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新年,津城大街小巷已經張燈結彩,隨處可見喜慶的紅。到了二月份,天氣依舊是有些寒冷。
連著好幾天,手里頭握著幾百億的祝唯一閉門不出,在家里挑著婚紗禮服之類的,溫衍白則是將工作地點搬到了二樓書房,兩人極其有默契的各做各的事,誰也不打擾誰。
二月份的天氣實際上并不適合穿婚紗,可是場地還有暖氣,祝唯一選著婚紗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忽視掉價格,便注意到了氣溫。
祝唯一盤腿坐在沙發上,抬頭看向了在埋頭工作的溫衍白,果然,俗話說認真工作中的男人才是最帥的。
“大白,你覺得二月份辦西式婚禮怎么樣?中式我們拖到六月末,六月末有夏天的味道。”
距離祝唯一蘇醒后也有些時日了,所以聲音不再那么嘶啞,聽起來反而有點溫婉嫻柔。
溫衍白沒有被打擾后的慍怒,眸光柔和,“你覺得什么時候辦都可以。”
“話也不能這么說,畢竟我這種大仙女也不是每天都有空,這不忙著普度眾生嘛!”祝唯一抱著冊子胡諂。
溫衍白順著她的意思,笑了笑:“小仙女今天下凡辛苦了。”
祝唯一也絲毫不謙虛,“那是。”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溫衍白繼續低頭工作,祝唯一悠哉接起來電話。
電話里頭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夏汁的激動心情,“一姐,你最近身體怎么樣?恢復得如何?”
祝唯一癱在沙發里,漠然置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夏汁爽朗的笑聲響起,“一姐的脾氣可真是一點都沒變。大年初一我跟卓安要在天使號游艇上辦婚禮,請帖已經快遞到你公寓那了,應該在小區外邊那里攬收了,你記得去領。”
“海上婚禮?”
計劃總趕不上變化,祝唯一心里別提有多苦了,這年頭居然還有人趕著辦婚禮的真的是。
“對啊。”
那種屬于女人獨特的甜蜜從電話里頭像是要溢出來似的。
隔著屏幕,祝唯一似乎已經受到了一萬暴擊,哭喪著臉,“知道了知道了,結婚結婚,什么時候結婚不行,非要下個月。”
夏汁臉色頓住了,“措施沒做好,懷孕了。”
懷孕?!
祝唯一心里咯噔了下。
她沒記錯的話,她跟溫衍白每次做的時候好像……都沒戴套!
既然她都沒懷孕,她身體也不見得有什么毛病,難不成是……溫衍白不行?
低頭看文件的溫衍白余光便注意到了祝唯一朝他看過來的視線,兩人四目相對,氣氛一頓莫名的怪異。
祝唯一丟下手中的冊子和手機,赤著腳就朝溫衍白走去,腿一跨,兩人面對面相視。
她板著臉,用著審視的眼神抬頭看他,“為什么我沒有懷孕?”
隨后,她又像是發現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從桌子上扯了張抽紙,用著像是絲帕似的假裝擦眼淚,那模樣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你是不是不行……”
臉色頓時就黑了點溫衍白,右手放下筆扣住她毛茸茸的腦袋,俊臉逼近她,“什么時候做夢,夢到的?”
祝唯一有些心虛的撇了撇臉,低頭看了下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都做了那么次那種事,按照霸道總裁小說情節,不應該是一pao……就……”說到這,祝唯一就看向了溫衍白。
“書房試試?”
男人暗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祝唯一眨了眨眼睛,小臉認真,“那會懷孕嗎?”
溫衍白環住她的纖纖細腰,往懷里摁,“懷孕不難,主要是我得素十個月,生孩子很辛苦的,要不要你再考慮下?”
祝唯一有些慌,推開他,抬手在自己身前做了個肚子的輪廓手型,“聽說還要割肚子,實在不行就拉孩子。”
“嗯。”溫衍白垂著眼看著她。
“可是你想想,粉雕玉琢的小可愛簡直就是行走的小白,一瘸一拐的多好看啊!”祝唯一兩手捧著臉湊到溫衍白面前。
“行走的小白,是什么東西?”他疑惑。
祝唯一嫌棄道:“你好土啊!”
但又很耐心地跟他解釋,“大白呢就是兩個眼睛用一條線連起來的,身體胖胖的,很可愛,手腳短短的。”
溫衍白其實并沒有聽懂她的話,“那小白呢?”
她滿臉認真,“大白的兒子啊!”
“……”
祝唯一忽然捧著小臉湊到溫衍白面前,故意在他腿間磨蹭,壓著聲音裝作怯弱的樣子撒嬌,“生不生嘛?”
男人喉間一緊,極其克制的沉聲道:“我覺得你吃不了這個苦,不生。”
“那我要是不喜歡你我會給你生孩子?!”
祝唯一怒氣直沖放下捧著臉的小手,跟霜到了茄子似的焉了,臀部從他腿上挪了下去,“今天我想生孩子,下次想生孩子怎么也得幾年后,得咯!不生就不生,你愛找誰生找誰生。”
男人身軀微僵,拽住了祝唯一的手腕。
祝唯一重心不穩,條件反射像后傾,跌坐在他腿上。
“一一,喜歡跟愛是不一樣的。你明白嗎?”他低啞地開口,卻是緊緊拽緊了祝唯一的手腕。
祝唯一厭煩地皺起眉,“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覺得我不喜歡你還是我不愛你?”
她沉睡時是可以接受到外界的信息的。
溫衍白會給她講公主童話故事,從M國回來后物質生活從不會虧待她,她能感受到深夜他帶著酒氣細細麻麻的吻落在胸前,還有動作極其溫柔地幫她擦身體,還有早間的運動防止肌肉萎縮。
溫衍白神色頓住,模樣有些狼狽。
他知道,他的女孩從來都不愛他,只是喜歡,喜歡他的臉。
祝唯一抬腳跨坐在他身上,伸手就去解他領帶。
“在我的世界里,我喜歡‘喜歡’這兩個字,因為它很好寫,念起來也很好聽,‘愛’筆畫多,我小學四年級就超級不喜歡它。如果你非要聽‘我愛你’這三個字,你可以上百度找,但是現在……”她聲音停下。
祝唯一解開了他的領帶,最后是襯衫第一顆扣子。
她環上他脖頸,環住他緊張而微繃的腰身,吻上他的薄唇,“如果你要聽,我可以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