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經不知道第N次被刺客專殺多少次的輔助,再次死在自家塔下,而且還是對面打野越塔強殺!
祝唯一盯著射手戰績,默默地握緊了拳頭。
排位賽還拿不會玩的英雄玩?
掉分小分隊大半夜地也出來坑人?
想搞事情?
祝唯一躺下沙發里無動于衷,英雄復活后也沒操控著英雄去支援隊友。
當手機里傳來我方打刺客被對面刺客擊殺的聲音,祝唯一只是動了動眼皮,也沒有去摸手機,隨后手機里又傳來了三殺的聲音。
終于,祝唯一直接關掉了游戲后臺,秒退。
眼不見心不煩。
跟掉分小分隊打游戲真的是,他媽跟做夢一樣。
祝唯一伸了伸懶腰,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也才準備十二點而已,她嘆了口氣,只好打開了看電視劇的軟件。
堅持到凌晨三點,她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再看眼床上躺著睡得正香的溫衍白,祝唯一深深地嘆了口氣。
臥室里和昏暗,只有床頭上那盞小夜燈散發出的柔和光芒在點綴,而沙發里一道微弱的藍光映在一張人臉上,駭人的詭譎在夜里有些滲人。
凌晨兩點五十分。
祝唯一連續看了十五集《熊出沒》,雖說是重溫,但是期待劇情發展的興致依舊不減。
困倦地捂著嘴打了個哈欠,退出軟件關掉了手機,眼前的亮光突然消失,眼睛突如其來傳來些不適,但很快又適應了黑暗。
祝唯一起身走到溫衍白床邊,摸了摸他的額頭,跟之前摸他額頭的時候溫度不相上下。
腦海中不自覺飄過一些畫面,祝唯一打開了客廳的燈,然后翻找著電視機旁邊的白色小書架,高度也就剛好到她的膝蓋,上面擺放的都是些小物品,比如遙控器還有幾支筆,就連墨水都有。
終于,她找到了那支人體體溫計。
人體體溫計簡稱體溫表,上面顯示有度數的,而且體溫那條紅線是十分清楚的。
她來溫衍白蹭吃蹭喝肯定少不了開電視,有時候找遙控器總是要隨便翻找,也不知道哪次匆匆一瞥,今日再想起時,竟然還在原位。
祝唯一拿著體溫計回了溫衍白的房間,動作放得很輕,不敢爬他床上怕吵到他。
看著閉眼熟睡的溫衍白,祝唯一放心地很是自然地掀開半邊被子,然后解開溫衍白襯衫最上方那兩顆扣子,往下扯了扯。
上下搖晃了下體溫計,然后將體溫計塞在他胳膊腋下。
掖上被子,坐在落地窗旁邊的桌子上,晃著纖纖細腿,等待著時間流逝。
照顧人可真麻煩。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莫名覺得溫衍白嬌里嬌氣的。
愛學習的體質應該都不好吧?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撲在課本上,三天兩頭肯定也不出一次門,肯定也不運動。
嚴重點的就是大夏天洗個冷水澡,然后硬是把自己洗發燒了。
真搞不懂這些學霸都咋想的。
一想到這,祝唯一愈發覺得溫衍白可憐了。
好好的一男的,身子弱成這樣,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給他喜歡的女孩子幸福,萬一哪天她女朋友瞌著碰著,會不會連抱都抱不起來?
他喜歡的女孩子,會是什么樣子呢?
