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鯨王的肚子里漆黑一片,但是卻不影響江晨視物。
一股異香撲鼻而來,江晨趕忙順著香味尋了過去,走了片刻,發現腳下都是粘液,其中包裹著大大小小的尸骨,發出“嘶嘶”的聲音。
這里應該就是胃里了。
江晨的鞋子已經被腐蝕掉了,他浮在空中,看著面前那顆藍色的珠子,散發著流光溢彩,絕非凡物,剛好可以用來裝東西。
他的五指微曲,用力朝著腳下抓去。
只聽“咔嚓”一聲,血肉頓時被撕裂開來。
果然如他所料,鯊鯨王的表皮在堅硬,內部皮膚組織也是十分脆弱的,他的手中散發著耀眼的精光,不斷地吸取滲出了血液,緩緩凝聚。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晨終于沒有感覺到動靜,想來鯊鯨王已經失血過多而死了,他吸取血液的速度就更快了,直到一滴血液都不剩,江晨這才收手。
看著手里的藍色寶珠,居然能夠存儲鯊鯨王全身的血液,就算經過江晨主動壓縮,提煉,依舊是極其龐大的。
江晨主動鉆了進去,卻發現其中是一片血海,血液中龐大的能量只是溢出來的一絲,都讓他忍不住呻吟出來,不過他也沒有肆無忌憚地吸取,畢竟這可是他替未來的女兒準備的奶粉啊。
心念一動,寶珠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他在心中默默地感謝了一下這個經驗寶寶,隨后便破開干尸,離開了北海。
……
午夜十二點嘉嘉大廈。
馬小玲在被子里輾轉反側,終究難以入睡,突然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她有怎么不知道是江晨回來了。
“江晨,你既然回來了就別躲著了,出來吧。”
江晨苦笑一聲,身形緩緩顯露出來,有些尷尬地說道:“小玲,你還沒睡啊?”
他此刻衣衫襤褸的樣子讓馬小玲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拿下江晨頭上的不知名植物,疑惑地問道:“你這幾天干嘛去了,不會是去挖煤了吧,怎么弄成這個樣子。”
從北海出來江晨一刻都不敢停歇,生怕馬小玲遇到什么危險,可是現在回來居然遭到了無情的嘲笑,他聳了聳肩,白了她一眼說道:“你想象力可真是豐富,等下再說吧,我先去洗個澡。”
說罷,江晨從衣櫥里拿了件衣服朝著浴室走去,身上又咸又腥,就算馬小玲不介意,他自己都受不了。
洗澡出來后,頓時感覺神清氣爽,坐到沙發上摟著馬小玲問道:“怎么樣,這幾天有沒有接什么生意啊?”
說到這里,馬小玲見到江晨的喜悅便被一掃而空,氣呼呼地說道:“我正煩著呢,這幾天嘉嘉大廈發生了一件大事,樓下的裁縫羅開平在三破日當天跳樓自殺,口口聲聲說要在回魂夜報仇,明天就是回魂夜了,我心里有點沒底。”
“有什么沒底啊,如果他作死,打到他魂飛魄散就好了嘛”,江晨當然知道馬小玲心軟,這樣說也只不過是想讓她消消氣罷了。
正如他所料,馬小玲的臉色漸漸平靜下來,無奈地說道:“有那么輕松就好了,嘉嘉伯母來找過我了,想讓我幫羅開平投胎,我也答應了。”
“沒關系,有我在,什么都不是問題”,江晨柔聲安慰著。
說到底,還是馬小玲太心軟了,羅開平所化的餓修羅說白了就是拿著手槍的傻子,不僅危險,還聽不進道理,想讓他投胎,簡直比殺了他還難。
江晨仔細想了想劇情,發現具體細節已經記不清了,這種跑龍套的角色怎么會被人記住嘛,他也就只記得羅開平順利投胎,還在地府和毛小方學藝,最后大戰以空之勇者的身份出現。
他暗嘆了一聲人老了,記性也差了,便將馬小玲攔腰抱起,走回了房間。
第二天,馬小玲帶著江晨來到了何應求的游戲廳,卻遇到了況天佑,而且,他身邊還站著一位衣著樸素,端莊秀氣的女孩。
什么,況天佑居然咬了阿秀?
能夠和況天佑這個冰塊臉這么親昵的,除了阿秀,還能有誰,不過江晨卻是有些吃驚,沒想到他的出現居然讓原著發生了這么大的變故。
看著目瞪口呆的江晨,況天佑笑著介紹道:“阿秀,這個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江晨,如果不是他的話,可能我都找不到你。”
阿秀主動伸出手說道:“謝謝你,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才好。”
“沒事,天佑也算是我的朋友了,助人為樂一向是我的愛好”,江晨輕輕一握便立刻放開,他可是瞟見了馬小玲殺氣騰騰的眼神,畢竟那阿秀似水的溫柔真的很容易讓人陷進去。
不過馬小玲似乎都還不知道阿秀也是僵尸,熱情地拉著她的手一起走進內堂找何應求,只留下了江晨和況天佑面面相覷。
“你咬了她嗎?”
“嗯。”
“挺不錯,珍惜眼前的人,別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嗯。”
一問一答間,有如老友重逢的閑聊,又像是長輩對晚輩的教導,不過,似乎江晨才應該是那個晚輩吧。
“對了,你們倆有什么打算嗎,你還打算找山本一夫嗎?”
況天佑搖了搖頭,有了阿秀,他已經不想再管那些事情了,于是答道:“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陪著阿秀,復生好好過日子。”
平淡的生活嗎,江晨又何嘗不向往那種生活,可是,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所謂的平淡嗎?
“天佑,江晨,有你們兩個在,今晚的事情肯定手到擒來”,何應求一瘸一拐地從內堂里走了出來,手里還抱著一個薄薄的盒子,上面寫著“地藏王大輪回”。
江晨從何應求手里接過盒子,打開后發現里面的東西還真是精致,不得不佩服何應求的奇思妙想,現代科技加傳統道術,果然與時俱進。
馬小玲搶過盒子關上后,催促道:“別看了,趕緊去布陣吧。”
看到況天佑內涵豐富的眼神,江晨卻是無奈地聳了聳肩。
沒辦法,好男人都這樣,怕老婆,更何況,馬小玲現在懷著孕,在江晨眼里,簡直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阿秀抱著況天佑的手臂笑道:“天佑,他們兩個還真是相愛呢。”
況天佑笑著點了點頭,心里卻是慶幸阿秀沒有那么野蠻,否則的話他還真受不了呢,畢竟他是那個年代過來的人,女孩子都很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