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亦心隨口一說:“當你的朋友,多幸福。”
“辛苦你了,不如你也挑一件?”
“我有衣服。”
林帆停下腳步,劉亦心隨著他的視線,看到了谷森和安真。對視了一分鐘,安真說:“這么巧,你們也在買衣服。”
林帆應道:“是啊,谷森,這位是?”
“這是我女朋友,安真。”谷森和劉亦心碰頭,趕忙介紹。
劉亦心沒有感到奇怪,拉住林帆的手,兩個人十指相扣。笑著說:“安真,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男朋友,林帆。”
林帆和劉亦心依偎彼此身旁,深深地刺痛了谷森。
“林先生一表人才,配得上亦心。”安真說。
林帆說:“謝謝。”
“亦心,這是你買的衣服嗎?”安真注意到林帆和劉亦心手中購物袋,是她想要卻不敢買的。
“谷森,你買不起一線品牌,何必裝闊,讓安真羨慕。”劉亦心嘲笑道。
谷森咬牙切齒回應:“誰說我買不起,我們正要買。”
“那就不打擾了,亦心,我們走吧。”林帆從谷森擦肩而過時,劉亦心心想,谷森,你肯死心,希望你,不再打擾我的生活。
安真推開了谷森,氣呼呼地說:“你看人家,買的什么。而我們逛了一個小時,也沒買到,還讓人羞辱了一番。”
谷森之所以能答應安真來到這里,第一是,試探劉亦心。第二,是因為愧對安真。他說:“如果你不買,我們就此別過。”
“谷森,你是什么意思?”
“你這么聰明,感覺不到?”谷森揚起嘴角。
安真氣急敗壞:“你想和我撇清關系?”
“答對,既然劉亦心,不肯回頭。湊合下去,沒有任何一絲意思。”
“湊合?你是跟我湊合?”安真不敢置信。
谷森說:“安真,你不要覺得,我會欠你的。誰讓你去找我,你就找誰去。”
“谷森,你好自私。”
“我是自私,你跟我在一起,會受苦的。沒有正式工作、沒有婚房。你爸媽能放心交給我嗎?”谷森不想拖累安真。
“我是自作自受?”
谷森解釋道:“劉亦心跟我分手,就是因為迫于父母的壓力。”
“我爸媽對我的婚姻,從不干涉。”
“可我不想,讓你和我受苦。”谷森無奈地說。
安真眼淚緩緩流下了來,捂著臉跑了。
林帆把購物袋交給劉亦心,她說:“你給我干嘛?”
“我是你男朋友,給你買衣服,不應該?”林帆決定放棄去山西的念頭。
“林帆,你別開玩笑了。”
“我是認真的。”
劉亦心說:“那你朋友是虛擬的?”
“她如果想要,我再買。”
“那我也不能這樣做。”從小到大,劉亦心的媽媽,經常教導,別人給的東西不能要。如果想吃什么或者想買東西,一定要告訴她,會給你買。
林帆看劉亦心糾結不已,說:“你把我當朋友,就收下。”
“呃,就算是朋友,也沒這么貴重吧?”劉亦心說。
“那行,你不拿,我一會扔到垃圾桶。”林帆明知劉亦心和其他女孩不一樣,不得不威脅一下。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去了,你不會演戲當真了?”劉亦心接受,下次請他吃飯吧。
林帆說:“算是。”
“謝謝你的禮物。”劉亦心下車,林帆和她揮手道別。
谷森回到家,谷父卻沒有去上班。他不知道發生何事,說:“奶奶,爸,媽。”
“嗯,過來坐。”谷母語氣中沒有波動情緒,淡淡地說。
谷奶奶鄭重宣布:“森森,我想回老家看看。”
“這么突然?”谷森詫異。
“嗯,你盡快收拾行李吧!”谷奶奶說。
谷父緩緩開口:“我也辭職了。”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谷森驚訝。
谷奶奶說:“森森,我年齡越來越大,這里的生活過夠了,想清靜一下。”
“可是,我不想走。”
“說到底,為了亦心吧?”
“奶奶、爸、媽,我還沒有闖出一片天地,就要離開。”谷森認清現實,放棄了對劉亦心得執著。
谷父說:“別折騰了,回老家,安安穩穩的,沒有任何壓力。”
“森森,安真和我們一起走嗎?”谷母問。
“我根本不愛她,帶她進門,是為了氣亦心。”
谷父早就看出來了,沒有說破。谷奶奶唉聲嘆氣。
劉母悄悄地問劉亦心:“我感覺,你最近特別開心。”
“難道在你眼里不正常?”劉亦心難得進廚房,幫一下媽媽
劉母說:“那你房間里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我查過了,一線品牌。”
“媽,我還有隱私嗎?”
“我無意中看到的,你對著衣服發笑,是什么意思?”
“我喜歡不行?”
“你是和.....”劉母的話,沒說完,劉亦心打斷了:“媽,不管如何,這是我的事情。”
劉母也不惱,說:“如果是這樣,你要抓點緊。”
“媽,你讓我和谷森分手,認識一個有錢人,才甘心?”
劉母氣結,她的意思,老被人誤會。
下午,劉亦心關掉了電腦,起身離開了辦公桌。
張歡在電梯口等了一會劉亦心,咦?她的衣服改掉風格了?劉亦心說:“想什么呢?”
“你新買的衣服?”張歡轉悠了一圈,看看做工,完全不是一般人承受的起。
劉亦心說:“是啊。”
“不會是某人送的吧?”
“猜對了。”
張歡眼神流露了羨慕之情,說:“你這么幸福。”
“那當然,”劉亦心蕩漾起笑容。
谷森手扶行李箱,留戀著房間,谷父說:“走吧,你媽和奶奶在外等我們。”
谷森問:“爸,我們還會回來嗎?”
“這個,”谷父說不準。
谷森不想逼迫谷父,或許,聽父母的安排,是最好的選擇。
劉亦心發現家門口有一個信封,以為是鄰居的孩子搞惡作劇,可一低頭,名字是谷森。后來,她猶豫不決,要不要拆開了信封,谷森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帆一天沒去公司,惹怒了林父:“又去外面玩?”
林帆委屈:“爸,我不是去買衣服了嗎?”
“我以為你去山西,合著又拖拉。”
“爸,我早晚得去,不是嗎?”林帆糊弄林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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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柔雪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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