五分鐘過后。
祝唯一兩腳一瞪朝溫衍白走來,俯身將體溫計取了出來,對著旁邊床頭柜上的小夜燈,擦亮眼睛看度數。
37.3℃。
正常。
祝唯一總算是松了口氣,彎腰將溫衍白襯衫扣子扣上,最上方那顆她沒扣,掖上被子后,祝唯一無力癱倒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然后緩緩闔上眼眸。
照顧人這事還真不適合她這種糙人,太費腦子了。
哪天她要是這待遇,她做夢都能笑醒。
其實,男朋友這玩意兒還挺難搞的。
溫衍白也難搞。
祝唯一迷迷糊糊地轉了個身,困意席卷而來,意識混沌有些不清晰,無法集中注意力。
一夜就這樣湊合過去了。
溫衍白醒來的時候,天邊恰好泛起了魚肚白,外邊天色還是有些陰暗的,天還沒有完全亮起,只是朦朦朧朧的罷。
他坐起身扶了下還有些發痛的頭,喉嚨似乎也沒有那么疼了,整個人似乎都清醒了不少。
臥室里,只有床頭柜那盞桃園迷兔在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溫衍白瞬間一愣,伸手過去正想拉下秋千關掉,卻瞥見了從沙發邊緣傾斜垂落在地面上烏黑的長發。
不是他女朋友還能是誰?
溫衍白毫無猶豫掀開被子,起身朝她走過去,矮桌上放著體溫計和她的手機,拖鞋也是零亂踹在一邊。
看著蜷成一團的女孩,溫衍白忍不住心疼了起來,既然不喜歡他,為什么還要對他那么好呢?
僅僅只是因為他的臉嗎?
哪天膩了,然后呢?
他不敢想象。
溫衍白彎腰輕輕將她抱起,祝唯一似乎是聞到了熟悉的那股清凜的味道,就往他懷里蹭了蹭。
他將她放在床上,動作極致輕柔,俯身幫她掖上被子,襯衫領口卻被她兩手攥住。
溫衍白怔住,他兩手撐在她肩膀兩側,她闔著眼眸睡得不省人事。
攥著他領口的衣料不放,是何意?
守著他不回家,半夜給他測體溫,又是何意?
她明明不喜歡他的,為什么又要表現出一副很喜歡他的樣子?
……
清晨,祝唯一是被疼醒的,本想翻個身換個姿勢睡,結果卻把自己翻下了床,直接與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疼痛悶哼了聲,坐起身來后背靠著床邊,抱著跟她掉下來的半邊被子,打算就著這樣再睡一會兒,結果沒想到門口居然還站著個人。
“你干嘛?跟鬼一樣走路沒有腳步聲的嗎?!”
莫名其妙被吼的溫衍白蹙了蹙眉,他好像什么也沒做錯吧?
祝唯一看都沒看他一眼,跟往常一樣若無其事爬上床,抱著成坨狀的被子繼續睡。
目睹全過程的溫衍白嘴角洋溢著點淡淡的笑,隨后轉身又回了廚房。
他的女孩年紀還小,心思單純,哪里跟他一樣會在乎喜歡和不喜歡之類的東西。
小公主就應該站在舞臺上萬丈光芒,穿著閃閃發光的白裙子戴著小皇冠,兩手提著裙擺站在舞臺中央行禮,然后仰起小臉莞爾一笑。
他再等等,反正,她只能是他的女孩。
廚房里,溫衍白煎好了最后一個荷包蛋擺在盤子上,“啪嗒”地一聲門響,他聞聲朝那個方向看去。
頂著凌亂長發的祝唯一半趴在門邊,尷尬又不失禮貌地朝他笑,“這是你家啊?”
溫衍白眼角不輕意浮起淡淡是笑意,眼神癡纏連綿,“嗯。”
祝唯一尷尬地抓了抓亂糟糟的長發,她剛睡醒腦子迷迷糊糊地,還以為是睡自己家里了的,結果仔細一看,被子顏色不對。
嚇得她蹭地一下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她剛還特別理直氣壯地吼她男朋友來著!
這么丟臉的事情,咋還給她碰上了呢?
溫衍白看出了她心里那點心思,顧及著她的感受不想讓她覺得難看不好意思感到羞怯,于是岔開了這個話題。
“洗手間架子上有一次性牙刷,衣帽間右邊第二列下面第二個抽屜有女性私人衣物,上面掛有裙子。你先去洗漱下。”
祝唯一聽得一愣一愣的,“你哪來的?”
“買的。”
“不是二手的吧?我可不穿陌生女人的衣服。”
溫衍白:“你看我像是會委屈自己女朋友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