何人,她不屑一步的眼神已經飄揚上天了。
魏薇拿了眨眼睛,她告訴自己不能夠動怒,某些事情不如干脆沒有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