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初冬,一天,美景社區居委會窗外一陣像是被氣壞了而盡力釋放的大罵聲從隔著雙層玻璃的窗戶外傳進來“你他媽的是不是想挨罵了,幾天聽不到罵聲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鄭潔和田常藍的聊天被打斷。大多數人還沒有來上班,田常藍聽到主任這樣,邊干活邊說:“這是和誰打電話呢,氣成這樣。”鄭潔只要是聽到主任罵人,不管聽清聽不清什么話,總覺得是在罵她。她聽到有‘想挨罵’幾個字,就肯定這是在罵自己。她從正常的表情放下了頭臉,等待主任進門迎接挑戰。
黃主任進門鄭潔也沒有去看他是否手里拿著手機,田常藍清楚看到黃主任棉衣上的帽子還在頭上扣著,雙手還在上衣兜里插著,并沒有打電話,她很明白這是從鄭潔的窗戶前面經過,就是罵給她聽的。鄭潔像被嚇的炸了毛的貓咪又等被咬時,準備給予反擊,結果黃主任進了他的辦公室。
這幾天,上午還有幾個值班的人,能給帶來些安慰。下午真是讓人窒息。偶爾聽到個門鈴聲,還能給予一些壯膽。居民們來了,還能和聊句天。雖然鄭潔天天就這樣為其她員工干工作,給來人辦事、拿點避孕藥具,但覺得也沒有那么忙。
其她員工都是晚班,天天下午沒有人來,只留下她一個人,鄭潔在單位沒事時,不由得要胡思亂想,越想越不愿意在這里呆了,想要調走的念頭產生。
有一天,真是事不湊巧,上級部門領導來查崗,結果只有鄭潔一個人在,其她員工領導們都知道怎么回事,對于黃主任和副主任干什么鄭潔也一概不知,也不敢給說去干什么。
大主任氣壞了,上班上的單位沒人了,于是就給黃主任打電話,結果是無人接聽。大主任也是交上勁兒了,一個勁兒往過撥,看你什么時候能接到。
黃主任這里玩的正盡興,隨著那情歌正曼舞。舞廳里旋轉燈交替,或明或暗,舞者們享受著優美的音樂,幸福地翩翩起舞,一切事拋于腦后。黃主任換了一個舞伴又一個,跳了一曲又一曲,好像沒有一點累的感覺。又一曲完了,終于有人累了,那女人拉著他出來回到茶座。他多少也掛記一點事,從兜里掏出手機看看。結果馬上就有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響,看是大主任的電話,趕緊接起:“喂,主任您好!”
這邊主任好像期盼什么重大事情,終于有了眉目一樣很是激動,忘記了他是在找人。聽到黃主任的問候才回過神,馬上發問:“黃主任,你這里怎么回事呀?只剩下一個人了。”
黃主任確信這是鄭潔趁機把他告了,讓大主任把他抓了一個正著。但他還不知道大主任此時在哪里,又不敢問只能靠慢慢地聊天了解了。他趕緊收拾東西,往出趕,留下那么多舞伴也不顧了。他飛奔出來,但手里的電話一直在耳邊捂著,與大主任通著話:“主任,那哪里是不是需要人手,我給可以給你去。”
“不需要,你干什么去了?”
這下大主任絕對知道我不在單位里,他撒了個謊說:“我家里有點事,正好今天沒去。主任找我有事嗎?”
“沒什么事。就是你把個單位弄成啥樣了,怎么也得最少放兩個人呀,就了一個女同志在這里辦公,萬一出現個啥事呢!”
黃主任毫不在乎地說:“嗷,我還以為是啥事了,就這事,我以后注意吧。”
大主任生氣了,放高聲音說:“聽你這滿不在乎的樣,這是小事嗎你認為!你怎么對對她人沒有半點安全意識!對我們的單位沒有一點責任心。”
黃主任更確定了,是鄭潔在搞鬼,說:“她不敢在,應該先告知我,主任你說她這事做的能對嗎!”
“行了,你不要冤枉人家了,你做錯了,還要責怪別人。其她人呢,趕緊給我找個人過來,這么大個單位就給留了一個人。”
“好吧,我馬上過去。”
“你有事就忙吧,派個人過來就行。”
黃主任想:看來大主任去單位了,這該有多么有說服力的言辭能促使領導親自來一趟,這家伙也太狠毒了,利用你的一點錯誤她大做文章來報復我。把她留在這里就是個害,唉,我就不該讓她留在這里,我一定要把她踢出去,否則禍患無窮。都怪自己把這樣一個“定時炸彈”留在身邊,能不被告密嗎!
