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興借著月色溜到木葉正門,見鋼子鐵和神月出云正在放哨,不得已用通靈術(shù)召喚出瓢蟲弗尻的兒子瓢蟲圳一。
這家伙還是幼蟲,連蛹都沒蛻,更別談成蟲后才有的鞘翅和后翅了。
季之興并不是想讓圳一帶他飛出木葉,要不然他肯定直接召喚弗尻老大。
為了盡量不引起騷動,季之興打算讓幼蟲圳一去吸引門衛(wèi)的注意力,他則趁機溜走。
果不其然,在偌大的毛蟲爬過哨亭時,神月出云警惕地過去檢查異況,鋼子鐵則握著苦無,做好了隨時戰(zhàn)斗的準備。
待神月出云迅速扒開草叢,卻發(fā)現(xiàn)剛才月色下的黑影已然消失不見。
“子鐵,你剛才看到那東西了嗎?”
出云問時仍沒有把頭轉(zhuǎn)過去,他在堤防敵人耍奸計。
“嗯!我好像看到一個巨大的蠕動生物鉆進了草叢!”鋼子鐵如是回到。
“你也看到了。可是,它現(xiàn)在消失了!”
出云又在黑影消失處的四周找了找,結(jié)果還是一無所獲。
“不會是我們兩人眼花看錯了吧!”
比起巨大蠕蟲鉆進草叢消失不見,鋼子鐵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看花了。
“但愿吧!”
出云沒找到消失的黑影,只好返回哨亭。他本打算就此事稟報火影,可一想如果這是敵人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那他離開哨亭豈不正中下懷?
想著,出云祈禱剛才那黑影是自己看走了眼,也祈禱木葉不要在宇智波被滅族的陣痛期出現(xiàn)什么差池。
季之興已經(jīng)趁著二人注意力轉(zhuǎn)移的功夫溜到了村外,此刻正快速奔跳于樹枝之上。
一整夜,季之興都沒敢停下腳步。這會兒天色泛白,他終是有些累了,準備找個隱蔽的地方休息片刻。
可是沒等季之興完全停下,背后便傳來了破空之聲。
頓也未頓,季之興趕忙躲到樹后,看著幾枚綁著爆炸符的苦無炸斷了幾根桶口粗細的樹枝。
接著幾道人影將季之興團團圍住,赫然是團藏手下的根部成員!
“哼,還真是個陰險的老賊!出手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快!”季之興狠狠吐槽。
他只料宇智波滅族后,團藏必然會集中精力設(shè)法殺他。可沒想到自己連夜趕路,終是沒能逃出團藏的惡爪。
“在你們動手前,我只想問一個問題。為什么暗部沒發(fā)現(xiàn)我離開村子,在更遠處監(jiān)視的根部卻發(fā)現(xiàn)了?”季之興淡定的問到。
根部的人沒有回答,只是將一具尸體扔在了季之興的面前。
季之興心中一驚,不過很快他便捋清了事情的經(jīng)過:
自己逃離木葉的時候,暗部和根部的人其實都發(fā)現(xiàn)了。
不過暗部之前對季之興并沒有什么防范,故而只派了一名隊員前來跟蹤。
而根部接受的命令就是殺死季之興,見目標逃離木葉,他們自然要全軍出動。
季之興猜應(yīng)該是暗部的人幫他拖延了一些時間,或者是團藏以為季之興背后還有勢力,故而讓根部等到目標停下時再出手,好一舉殲滅心頭之患。
看著慘死的暗部,季之興忽然意識到,根部之所以殺掉暗部,是想要栽贓陷害他。
這樣一來,等根部把季之興抓回去,團藏不僅不用擔心日斬定他越俎代庖,暗中監(jiān)視季之興和鳴人的罪;還能以成功抓捕殺害暗部之人為由邀功請賞,又是個一石二鳥之計,當真高明!
不過團藏似乎算錯了一件事,那就是季之興絕不會被根部抓回去!
想著,季之興環(huán)顧四周,確認根部有六名成員后,便開始思考該怎樣才能逃出生天。
根部似乎察覺到被追殺的目標想要耍小聰明,幾乎在同一時間對季之興發(fā)起進攻。
雖說托那套科學(xué)的體術(shù)修煉方式的福,季之興的體術(shù)比一般忍者要強。
可對方是由精英忍者組成的根部,而且一下就是六個,任季之興再怎么秀,終究雙拳難敵四手。
在短暫的體術(shù)肉搏后,季之興愈發(fā)狼狽吃癟。
好不同意找到間隙與根部拉開距離,季之興趕忙向「雷遁·雷陣引爆之術(shù)」卡片中注入查克拉,同時將纏繞著雷電的六枚苦無分擲六處。
當即圍成圈的苦無形成結(jié)界,雷陣封鎖住了根部的行動。
猶豫就會敗北!
