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好看!”
馮莫,看著,靠窗座位上的男子,不由呆在遠處。
衣白如雪,長發披肩,神色平靜,慢慢舉著高腳杯,神情優雅,自顧自,細細獨酌,不禁停下腳步,呆呆站在原地。
“莫莫,怎么了!”
身后的女子,不由跟隨進來,看著眼前,細呡獨酌的白衣男子,不由癡癡定住身形,眼底浮現出,愧疚,埋怨,苦澀等復雜情緒,接壤而至。
“好久不見!”
眼前的女子,黑長直發,垂到腰間,伴隨閣窗外的微風,輕輕飄揚,精致的五官,仿佛是上帝造人時沒有偷懶的證據。
深紫色的連衣雪紡群,剛好蓋住膝蓋,加一分則長減一分則短,精致的鎖骨,高挑玲瓏的身材。
令人流,連忘返,此時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即熟悉又陌生的白衣男子,輕聲道。
“嗯,勞煩掛念,吾身安好!”
黃瞳神色平靜,看著眼前美麗未減,青春依舊,也是黃瞳第一個深愛過的女人,柳無衣。
黃瞳曾經,將一切心神,都放在身上的女人,無微不至。
仿佛世間萬物的美好,都不急佳人一絲微笑,卑微低下,只為博得美人一笑。
如果沒有,與眼前的女子的愛狠糾纏,因果不斷,或許黃瞳應該會成為一名鋼琴手。
駐扎在高檔的大廳,演奏著一道道美妙的旋律,或許是一名油畫家,運用各種鮮艷,奪目的顏料,拼湊在一起,匯聚成一幅幅美麗的油畫。
又或許是一名冒險家,獨自背負行囊,只身一人,穿越古老的山脈,高原,沙漠,探索古老文明痕跡。
異界多年的求學悟道,統領文壇領袖至尊,五百多載的高堂玄臥,代替天道,掌控億萬生靈生死,洞悉因果循環,輪回糾纏。
黃瞳,依稀可以感受到,自身命運的轉折關鍵一子,便是柳無衣的無情拋棄,自己的自暴自棄。
彼此之間的因果,絲線牽引,將跨越,無盡宇宙星空的宇宙坐標,送到黃瞳身邊。
“柳姐姐你們認識啊!怎么沒聽你說過!”
一旁的馮莫,面帶羞澀,看了一眼黃瞳,轉過頭去,好奇向身后的女子詢問道。
“一個朋友!好久不見的朋友!”柳無衣,看著眼前俊美異常的白衣男子,神色復雜,輕聲道。
“心中不禁自問,自己離他而去,游學月球是否正確?短短幾年他究竟經歷了什么,變得如此陌生,如此漠視。
衣白如雪,雙眸含星,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個特殊的神秘魅力”
“既然,大家都認識,我們拼桌,一起怎么樣!”
馮莫,心思縝密,看著四周尷尬的氣氛,突然提議道。
“不了,我有事先行一步,你們玩!”
黃瞳看了看閣窗外,漸漸西下的烈陽,眼皮微抬,突然拉開椅子,站起身來,對眼前兩位,妙齡少女,輕聲道。
“等一下!”
看著迎面走來,擦肩而過,神色平靜的白衣男子,柳無衣,眼眶微紅,略帶惆悵,委屈不甘,沖著身后的白衣男子輕聲道。
要是放在以前黃瞳定會上前,摟入懷中,輕聲安慰。
可惜掌控,異界五百年載春秋,什么女人沒有見過,心性早已堅若磐石,動搖不得一分。
再說女人,地位,美食等,不過是黃瞳,長生久視之路的調味劑。
“有事!”
黃瞳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看著,眼前眼眶微紅,神色復雜的女子,輕聲道。
仿佛看待,一個陌生人一般,沒有小說中,所謂的裝逼打臉,什么強勢回歸。
更沒有什么,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修仙之人只修因果,不管來日。
黃瞳是真的不想,再沾惹,諸多因果,只求靜靜修道,慢慢長生。
“對不起!”
柳無衣,眼圈發紅,面帶苦澀,看著眼前已經,不屬于自己的男子,攜帶歉意輕聲道。
“沒事!”
黃瞳隨即,步伐輕快,宛若亭中散步,慢慢移步朝樓下走去。
往事如斯,顯然已經放下了。
看著眼前消失不見的背影,柳無衣,不禁胸前一痛,眼前男子的溫柔,再也不屬于自己了。
人哪就是賤!當你擁有一件東西,卻不珍惜。
到頭來,無盡后悔宛若潮水一般襲上心頭,可惜覆水難收,再無后話。
“莫莫,我們回去吧!”
柳無衣,呆呆看著,消失不見的身影,對旁邊的女子凄美一笑。
“哦,好的柳姐姐!”
馮莫,眼珠微轉,瞥了一眼前方,仿佛知道些什么,拉著柳無衣的手,無聲安慰著。
帝都,臥龍公墓。
遠離人煙,環境清幽,漫山遍野的墓碑林立。
這里,埋葬著諸多,對華夏有著重大貢獻的烈士先賢。
有的是醫生,有的是教師,有的是科學家,但更多的還是軍人,遠處公路,一輛黑色的跑車,慢慢朝這邊行駛過來。
黑色的跑車,山下停留,車門自動打開,一位男子走了進來。
身穿黑色西服,配帶一條黑色領帶,內夾白色襯衫,西服左胸袋內卷,折成一個白色的梯形。
面容俊美,雙眸含星,一頭長發披肩直下。
一手舉著一束白菊,一手提著一個食盒,踩著油光發亮的黑色皮鞋,沒有理會來人,頻頻側目的神色,慢慢朝山上走去。
黃瞳,穿過墓碑林立的小路,感受到四周,陰氣匯聚,陽氣下沉,不禁放開神識,透過混凝土,大理石等,鑄造的墓碑。
一具具斷肢殘臂的白色枯骨,安安靜靜躺在地下,憑借死后的一股執念,匯聚成一方,特殊的風水氣場,默默守護,這片大地之上的后裔。
繞過幾條幽靜的小路,慢慢來到陵墓中庭,兩旁的墓碑,漸漸減少。
仿佛,眾星拱月一般默默,守護著陵墓中心的黑色墓碑。
“我來了,爺爺!”
黃瞳看著眼前,黑色墓碑上的題字,“黃遠山,華夏銀河,情報局師長之墓。”
黃瞳靜靜站立碑前,筆直的腰桿,如同一柄長槍。
看著下方棺槨,神色安詳,面容慈祥,靜靜沉眠地底的老者,眼底閃過一絲哀意,隨即回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