黃主任非常生氣直逼單位鄭潔的辦公室,但這種時候必須得再有一個人在場,否則還不被她咬上一口:我怎么怎么她了,掉進了她的圈套。他在想該讓誰去呢,其她人晚上有班,如果這時候讓人家去了,一定會對自己不滿的。
他怎么也不好意思開口讓姜美顏去,找金靚麗吧,事后再和她解釋吧,現在就委屈她一下吧。金靚麗在本小區住著,先于黃主任來。
黃主任來了,進入鄭潔的辦公室,面目猙獰進來就不問青紅皂白地開罵:“你這人真卑鄙,竟然在背后給我告黑狀。”
鄭潔無緣無故被他來一頓臭罵,非常的生氣,不等他再罵下去,就打斷回“敬”“誰告你黑狀了,你這個‘黑人’,”她的聲音不由人高了起來,還特別有穿透力,道:“你怎么一不高興就來整制我,你還上癮了,你真以為我犯在你手下了,告訴你,沒門兒,收回你那套吧。”
黃主任更是來勁兒,本來職位就可以勝她一籌,再加上本人男同志怎么也得讓她受制于名下,今天不把弄住,日后她還要毀人。黃主任走進鄭潔指著鼻子,罵道:“你真是一堆臭狗屎,像你這樣的人哪里還敢要你,告黑狀,這事你感覺好玩是吧!那你就告吧!我今天就罵你了,你去告呀!告呀!”黃主任的手快上鄭潔的臉呀。
金靚麗在大廳里謹慎地聽著,怪不得主任要喊我來呢,他要收拾她還怕被胡咬一口呢。她不再討厭和埋怨黃主任了,開始討厭鄭潔了,就是她不知道給黃主任告什么狀了,讓人家這樣的整搓,活該。
鄭潔毫不示弱,用手搬下黃主任是手,“我告你什么了,你讓人家來碰上了,你還怪我。”鄭潔又想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就又說:“其它我就不知道你說什么事了,不行咱們現場給領導打電話問個清楚。”她拿起電話就撥,金靚麗趕緊跑進來制止,鄭潔一甩,沒能奪走,“嘟、嘟”響了兩聲,黃主任著急了,“啪”一巴掌將鄭潔的手機打掉,并且還罵道:“你媽的,你還想告我,這次的還沒有結束,你你還要接著來呀!”
鄭潔被打的手專心的痛,大哭起來。
金靚麗見狀把黃主任退出去,一起坐到大廳里,黃主任振振有詞和金靚麗控訴著鄭潔的不是。連連點頭,贊成黃主任的做法,也領略到黃主任的可怕,自己借多少膽也不敢惹黃主任生氣了。
鄭潔又一次在公交車上差點暈倒,她每次被罵完,在車上可要氣的個五肚翻腸,導致血壓升高。反射著暈車的樣,“哇”地一聲,將胃里僅有的一點酸水洋了出來,正好落在了一件高檔衣服上,她非常的不好意思,趕緊給人家擦。可女子生氣地說:“不要擦了,就成你的了!”鄭潔面對全車里的人,做出這樣的事已經夠難堪了,又落一件人家的衣服更是不自在了,她趕緊答應,并且道歉說:“不好意思,我賠!多少錢?我馬上付你。”不料人家說出了一個難以想象的數1200元,鄭潔心里實在是不敢逞能了,但面對一車都能注意到都注意的人不敢有半點反駁,就當拿錢買了個順利,人家也順利,爽快答應了,但沒有那么多錢,兩個人就近的站牌下來,鄭潔到銀行給人家取了錢,付上。
哎!這會兒一點也沒有剛才生氣的那種感覺了,一千二把個嚴重威脅生命的病給醫治了。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花了那么多錢一點也不后悔。
鄭潔猛然想,哎,我在單位遭那個黃主任的欺壓,是不是背后也有其它好的局面出現呢!任她怎么想,只能是:只要她在這里一天,這里就不會徹底被他帶壞了。
看來自己有一萬個理由在這里好好工作,決不能為了自己挑揀幸福,不管不顧。不能走,堅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