秉持著這樣的思想,季之興根本沒給根部喘息的機會,冒著可能波及到自身的危險,當即引爆雷陣。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炸裂的電光將剛泛白的天際徹底照亮。
季之興被爆炸產(chǎn)生的沖擊推到了一棵樹上,撞的他脊椎差點斷裂。
幸是他皮糙肉厚,緩沖了一下,這才沒落得終身殘疾。
季之興還想嘲笑自己差點和敵人同歸于盡呢,那邊煙塵中刷刷閃出幾道人影,一半用火遁,一半用風(fēng)遁,配合著進攻,將季之興圍得死死的。
“知道我比較擅長風(fēng)遁和雷遁,所以想以此克制我嗎?”
季之興喃喃自語,繼而苦笑,道:“你們可真是看得起我,一對一單挑我都不一定是對手,結(jié)果六個人還聯(lián)手……”
“真是毫無人性啊!”
季之興狠狠吐槽,這種程度的風(fēng)遁與火遁配合,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無可奈何。
不過也不能等死,總得掙扎一下才是。
想著,季之興咬破手指,大喝:“通靈之術(shù)!”
嘭然一聲,一個巨大的七星瓢蟲赫然出現(xiàn)在森林之中,任由火焰狂風(fēng)肆虐,也依然無法傷及它的鞘翅。
季之興可不會傻站在那,這里是森林,他要是不趕緊逃,非得被燒成灰不可。
于是乎,季之興將剩余的查克拉盡數(shù)注入「風(fēng)遁·迫壓之術(shù)」的卡片中,極速壓縮上部空氣后,再將空氣朝著地面定向釋放。
頓時駭人的氣流將地面沖出偌大的坑洞,季之興和七星瓢蟲,則因強烈的反作用力被猛然送到了天上。
季之興站在瓢蟲的背上擁抱空氣,不禁有感而發(fā):“大鵬一日同風(fēng)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小鬼!你怎么敢三番兩次的把我召喚到這么危險的地方?”
季之興還在抒情呢,忽聽瓢蟲老大斥責(zé),趕忙低頭認錯:“對不起,弗尻老大,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實力很弱,要是不請你幫忙,我剛才就被那幾個壞人給殺死了!”
“你死了就死了,關(guān)我什么事?”瓢蟲怒聲說到。
“你聽聽,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好歹我們簽訂了通靈契約,你怎么一點契約精神都沒有呢?”
季之興本想這么說的,可一想到若不是弗尻老大出手,他已經(jīng)死在團藏手上兩次了,故而改口到:“弗尻老大,別說這么沒有人情味的話好嗎?”
“好歹我們簽訂過通靈契約,互相幫助不是應(yīng)該的嗎?”
“這樣好了,弗尻老大接下來一個月的伙食都由我包了,你看怎么樣?”
七星瓢蟲剛想打斷季之興的套近乎,可一聽到季之興承包了他接下來一個月的伙食,也是改了口:“說的也是,我們簽訂過通靈契約的,是該互相幫助的。”
“不過我說話沒有人情味很正常,你不做人事就很離譜了!”
“把我通靈到那么危險的地方,是想害死我嗎?”
弗尻老大一想到剛才那些差點燒掉他鞘翅的火焰,心里還是有些不爽。
“弗尻老大,我不是已經(jīng)和你道過歉了嗎?我也是萬般無奈,才不得不請你幫忙的呀!”
季之興承了瓢蟲弗尻的情,說話自然得客氣一些。
“好了,不說這些了,已經(jīng)離剛才那地方很遠了,想殺你的人一時半會不可能追上。”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可別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
瓢蟲弗尻裝出嚴肅不可冒犯的態(tài)度,實際上其吃貨的本質(zhì)早已被季之興看穿。
“答應(yīng)弗尻老大的話,我可從沒有食言過,這點老大不用擔心。”
“哦,對了,我之前還請圳一幫了個忙,麻煩老大回去幫我和他道聲謝。”季之興厚顏無恥的說著。
瓢蟲弗尻又氣又想笑,最后說到:“臭小鬼!指使我一個就算了,連我兒子那么小都不放過,求求你做個人吧!哼……再見!”
說罷,瓢蟲弗尻將季之興放到樹上,嘭一聲消失了。
季之興揮手道別,心中可別提多高興了。
想當初看到自己能簽訂契約的通靈獸全是昆蟲時,季之興一度放棄了“通靈之術(shù)”。
直到后來遇到弗尻老大,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昆蟲類的通靈獸,竟也可以這么猛!
果然,忍者世界與他所認識的異世界,有著天壤之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