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小刀,我睜大眼睛,從未有過的慌張涌上心頭,我想要躲閃可是身子根本動不了,拿把刀朝我刺了過來,就在我閉上眼睛等待死亡降臨的時候,腰間一陣疼痛傳來,我整個人踉蹌的倒在了地上,而李鵬展的小刀也落了空,扎在了木質(zhì)的地板上,他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蠢貨!”隨即用力的把刀拔了出來,再次朝我刺來。
剛剛的疼痛已經(jīng)讓我緩過神來,我立刻翻滾起身,一拳打在李鵬展的臉上,李鵬展后退幾步倒在地上,刀也掉落在一旁,這時,我的臉上又挨了一拳,摔倒在地,整個身子頓時感覺被拳頭雨點般的砸了過來。
短短十幾秒,我只感覺身子的每個地方都挨了不下十拳,渾身都要散架了,這時,一人一腳踢在了我的腹部,我的喉嚨一陣腥甜,隨即噴出一口血,胃都快要碎了,我的意識昏昏沉沉,對于疼痛已經(jīng)麻木了,就在我快要睡過去的時候,一個龐大的身軀沖進人群,擊退了那群人,把我扶了起來,我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后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痛楚讓我再次清醒過來,苞米十分擔(dān)心的問道:“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多大問題,李鵬展晃晃悠悠的站在那群人的前方,說道:“給我上!”說著,一群人再次蜂擁而至。
苞米突然從兜里拿出兩個甩棍,丟給我一把,然后沖了上去在人群中揮舞起來,雖然很驚訝,但是來不及問了,我握緊手中甩棍,也進了人群中亂舞起來。
一時間,我們的氣勢鎮(zhèn)住了他們,在我們又打倒幾個人后,剩余的五六個和李鵬展遲遲不敢上前。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時候,一聲鼓掌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們雙方同時朝門口那里看去,只見一個身體壯實,干練短發(fā),濃眉大眼,衣著得體的男生領(lǐng)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李鵬展眉頭緊皺,嘴里吐出一句話:“你來這做什么?”
“我姐姐的店可不是你說砸就能砸的!李鵬展!識相點,快滾!”男生的一句話霸氣側(cè)漏,李鵬展直到現(xiàn)在局勢對自己不利,對我說了一句:“小子!今天這梁子!咱們結(jié)下了!”說完就帶人走了。
李鵬展等人走后,店里就只剩下我們和那個男生,看來我之前猜錯了,穎姐還是有底牌的。
那個男生朝我走來,伸出一只手十分客氣的說道:“你好,我叫柳石磊。”
我有些驚訝,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并回應(yīng)道:“你好,我叫秦陽孟,這是我的同學(xué),王崇脈。”
柳石磊點了點頭,對穎姐說道:“姐,你先帶他們兩個去包扎一下傷口,這里交給我們吧。”
穎姐點了點頭,就帶著我們倆去了離網(wǎng)吧不遠的衛(wèi)生所。
到了那里,醫(yī)生對我們的傷表示驚訝,沒錯,我的臉上丟失青紫,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苞米沒受多大傷,只是臉上挨了幾拳。
簡單的包扎后,穎姐給了我們兩百塊,說是答謝,然后就走了。
苞米看到錢就哈哈笑了起來,我說他沒志氣,他還不承認(rèn),然后我們就各回各家了。
回到家里,婆婆看到了我的傷,問怎么回事?我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然后回了樓上。
回到屋里,我坐在椅子上,打開空調(diào),倒了杯水,深呼一口氣,這件事不能被婆婆他們知道,要不然這件事肯定會鬧大的。
不過那個柳石磊究竟是什么來頭,居然可以讓李鵬展讓他三分,這時,我的手機在桌子上響了起來,是個陌生電話,我接了電話,里面?zhèn)鱽砹四莻€柳石磊的聲音:“秦老弟,是我,柳石磊。”
這都叫我老弟跟我套近乎了,那估計是有什么事,我客套著回應(yīng)道:“磊哥,有事嗎?”
“是這樣的,晚上想請你和你的兄弟吃個飯,算是答謝,這樣吧!晚上七點,你來六八高中對面的酒店,咱們好好喝一頓!”柳石磊熱情的邀請道。
他說出這番話,顯然已經(jīng)給足我面子了,如果我不去的話,他肯定會來找我事的,于是我答應(yīng)下來,又是一番客套話,我掛掉了電話,思考著柳石磊找我有什么事。
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我得先想辦法得知柳石磊的背景再說。
我在QQ上給樂飛的狐朋狗友張豪杭發(fā)了個消息:在?你知道柳石磊是誰嗎?
很快,那邊發(fā)來了消息:柳石磊是六八高中那邊的一個小勢力的老大,怎么了?
我看了這段話,發(fā)了個消息過去:沒事,就是今天在朋友話里聽到了,就問問。
對方回復(fù)了個哦,然后就沒再理我。
張豪杭蠻有勢力的,他認(rèn)識很多我們這邊初三的和已經(jīng)畢業(yè)的初三,都是很有勢力的人。
柳石磊既然是一個小勢力的老大,怎么會找上我呢?這件事我并不打算告訴苞米,畢竟很早以前我和樂飛玩的很好的時候問過苞米想要混社會嗎?他說不想,我們也不想強迫他。
我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今天已經(jīng)星期四,明天就要回家了,我其實并不想回家,家里開了一家火鍋店,回去忙東忙西的,甚至有時候回來都會很難,家里有一輛車,方便接送我,但是回家以后,我感覺到?jīng)]了自由,這兩個月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媽總是要我回家,哪怕我跟她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她也非得讓我回去,感覺她想要控制我,這讓我打心底里覺得她在害我!
算了,不想這些事情了,我看了看時間,距離七點還有三個小時,于是就躺在床上開始睡覺休息。
直到七點,我醒了過來,洗了把臉,騎上自行車去了六八高中,至于婆婆他們,我告訴他們要和同學(xué)去打籃球,他們也沒有多問。
到了六八高中對面的酒店,這里只有一家,很好找,我走進去,前臺看到我,說道:“你好,柳先生的包間在二樓,他正在等候你。”
我點了點頭,上了二樓,找到了包間,走進去后,發(fā)現(xiàn)菜都點好了,柳石磊獨自一人坐在那里,讓我感覺到這可能是一場,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